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被云南王的人找上门,那是立刻就上钩。
而今事发,其二弟文亭直接上阵再次开口刺激,这一刺激,文浩在与文亭见面的茶楼里直接爆了,开骂上了,把这么多年被文亭碾压的痛楚通通骂了出来。
“大哥,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上次分家,万翠挡在了前面背下了所有,他因为父母有些事收住了手,但文浩再次走上歪路,文亭不能坐视不管。
“文亭,不用你在这里假仁假义,我会比你厉害,不是父亲施舍给我的爵位,我靠自己挣来的,靠自己。”
“所以你的意思大嫂真的给柳夫人下药了?”
“下了又怎么样?”
“大哥知道一切?”
“我不仅下药,还霍乱了朝纲,看到了吧,所有人都像个傻子一样,平日里自允聪明,骂我愚笨,现如今还不是被耍得团团转。”
“大哥的意思是宫中宴会的混乱以及刺杀都和大哥有关?”文亭一副惊骇至极不可置信的模样。
看到文亭不可置信的惊骇模样,文浩只觉得自己终于碾压了文亭,嘴一快过了一把嘴瘾,“没错,如何,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蔡国公世子当真是厉害,凭一己之力搅得满朝堂不得安宁。”
这一声来得过于猝不及防,文浩没来得及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看了过去,却瞧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好些个官员,其中就有刺杀案的主审刑部尚书叶子晋。
文浩一下子整个人就摊了,满脸惊惧,“没有,我没有。”
“蔡国公世子当我们这些人都是耳聋吗?”叶子晋咄咄逼人。
文浩有些惊慌失措后退了一步,随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文亭,“文亭你陷害我,我可是你大哥,你竟如此陷害我,你好狠的心。”
兄弟情早在文浩给他夫妻下毒的事曝光后就尽了,他不会主动去害文浩,但文浩自己做错了事,还会连累他以及父母,他无论如何不会再坐以待毙。
“大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何时害你了?我逼你做什么了还是逼你说什么了?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找你对质,至于你说得那些我可从不曾逼你。”
文浩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但话是他说的,他更知道要是被刑部给带去会是什么结果,他不甘心。
“文亭,你结党营私,陛下最讨厌结党营私。”
叶子晋当即笑了,“蔡国公世子,你这是在诬陷谁呢?本官可只是与众位大人一直查案查累了,过来吃顿便饭罢了,哪知路过门前听到了蔡国公世子的一番言论,这才不得不推门求证罢了。一切就真的只是巧了。”
“叶大人,蔡国公世子亲口所言想来不假,案子陛下已经催了好久,既然蔡国公世子自己应了,实该带回去好好调查一番,饭菜可以等等再吃,我们需帮陛下好好办案。”
这些天的各种查探,虽然是查丽姨娘的案子,但为官者谁没点阴私,这真的刚刚好是名正言顺被查探的机会,已经有人被查出了事,满朝文武真的是所有人都希望案子快点结束,此刻有了对象,管他是不是冤枉,他自己都开口应了,这事必须要定了。
“是啊,叶大人,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们得抓住。”
跟着叶子晋的有七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文浩再也逃脱不了,被带回了刑部,当然文亭也被叫了过去辅助,毕竟他诱导出来的话。
之后便是一系列查证,案子以摧古拉朽的速度开始走向完结,云南王那边想阻止都来不及,最后还赔上了与文浩练习的线人。
明明前几日还只是怀疑的案子,就这么以风卷落叶的速度完成了,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真实感,但事实却是已经结案了。
“文浩,丽姨娘跟你无冤无仇,你作何要杀了丽姨娘?”
给乔倩下药是王琴,制造混乱也是王琴,所以自然萧澈边疆杀人的罪责也放在了文浩身上。
“没有,臣没有杀丽姨娘。”此刻的文浩无比的颓废。
“你说你没有?那你为何给乔倩下药,为何制造混乱?”
这成了一个无解的问题。
而当初文浩真的不知道丽姨娘会被刺杀,所以他自然也答不出这样的问题,但前两样是给他坐实了。
“文浩,众位大人亲耳听你所言说刺杀与你有关,你如今可还有什么狡辩的?一切事宜证据也放在了那,你说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所谓刺杀证据什么的,自然是事发之后云南王自动给补齐的,他知道萧澈想保乔家,知道萧澈并非真心想要揪出一个凶手,所以到底是谁根本不重要。
文浩太蠢,眼见着要波及他,不如他主动一点,漏些破绽,将人给推出去,案子就此了结,反正萧骁也快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虽摘脱了出来,但心头硬生生憋着一股气,而这股气必须要有人承担。
文浩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还能说什么,就算他指出云南王也没有证据,且云南王让人传话了,若是言语不当,他的那些儿女也别想活了,对儿女他还是在意的。
“一个国公世子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做这样的策划,还让人混迹其中动手杀人,你这是想制造朕与云南王之间的间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文浩不说话,萧澈却是直接给他定了罪。
“陛下,之前有消息传来,说二皇子在流放之地失踪,近期好似在京都周边出没,之前文浩与二皇子接触颇多,臣觉得怕是二皇子想要卷土从来,故意让文浩搅乱朝堂,离间陛下和云南王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出列的事沈砚,真的是给这件事不通的地方送上了完美无缺的理由,让整个案子流畅了起来。
“竟是如此,萧骁其心可诛。朕当初就不该留他一条性命。”萧澈当即暴怒。
事情究竟如何,众人心中皆有一杆秤,但不管究竟如何,总要在表面上说得过去,所以文浩变成了这个说得过去的表面,而他一点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