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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恐怖灵异 > 疑雾密布 > 第24章 背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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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2日,我又收到了一则短信。

这一则短信与之前神秘人发来的内容一样:我知道你的秘密。

但当我看到那个电话号码的时候,不亚于12月4号那天凌晨,我将陈阳的尸体扔进大海时的心情。

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个号码十分熟悉,是陈阳的手机号码。

我清楚记得,那天晚上,我将陈阳的手机塞进了睡袋,和陈阳的尸体一起扔进了大海。

而现在,这个号码居然给我发来了短信。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睡袋,我猜这一定是神秘人的杰作。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当天晚上,那个神秘人其实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当我将陈阳的尸体扔进大海的时候,他又将那个睡袋给捞了起来。

陈阳的尸体应该被他放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而睡袋就被随便扔在了海边,而陈阳的手机自然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这么一通分析下来,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唯一让人不太明白的是,那天晚上,长长的海堤上,我后面压根就没有看到过车辆。

神秘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没有让我发现,而一直跟着我的?

我给陈阳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才刚给你转了钱,怎么也得消停几天吧。”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但我清晰地听见了他的呼吸声,颇沉重的。

“你他妈的说话呀。”

他那头到底没说话,直接挂了。

得,算了,跟变态生气就是气自己,何必呢。

但事情显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那天晚上,我正坐在窗前看着院子前面的那条小路发呆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号码又来了电话。

起初我没接,就算我有把柄捏在他手里头,也不能没日没夜的骚扰我吧。

但他挺执着的,不厌其烦地打,在打到第五通的时候,我接了。

电话通了有几秒钟,没人说话,然后挂断了。

接着弹出一则短信。

:明天中午12点前,往这个账号账入十万块钱。

短信后面附了一串数学账号,数字后面附了一个账号名:张梅。

内心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前面才转了十万块钱,这才过去了两天,又要钱。

我立马拨打了电话,但无论我怎么打,那头都没有接。

我只好发短信。

:王八蛋,你有完没完,前天才转了十万,现在又要转十万,你真当我是提款机了吗?

那头很快回了短信,简单的八个字,分量却十足。

:不转可以,后果自负。

尽管我内心有着无法言语的愤怒,但我还是选择妥协,有什么办法呢?

目的,我还没有想出可以摆脱那个变态的方法,只能任其摆布。

第二天12点之前,我给那个叫张梅的账号转了十万块钱。

大半天我都坐在电脑前,搜索被人敲诈勒索的案例。

很遗憾,没有寻求到解决的办法。

这种被人拿住把柄的勒索案例,无一例外,最后都以警方介入为结局。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自然不想走到那一步。

但我有那种预感,这一天快到来了。

从上大学起,我就没有管我那个有钱的老爹要过钱。

这些年我写书虽然赚了一些钱,但也架不住十万十万地往外吐,离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只够再被那个变态敲诈七八次的。

在这个胶着的当口。

老妈罗青青又来捣乱,她这么多年四海为家,哪里好玩就去哪里。

时常打着我的名义管老爹要钱,老爹也念在曾经夫妻一场,时常接济她,反正他有钱。

前段时间,罗青青还发来视频,说她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晒太阳的,视频里她身边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罗青青的人生格言是及时行乐,这些年身边从来不缺男伴,而且一个比一个年青好看。

在我眼里,其实老妈是一个非常不成熟的女人,虽然年纪一大把了,思想却十分幼稚。

她跟我说,她的每一段感情都是真的,那些个帅哥对她也是真爱。

她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谎言当中,我也不忍心戳穿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其实并不是爱她这个人,而是爱她义无返顾花在他们身上的钱。

既然这是她人生的乐趣,我又何必做那个不讨好的人。

自从上初中的时候,罗青青和老爹杨中秋离婚之后,罗青青几乎没有履行过母亲这一个角色。

她只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来一个无关痛痒的电话。

用她的话来说:“米米,老杨不缺钱,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个事儿,我相信老杨能将你照顾得好好的,我也相信我聪明的女儿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杨中秋也时常劝慰我。

“你妈那个人吧,她不要我们照顾就算好的了,你想从她那里得到母爱,我看还是省省吧,她自己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女人。”

这个长不大的女人,不打招呼就直奔海阳,直奔她亲生女儿我而来。

12月24,这一天是西方的圣诞节前夜。

我坐在院子里陪二蛋唠嗑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院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

我都记不得上次见到罗青青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我18岁那年,她回来看过我一回。

说得好听,说是回来庆祝她姑娘我成年的,实则是因为兜里空空如也,走的时候,打破了我的小猪存钱罐,将我存在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罐子钱给拿走了,连一块钱都没给我留。

那天,我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老爹杨中秋给了她一张银行卡,然后她当着杨中秋小老婆的面,在杨中秋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她向来是这么潇洒。

时隔这么多年,当她不再是视频中开了滤镜和美颜的罗青青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认出她来。

印象中一张精致的脸,现在一笑起来,满脸岁月的痕迹。

额前染成了金黄色的头发中夹杂着数根白发。

她老远就对着我喊。

“米米,我的米米,我可想死你了。”

隔着院门,我并不惊喜,甚至很反感,这个混乱的当口,她来了不是乱上加乱吗?

我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

“看你这个孩子说话,我来当然是看我最亲爱的姑娘了,快开门,让我看看,可想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