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自己产品的好坏，一定要进行对比。
他们的生产条件是一样的，当粉末涂料由不同厂家生产的时候，那么对比就比较容易看出差异。
把两块板放在一起的时候，李维先观察了一下颜色。
发现还是有些偏差的。
当然这个偏差，并不是因为调色而产生的。
因为当初程相拿走两箱涂料的时候，并没有带自己的样板过来而逝，自己挑了一个颜色。
所以出现偏差是很正常的。
“这个颜色能接受吗？”
“颜色我觉得很好，白度要比我们原来的好。”
这一点不得不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铝制天花板就是容易变黄。
要知道墙上刮了白之后，白度其实是很高的。
以前自己的产品看起来总是比墙壁要黄那么一点点。
现在如果使用李维的产品，就要更接近墙壁的颜色。
然后李维有观察细腻度。
哑光产品有几个参考的维度。
第一个就是光泽度。
第二个就是平整度。
第三个就是细腻度。
这个是可以直接用肉眼观察的，不需要借助仪器。
当然光泽度，你只能感知一个大概，用眼睛是很难看出它的准确度数。
但是作为对比的话，眼睛看就足够了。
平整度方面两者不分伯仲，光泽度的话，李维公司的稍微高那么一丁点，但是这个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可能也就那么一两度的差距吧。
光泽度是可以调整的，但是如果程相接受的话也没必要进行调整，光泽度高两度的话，成本要低那么一点点。
哪怕只低一点点成本，那也是降低成本。
所谓聚溪成河，聚沙成塔，这里省一点点，那里省一点点，利润不就起来了嘛！
“程总，就事论事，我们的产品确实要比他们的优秀不少。
虽然我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但是这些东西咱们肉眼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光泽度相差无几，平整度不分伯仲。
你看细腻度方面，我们就要甩他好几条街了。”
程相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毕竟他公司的技术人员也跟他说过了。
在同等价格的情况下，绝对优先选择李维的产品。
但是实际上，李维公司产品要比他现在用的要贵那么两块钱。
这个时候他的技术员就没有再说话了，但是他还是偏向于使用李维的公司产品。
不仅仅只是因为关系好，更多是他感觉这种细腻的产品，可以提高自己产品的维度。
就像看美女一样，两个人五官差不多，一个人皮肤好，一个人皮肤差，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个我也能够看出来，但是作为天花板，它是安装在很高的位置上面。
所以其实细腻度影响不会太大，但是你的产品比别人贵两块钱。
这就导致我的成本要上升不少，我的技术员和总经理虽然没有反对。
但是其实他们觉得还是使用原来的产品比较好。”
这老头子刚刚还说用完这一批货，在使用自己的产品。
怎么转眼之间就开始讨价还价了？
这大概就是商人吧。
是对于自己比较中意的产品，才会进行讨价还价。
如果自己不中意的产品，那么不好意思，咱们谈都不用谈了。
“程总你也知道啊，一份价格一份质量。
产品的细腻度优秀，是可以提高抗黄变性的！”
根据李维的观察，程相应该是一个比较干脆的人。
刚刚那么说，自然是为了降低价格。
“抗黄变性？”
程相在思考，这个细腻度和抗黄变性有什么联系？
什么是抗黄变性？
一个白色的产品，你放在家里面几年，你就会发现他慢慢的会变黄。
比如你家的柜子，你会发现扶手的地方永远要比别的地方要黄。
白色的产品为什么会变黄呢？
就是因为氧化。
空气中的氧气会对任何暴露在空气当中的东西产生影响。
这个影响就是缓慢的氧化反应。
氧化反应带来的后果就是慢慢的变黄。
所以你会发现很多常见的东西。
像什么纸张啊，墙壁啊，白色柜子啊，白色鞋子啊，白色衣服啊。
不论是有没有经过太阳照射都会慢慢的变黄，只是经过太阳照射之后变黄的速度更快，没有经过太阳照射的变黄的速度很慢。
而抗黄变性，就是抵抗你产品变黄，让它变黄的速度更慢，时间更长。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水泥地面。
粗糙的水泥地面和光滑的水泥地面，两者哪个更容易脏？”
这么一说，程相马上就明白了。
“当然我还可以从表面物理来进行分。
你想想看表面粗糙，是不是它与空气的接触面积就会更大？
虽然两者摸起来差不多，但是从微观物理学上面来说，表面细腻和表面粗糙，两者的表面积是不一样的。”
程相点点头，这个不难理解。
表面粗糙就像山一样，所以一平方公里的表面面积也就更大。
表面平整就像平原一样，所以一平方公里的表面面积自然也更小。
“我们都知道变黄是因为空气当中氧化物质的作用。
那么接触面积小，是不是与氧化物物质的接触就更少？
是不是变黄的速度就会更慢？”
程相恍然大悟，这真的是隔行如隔山。
虽然自己使用粉末涂料也有不少年头了，但是从微观物理方面来说，李维比自己懂得多多了。
“在一个从宏观物理层面上来说。
表面粗糙是不是就有缝隙？”
李维停顿了一下，就是为了让程相自己稍微思考一下。
“应该也没有缝隙吧！”
“肯定是有的，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
空气当中有很多的微观粒子，其实就是粉尘，有时候我们肉眼也看不到。
你想想看，如果表面很细腻，他表面的缝隙就小，而且会更少。
那么当灰尘落在缝隙里面的时候，是不是缝隙越多落的就越多。”
这个不用李维说，程相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灰尘什么颜色的？”
“灰尘的颜色，绝对要比白粉的颜色要黄很多，这也是变黄的一个原因。”
李维这是在自问自答，所以根本就没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