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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利益熏人心,郁敏儿的遭遇(求订)

事实证明,池默有点想多了。

后堂小里间,不只荣敏姿一个人,还有一个很长时间未见的女子。

虽然从感情上不是很熟,但前几天也接收了人家不少的精英人头,大大补足并扩充了九州文化的人员架构。

让九州的整体实力,向上一大截。

……

“池总,好久不见…”

“锦董,好久不见…”

池默沙发椅落坐,段云锦苦涩摇头,“虽然在鼎盛还挂着一董事名头,但基本也已经算是半退休状态。”

“跟了我多年的一些手下,能有二位接收,也算是有了好落点。”

“锦总,不必这么悲观。”

池默轻声安慰,“风水轮流转,也许明年还能到你那!如果哪天时来运转重新执掌鼎盛,转签到九州的这些人,您可以随时召唤,违约金减半…”

“切,不全免,没诚意。”

段云锦莞尔一笑,“今天见二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在临走前简单照个面,过几天年后我就出国旅游了,趁现在年轻好好转转咱们这个世界。”

“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也许一年都说不准,算是提前告个别。”

“你一人吗?”荣敏姿问。

“不是,还有几个姐妹。”

段云锦耸肩惆怅,“几个大龄剩女组团,环游世界看看能否邂逅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帅不帅…”

“呃,确实挺帅的。”

池默嘴角轻扯,剩女划船不用桨。

“有就伴的就好。”荣敏姿嗯声。

“人,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前面三十年我都给段家活了,到最后因为女儿身反倒被放弃,挺可笑的。”

“怪不得古代王朝众多皇子们为争皇位而自相残杀,权利迷人眼。”

话落,段云锦看向荣敏姿轻轻一笑,“荣总,以后你可不要将公司事业上的重担交给女孩,应该从小就要锻炼男孩,女孩子吃好玩好过好就行。”

“免得女孩太出色,男孩嫉妒,最后姐弟隔阂,反目成仇。”

“至于池总,算了…”

纳尼?

池默一怔。

为啥到我这就算了?

只见段云锦幽幽笑言,“以池总的浪子心和事业心,估计五六七八年不可能结婚,更何况要孩子。”

“防备一点就成,那就是九州做大做强之后,你们五位董事之间。”

“利益熏人心,没有谁会一如始终!过几年,熊阎夫妇的两个孩子如果从国外读书归来,想入职九州呢?”

“是不是危言耸听,池总应该明白,哪怕九州和荣姿之间也一样。”

“好了,不打扰二位了!等我回国,再来唠叨二位,别嫌烦就好…”

……

“是好意,还是恶意?”

段云锦离开后,后堂小里间只剩池默荣敏姿二是,相视摇头。

“一半一半吧。”

荣敏姿不在意的笑了笑,“过好自己的每个眼下就成,死后,哪管身后洪水滔天,不必杞人忧天。”

“不过,她有一点说的不错。”

“现在的九州可以说,坐镇公司掌权的是熊阎夫妇,他们两人的孩子读书归来重新创业还好,但如果想入职九州做管理呢?或许在两个孩子认知中,你只是一个编辑加导演,挣钱的。”

“他们的父亲母亲,才是九州的真正掌舵人,即便股权最少。”

“国外的教学与成长环境,导致思维跟我国的重感情不一样,反正你心里有点谱就成,未雨绸缪吧。”

“别等哪天九州做大做强了,回头一看,其实只是一个空壳子。”

“不过也是,你一个孤家寡人,媳妇和孩子都没有,好可怜喔…”

“擦,别说了…”

池默脸色一黑,“再说下去,我连你都没法信任了!咱俩的床上友谊也一年多了吧,还是塑料泡沫友谊。”

“嘿,这个没办法。”

荣敏姿咂嘴一笑,“你不肯娶我,又不肯给我俩孩子做后爹,我当然不会站你这头了,肯定紧着我孩子。”

“不过看这次孕气吧,若果真有了,咱俩也算半个真正夫妻。”

“以后的九州,我会帮你看着。”

“算了,还是别有了…”

池默嘿嘿一笑,“过年我才二十八,再干二十八年也完全OK。”

“二三十年里,足够我娶媳妇并且生他一二三四五个娃,毕竟以后的九州产业也许会很大,娃少了不成。”

“自大狂,给点颜料就开染坊…”

荣敏姿摇头揶笑,“这人啊,想什么就不会来什么!也许以后,老天爷为了惩罚你这个大渣男,让你一个娃都生不出来,这乐子就有看头了。”

“不过看你身板也算挺秀威武雄壮,应该没啥毛病,检查过吗…”

“当然有!”

池默点了点头,“婚前有检查…”

“婚前?那婚后如果病变了呢…”

池默脸色一黑,没好气道:“冷青柠即便克我事业,总不可能还克我生不出孩子吧,咱那牛奶你又不没见过,又鲜又亮又有活力,老健康了…”

荣敏姿微微一笑,“挺一般的…”

池默翻白眼无语,不再理这娘们。

……

:“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收听浓烟下的,诗歌电台~”

:“时光匆匆独白,将颠沛磨成卡带,已枯倦的情怀,踏碎成年代;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你渴望的离开,只是无处停摆~”

当池默归来时,正好台上出场的是牧野的‘理想三旬’,沧桑又饱含温柔的嗓音,配上歌词旋律,整个宴会场全部都在静静倾听,沉醉其中。

孤独缅怀,是人类最真实的朋友。

“虽然听过多次,但这首‘理想三旬’一开嗓,还是会让我直接深深的沉醉其中,太好听了,泪奔…”

“不知道明年牧野会不会跟随之前的朋友,巡回民谣音乐节…”

“这个得看九州的安排了!不过牧野离开飞腾后,能在音乐节唱的目前也就这一首‘理想三旬’,可怜…”

“别担心,按照池狗的写歌出产效率,年后肯定会有专辑发布…”

“希望池狗写一首通俗民谣,别把歌词整的那么似是而非装深沉,‘理想三旬’烟火气息太淡了…”

“赞同!也就词曲还有牧野的嗓音优秀,唱的是什么,很懵逼…”

“生活已经很繁重不堪了,不想听一首歌还得思考其中含义,领会潜藏的蕴意,脑壳疼,词曲简单点…”

“顶帖,让池狗看到,民意…”

“顶帖,让池狗看到,人意…”

九州荣姿联合年会现场的一些节目片段,有专人录制并且在简单修饰之后会发网络,算是给公司整点话题。

对于网络上,一部分民谣爱好者的顶帖民意,别说池默没看到。

就是看到,大概率也是一笑而过,牧野下一张专辑的主打歌是什么,他已经有了腹案,依旧精品中的精品。

至于是不是通俗直白,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管杀不管埋。

“池子,刚刚蒋经理带着郁敏儿来找,说想先撤…”池默屁股刚重新在九州一号桌落坐,柯成铭贴耳出声。

“她们人呢,走了吗。”

“没有,主要是郁敏儿想问问你,她年后的主打歌写的怎么样了,如果写好了,能不能先给她,过年放假的这几天,她就在家里练习琢磨了…”

“嗯?她不回老家吗…”

“不知道,你去问问吧…”

柯成铭耸肩,池默摇头轻声一叹。

……

“最近一直忙,也没有太关注郁敏儿的状况,病情又加重了?”

重新回到之前与荣敏姿段云锦的后堂小里间,不过,是郁敏儿在里面,池默和蒋蓉在外面简单交谈。

“病情还好,没有加重…”

蒋蓉摇了摇头,“敏儿自从前几年出道出名后,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就染上了赌,一次次输光家底儿…”

“虽然很大的概率是被人下的套,但赌瘾已经形成,死心不改。”

“敏儿不给他钱,他就在家里闹事,甚至家暴妻子!报过警,但是被关被教育都不顶用,依旧还是赌…”

“敏儿之前有谈过老家的一个男朋友,他父亲频繁上门借钱要钱,最后导致也分了手,老死不相往来…”

“母亲想离婚,父亲不同意。”

“一谈离婚就要自杀,跳楼…”

“反正就是这么个破事,把敏儿的人生捆绑住了,导致她抑郁。”

“不继续唱歌挣钱也不行,他那个父亲已经彻底废了,毫无人性,只要每个月一断钱,就会寻死腻活…”

“清官难断家务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没有合适的办法。”

听完,池默眉头微皱,确实两难。

本身自家出了一个明星艺人,是一件大好事,但是父亲成了赌徒,还是近乎泯灭了人性的赌徒,不给钱就要自杀寻死,让郁敏儿一辈子痛苦自责。

如果她不出道出名,不当歌手明星,不挣大钱,也许都不会发生。

如今的她又无力改变现状,女儿不给赌钱寻死,妻子离婚寻死,反正就是赖上了这一对儿母女,绑架住了。

“没有试试强制送到戒赌所吗。”

“试过两次,但都复发了…”

蒋蓉叹了口气,“能想过的办法,我都帮敏儿想过了,用过了。”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那个父亲,一个月10万块钱赌资,虽然经常输光,但也没有再借高利贷了…”

“只要月初按时给钱,现在倒也算安生,天天打牌,很少回家。”

“敏儿母亲,安生了不少。”

池默揉了揉眉心,饮鸩止渴。

人一旦暴富,如果压不住,那反噬力度就会相当大;黄赌毒,瓢还算人性过得去,赌和毒,吃人不吐骨头。

之前输多少不知道,但估计不会少于三五百万,如今一个月10万。

擦,一年输一套房,有点吓人。

坏人活千年,自古便这么邪门。

……

“主打歌,过两天我发你邮箱…”

“谢谢池总…”

看着面容姣好,但郁气环绕的郁敏儿,池默叹了口气,“荣经理简单跟我说了一下的你心事和遭遇,虽然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

“不过,只要你打起精神,在九州收入方面不会差,我能保证。”

“谢谢池总…”

郁敏儿轻声道:“我会努力的。”

后堂小里间,此时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平时一贯能说会道的池默,好似也突然没了词,不知该如何安慰。

未经她人苦,又怎能感同身受。

虽然他自己之前扑街了三年,但起码是自己作的,不是外界强迫。

虽然他是孤儿,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亲情,但基本也不会有各类家庭里的一地鸡毛烂谷子破事儿,捆绑缠身。

家庭,如果总找事,还不如没有。

“过年不回去了是吗…”

“嗯,我妈不让回去。”

郁敏儿苦涩回复,“家里早就没有了亲情人味,回家只会更闹心。”

“我妈让我在外好好挣钱,早点在买套房子落户,然后嫁人;老家那个小城市一辈子别回去,就在外面。”

“我也不是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

尤其成为了赌徒,更是会变。

池默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前世今生也在网上看见过很多因为赌,妻离子散家婆人亡的案例或者故事,其中有可能一些是杜撰,但也肯定有真的。

现实只会比小说更狗血,更残酷。

“你确认母亲在家还好吗…”

“嗯,我们每周都开视频。”

郁敏儿点了点头,“虽然有时候我妈脸色会有淤青什么的,但身体还算健康,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转签九州之前,我回过一次家,我爸虽然还是恶赌,但也算处在了一个安全线之内,答应不再碰高利贷,每月拿点钱过过赌瘾,输赢不重要。”

“我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爸的那些赌友呢,见过没?”

“见过几个,来家里打牌…”

郁敏儿愁容满面,“那些人一看就不像好人,感觉就是黑社会。”

“具体哪一个把我爸带进了赌博深渊,我也不知道!我妈让我别多管,在外过好自己就成,家里她担着。”

“不过,…”

“不过什么?”

郁敏儿咬了咬唇,“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味儿,我爸和我妈。”

“我没从我妈眼里看出恨意,而且还好像很愧疚似的!她说不应该把我挣的大钱给我爸,从而沾上了赌…”

“虽然这么说,但我觉得不是。”

池默微微凝眉,郁敏儿一个抑郁症患者,对周围人的情绪把控,应该不会出错太大,从好父亲到人渣赌徒。

这中间即便手头突然暴富没有兜住,但应该也会有一个引子存在。

具体是什么,也许只有郁敏儿父母本人才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算了,只要不闹到九州,管它的。

世界上那么多事,都管,得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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