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狄克忽然打断了利奥，“也就是没有我就不行？”
“也不是，只是你是唯一的实验样……穿越者，有着不可替代的特性。”说道一半，利奥也反应了过来，“你不是要坐地起价喵？我们可是早早的就谈好了交易内容。”
“这可不一样，”狄克说道，“而且我对这东西有心理阴影，得加钱。”
“……你要什么喵？”
“弗兰肯语系。”狄克直接说道。
利奥直接点点头：“可以喵。等事后我们可以将部分资料传输给你。”
狄克眉头一挑：“这么痛快？”
“弗兰肯语系其实就是父亲当年在对梦世界观察后，结合生化技术和心灵法术创造的一套超凡体系，如果你成功完成了对梦世界的观测，应该也会被相同的力量侵染。”
与其到时候让狄克由此创造出一套更加危险、更不稳定的巫术语系，倒不如直接把资料交给他——绛紫之塔明显和苍白之塔交流不足，当初苍白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教给狄克巫术的，但结果……苍白之塔的招生办到现在还在忙活着。
这时的狄克的眉头略微皱起：临时更换了主负责人；实验室连地上的灰都还没擦干净；再加上利奥前后对于弗兰肯语系的态度改变。最初实验室所计划让他参与的“测验”绝对不是这个逃逸观察实验。
这其中的背后到底又有着怎样算计，和莫莫是不是相关，苍白塔主是不是已经和绛紫之塔有了什么暗中交易……这种事他讨厌的紧，但又牵扯到莫莫，还不能听而任之。
烦躁！
而看着狄克的神情，利奥则以为他还想加价，便开口道：“无论如何，弗兰肯语系是我们在付出了大量牺牲的基础下创造出来的，虽说对施术者有着极高的负荷，但也绝对是世上最顶尖的几种巫术语系之一。”
“而且心灵魔法、弗兰肯语系，这些已经是实验室最为核心的东西了，再多我也必须取得父亲的同意。”
一旁的卡拉看了利奥一眼，又偷偷的瞥了眼狄克，美感说话。
狄克也懒得再还价：“好，先验货。”
“心灵魔法可以先给你一部分，但弗兰肯语系不行，会影响观测结果。”利奥回应道，“而且现在也没时间让你钻研巫术。”
狄克点点头：“那就成交。”
“那就躺上来吧。”利奥说道，“实验室的心灵魔法压缩成符号或者声音会过于的抽象，而且转译的过程魔法效果可能会出现畸变，直接进行记忆传效果最好。”
狄克想起利奥的那声宛如死循环般的“喵~”，不由点了点头。
仰身躺在仪器上，狄克只感觉坐垫下传来咕咕噜噜的蠕动触感，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的脊背出集中，接着，轻微的针刺痛感传来，一排尖锐的钢针从骨骼缝隙中，刺入他的脊椎之中。
狄克只觉头脑一懵，下意识便想挣身起来。
于是他刷的一下，便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把扣在脑袋上的耳机从电脑上拽了出来，耳机线甩出，砸在了他的脸上……
等等，耳机？哪来的耳机？
狄克抬头，就见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台正停留在下机界面的电脑屏幕。身后的座椅也变成了带有轱辘的沙发椅。左右扫视，就见一排排电脑坐落在房间中，荧幕前坐着一个个或是两眼瞪大，面露兴奋之色，或是双目呆滞、瞌睡连连的年轻人。
房间中灯光灰暗，空调功率被开打最大以至于发出嗡嗡的声响，却依旧拉不下温度，反而弥漫出一股怪味，和烟味、霉味以及浓郁方便面调料味相互混杂异常刺鼻。
狄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格子衫、牛仔裤，一摸脑袋，一头精神利落的碎发，他在大学毕业之前，一直都留的这发型。
“我这是又穿越回来了？”
而这时，狄克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呜喵~这破垫子发潮不说，还净是油污，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鬼地方温馨舒适。”
狄克猛地扭过头，就见利奥正蹲在他旁边座位的沙发椅上，伸爪挠着坐垫。
“！”
“这么吃惊干什喵？深潜……哦不，逃逸机会自主选择使用者记忆中最为放松的场景作为逃逸场所。”利奥说这还嫌弃的看了周围一眼。
“原来如此……”狄克点点头，接着便伸手高喊道，“网管，上机。”
来把刀塔先。
“别折腾喵，虽说参考了你的记忆，但这里的实质依旧是与仪器相连的人工脑塑造出来的梦境，那些它没接触过的物体很难复刻其全部属性，除非你愿意开放深层记忆，让它进一步构筑梦境。”
利奥说着，跳上了狄克面前的桌子，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四处拨弄着，直到他碰触了一下桌前的鼠标，就见狄克面前的屏幕一闪，上面忽然显现除了一张配色颇为鲜亮的表格。
“在这儿喵。”
就见上面列举这一系列的数据。
意志：S+++
理性：D+
感性：B
记忆容量：C%错误%
思维速率：B+
图形思维：S
数字思维：E+
……
……
密密麻麻，足足十几项。
“这什么东西？”
“你的对你精神属性的评测喵，不过只是一个粗略的评估，想要得出具体的数值需要特别的跑分模块，不过对精力的损耗很大，现在进行得不偿失。”
说着利奥又调出了狄克刚刚穿越时的精神数据，甩着尾巴评价道：“和几年前相比，除了理性和数字思维能力有所降低外，所有的属性都有所提升喵。”
尤其是意志属性当初刚刚穿越的狄克，意志评价是“D”，现在……利奥看向那“S”后面的三个“+”，喵的，意志强到这种程度，怪不得入魔和寻回自我就跟玩似得。
其实意志是标准的战士属性，毕竟那些舞刀弄枪的大老粗没有法师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手段，唯一驾驭超凡的方法就是凭借意志强行冲破现实。
利奥早年间还因为实验室“宠物外交”被送给其他超凡势力的时，也认识一个和狄克情况相似的人。
也就是意志属性爆表却没找到自己箴言，可以说是半步圣者。那可是一个以凡人之身却能依靠奇技和圣者过招的狠角色。但就算是那位评测起来，S后面应该也就两个“+”而已。
换句话说，就算是狄克没有选择巫术的道路，而是钻研奇技走战士（准确的说是苦行者）的道路，一样会有不俗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