“攻破银国王宫!”
随着纯木岸一声呐喊,百余名手持擂鼓星捶的纯木世家弟子一拥而上,直奔王宫大殿而来。
凌骞褐眸冷冽,奋然不顾地站在殿门外,直视着那一直向前逼近的纯木岸,凛然一笑。
纯木岸发现人群中那双毫无惧色的双眼,手中的擂鼓星捶急速一转,飞身扑向凌骞。
“好久没有遇到对手了!只是,今日你的行为,怕是要让纯木世家的名声,遗臭千年。”
二人在半空中酣战淋漓,凌骞道。
纯木岸依然一副来之泰然的模样,一次次地猛烈攻击:
“今日攻入银国王宫,我纯木世家,绝对不后悔!”
凌骞听着纯木岸此话,似乎别有深意。
二十招之后,纯木岸体力渐弱。凌骞却纹丝不动,气势如虹。
凌骞趁势逼纯木岸于石廊之下,他手腕一转,剑尖轻落在纯木岸耳畔,硬生生削掉了对方的一缕头发,凌骞若有所思地:
“银国与纯木世家,从无葛恩怨,难道,你是为了其他目的而来?”
纯木岸态度强硬,不甘示弱地:
“我就是为了,取银王和你的人头而来。”
凌骞犹豫之际,一青色斗笠悄然落在二人眼前,只见,那人手里的剑,自下而上如此轻捷、如此巧妙地隔开了凌骞的剑。
那青斗笠摊开手,稳稳一掌,凌骞立即转身躲避,纯木岸就被那人带走了。
凌骞抬头,纯木岸沾沾自喜看向他,撂下话:
“银国之内,果然大王子最是难缠之人。我们后会有期,下回,我必来揭开你的神秘。”
闻言,凌骞明白了,纯木岸话中有话。
打斗声渐消,凌骞冲上殿前查看,眼前一片狼藉,纯木岸带来的幸存者与那批青斗笠刺客,已经安然逃脱。
凌骞满眼厉色,下令:
“把这些尸体都抬到狱司,我要好好查验他们的身份。”
浓云遮月,黄刹卷风。
易橒澹与吉泞以最快速度赶回抚珃城时,听闻王宫遇袭,直奔南宫门而来。
二人刚下马,就见宫门下,一个黑衣黑袍的女子,在霭霭夜色中,持剑而立。
那随风飘扬的黑发、愤恨凄冷的双眼与那柄乘着缕缕寒气的宝剑,浑然如嵬。
吉泞目光错愕:
“居然是你,魏姗儿。”
被换名字的女子,正是魏姗儿,她轻蔑一笑:
“恭候多时!易橒澹,你想进这王宫里,就拿出你的本事来。”
吉泞轻轻摇头:
“如果说的宽容一些,你是宋国逃犯,是何人给你这般底气,竟勾结纯木世家,设伏银国王宫,搅得四方不宁?”
魏姗儿哂笑起来:
“你们以为,从前的沪王妃还活着吗?沪王与我,都死在那个狂风暴雨的都城了,而且是你们亲自动的手!可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们落败在我面前的样子。”
易橒澹冷眸寂然:
“在这个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心想事成。你认为,是什么利益关系能让北境一带嗜血成性的刽子手,为纯木岸倾巢而出?难道,真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当伐。”
魏姗儿眉心一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易橒澹凝眸如渊,挡在吉泞之前:
“临时搭起来的台子,风险太大。如果,你心里对赵景泽仍然有一丝挂碍,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魏姗儿的心,莫名其妙陷入惶惶不安中:
“假仁假义!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我更留你不得,今夜誓要让你死!”
魏姗儿说最后这个死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