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中生侦探忙碌破案的时候。
另一边,基德戴上棒球帽,趁现场还一片混乱,他悄悄离开人群,打算脱离这栋大楼。
高档奢华的了望餐厅当中,毛利兰一手托腮,无聊地吃着面前的甜点。
忽然,她目光一动,落在了被夜空衬托得宛如一面镜子的窗户上:“……”刚才……好像走过去一个眼熟的人
“那家伙明明路过了餐馆门口,为什么不进来”毛利兰回过头望向门外,一脸疑惑,“而且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对了,他的衣服好像换了!而且步伐匆忙,总有一种在躲避着什么的感觉。难道……难道他遇到某些凶残的犯罪分子了!”
这么一想,毛利兰顿时不能冷眼旁观,她放下银叉站起身,跟服务员说明了一下状况,快步往门外追去,打算拯救一下那位在武力方面平平无奇的发小。
不过到了门口,她步伐突然一顿。
“刚才他是往哪边走的,现在人又在哪”毛利兰看着了望餐厅环形的走廊,有点茫然。
“按照那家伙的性格,如果他真的遇到了危险,就算我发消息询问,他肯定也不会透露位置。”毛利兰取出手机又放回去,犹豫片刻,她朝着一个方向追去,“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猜是这边……”
……
案发现场。
“我爸爸很有时间观念,因此会社的大家不管做什么都很守时,纪念酒会一定是八点半开场的。”
辰巳樱子遭到质疑,有些着急,她对江夏解释着:“而且虽然我没戴手表,但大场先生戴了啊——我是从他手腕上看到的,当时他正好在抬手摸我的耳环,我印象很深,绝对不会记错!”
工藤新一耳尖一动,感觉事有蹊跷:“摸你的耳环”
“……嗯,是的。”辰巳樱子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跟大场部长是地下恋,而摸耳环这个动作有点暧昧了。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没精力继续隐瞒,于是她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粉色珍珠,羞涩道:“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刚才大场先生还送了我一条珍珠项链,说正好能跟我的耳环配成一套,可谁知……”
谁知运气好像是守恒的,幸福居然伴随着痛苦,虽然她得到了爱情,但当晚,她父亲居然被持枪歹徒谋杀了。
想到这,辰巳樱子一时悲从中来,她捂着脸再度嘤嘤痛哭起来。
目暮警部被不间断的哭声吵得太阳穴疼,他连忙对这几位相关人员道:“你们先去休息室歇一歇,顺便做一下笔录。”
几个最后见到社长的员工也不想多在现场逗留,忙不迭地点头离开。
工藤新一目光犀利地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偏过头低声对江夏道:“总感觉她刚才的描述不太对劲。”
江夏目光复杂地看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同学一眼:“……”你变了,以前伱只会大声对几个嫌疑人发出质疑,然后毫不留情地压榨出他们的杀气。
他叹了一口气,只好自己开口,对辰巳樱子道:“你确定你当时看到了大场先生的表盘”
辰巳樱子诧异回头:“当然了,这有什么好说谎的”
旁边,大场悟倒像是有所了然,他笑了一声:“你是觉得刚才这段走廊没开灯,光线昏暗,她理应看不清我手上的表那你可就多虑了——我平时经常加班,所以特意选了表盘有夜光涂料的手表,周围光线越黑,反倒能看得越清楚。”
工藤新一躲在江夏背后嘀嘀咕咕:“你倒是考虑得非常周全,简直像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故意把灯光调暗了一样。”
“呵呵,小朋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大场悟耳聪目明,居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回过头,故意用成年人的眼光蔑视着面前乳臭未干的高中生,“把这段走廊的光线调暗,可是社长本人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负责场地的员工,这可是下午社长亲口对他们说出的要求。”
工藤新一眼角一跳:“不对劲的地方,可不只是在昏暗的地方看清表盘——”
他大步上前,停在辰巳樱子对面,抬起戴着腕表的左手碰了碰这位社长千金的右耳环:“我有些好奇,这种姿势,你是怎么看清他手表的表盘的”
辰巳樱子一低头,发现还真的看不到手表,略微一愣。
“这样当然看不见了。”大场悟笑着走近,抓起工藤新一的手,把它放到了辰巳樱子的左耳上,“当时我们是这种姿势,你看,这不就能看到了”
“确实。”工藤新一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社员,“可是面对面的姿势,你用左手摸她的左耳,难道不觉得别扭”
“因为樱子的斜刘海把右耳完全遮住了,只有左耳露在外面。”大场悟搂了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她精心准备的发型,我怎么能随意破坏”
“大场先生……”辰巳樱子一阵感动,往他肩上靠去。两个人顿时黏黏糊糊地对视起来,身上仿佛冒起了满是恋爱气息的粉红泡泡。
江夏感觉他们冒的东西不太对,礼貌打断:“既然只能摸她的左耳,你用右手去摸不是更加方便”
他打量着脸色微变的大场部长:“还是说,你的右手当时在忙碌别的事情,腾不出来”
话音刚落,他听到旁边传来一道默契的配合声,工藤新一露出天真的微笑,掐着嗓子一唱一和道:“一定是这位大哥哥右手正在忙碌,所以才没法……呃,咳!我是说,或许是这位大叔右手拿着什么不能被别人看到的东西,所以才只能用左手摸他女朋友的耳环!”
目暮警部:“……”怎么回事刚才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从耳边滑过去了
江夏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灰原哀收回了悄悄踹人的脚:“……”高中生装小孩实在太可怕了……以后得把解药藏好一点,她不想再面对这种可怕的精神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