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萨警督离得太远,没听清江夏刚才的话:「你说什么?」
江夏正要开口,「工藤优作」眼角狂跳,一把拉住他,低声谴责:「你居然呼叫外援?」……不讲侦德!
江夏诧异地看着他:「侦探一直都是警察的好帮手和好朋友。那些独行侠也只是因为沉迷破案,忘了找警察,又不是不会找。」
基德:「……」
他看着走近想听清江夏在说什么的亚萨警督,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居然十分倔强地没有开口,只是暗中挪向了警察少的地方,悄悄开溜。
基德:「……」如果是平时,告诉江夏倒也没什么。
但这一次他调查之后,发现自己想偷的那一块宝石,其实很有可能是个假货——要是被侦探知道他为了一块假货跑这么远,总感觉很没有面子……
而且据基德所知,这一次被盗的目标,因为自身黑料不少,一贯不喜欢和记者接触——想必那人不会把收到预告函的事告诉媒体,只会尽量低调解决。这样一来,自己也能配合着低调过去看一眼,如果确实是假货,那就不留一丝痕迹地离开。.z.br>
……
江夏看着基德溜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亚萨警督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江夏一脸真诚:「没什么,只是让你加油善后。」
亚萨警督:「……#」
把忙碌又生气的警督赶去工作之后,江夏低头看向手机,给木下洋子发了一封消息。
江夏来到英国几天,遇到了无数起案子。而在这途中,这几起案子,新闻出得越来越快。
但倒不是因为他在英国迅速闻名,而是有些东京的记者闻风追来了伦敦——对这些记者们来说,平时想蹲到一条足够有看点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与其漫无目标地蹲点好几天,还不如来英国寻找江夏这个稳定收入。案件报道男女老少都爱看,是大家都认可的业绩标杆。
因此比起英国,反倒是东京群众更快地收到了关于江夏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
目暮警部早早收拾好了出差要用的行李。
他把东西装好箱,然后惬意地靠进躺椅当中,一边喝茶,一边打开了新送来的报纸。
入眼就是一则「高中生侦探在英国大显神威!」的直白标题。
「咳咳咳咳咳——」
目暮警部被茶呛到了。
他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把杯子搁到旁边,盯着报纸,目光复杂。
目暮警部:「……」这已经是看到的第多少起了?
他回忆着之前报纸上的种种标题,一瞬间感觉伦敦快要变成了东京分京。
「怎么了?」
他的妻子听到咳嗽声,好奇地停在了门口。
目暮警部叹了一口气,抽出那张报纸递给了她:「又有江夏的案子了,你不是要做他的破案剪报集吗?这张给你。」
看到妻子心情愉悦地接过报纸,他忍不住嘀咕:「虽然我总说江夏一乱逛,我就得加班,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可现在他也去伦敦,伦敦的案子居然也多了起来……没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事件体质」这种东西。你看照片里那个伦敦的警督,我总感觉这几起案子下来,他的头发越来越少了,真是可怜。」
「可能是他不习惯破案时有侦探帮忙吧。」目暮绿笑了一声,「还说别人,你的头发不也越来越少了?这次出差记得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
同一时间。
一辆黑色车辆,正无声行驶在东京清冷的晨光当中。
伏特加忙了一晚
上,此时才稍微得空。
他打开自己用来观测乌佐的软件,悄悄看了一眼消息。
等看清上面的内容,他的眼角顿时狂跳起来:「……」又一起案子,受害者又是日本人……这都多少起了?一天从早到晚没有消停的时候,乌佐还真是精力旺盛。
感慨了一会儿,伏特加忽然想起什么,心情骤减:「对了,我记得乌佐是明天的飞机吧。」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没有乌佐的快乐生活,那个小混蛋怎么就要回来了,难道是伦敦人不够有趣?可恶,就不能在那边住上个七八年吗。
后座传来一道声音,贝尔摩德居然也在车里。
她手肘支着前座的椅背,笑了一声,调侃道:「听说昨天你差点被交易对象跟到安全屋。我还以为你会花几天功夫来反思这件事,没想到你心态倒是很好,居然还有空关注乌佐——伏特加,你真像他的私生粉,我猜那些天天往他事务所跑的太太们都不如你消息灵通。」
伏特加:「……」谁会粉那种鬼东西啊,不要把乌佐和我可爱的偶像们相提并论!
不过贝尔摩德刚才所说的事,倒确实让伏特加警觉了起来——乌佐离开之后,他似乎太松懈了。这么下去可不行……等等,没准这其实也是乌佐计划!
伏特加:「……」乌佐平时只要见到他,就有事没事都爱嘲讽他几句,甚至动手动脚。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一种高强度的持续施压。而在乌佐离开,自己脱离这种可怕的环境之后,压力骤减,反而容易因为一时的松懈而露出破绽。
伏特加:「……」而在这段时间里,阴险的乌佐就能用事先留下的后手趁虚而入,引诱他犯下致命的错误,或者通过一些肮脏的手段,对他和大哥进行挑拨离间——对了!听说乌佐的小弟最近很忙,被发了不少任务,正在四处奔波。这和乌佐平时散养小弟的状态可不一样,有问题,问题很大!
一想到乌佐和他的部下有可能正在针对自己,伏特加不禁悲愤地握了握拳,决定趁乌佐不在,展开一点小小的反击。
想起这几天看到的关于江夏的报道,伏特加无视了后座的贝尔摩德,装作关心乌佐,试图委婉向英明的大哥告状:
「大哥,乌佐这几天说是要去旅游散心,实际上根本就是趁没人盯着他、大杀特杀,而且杀的大都是东京人——这个特征实在太明显了!如果有心之人因此发现了他和案件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