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把那位夫人抓下药。”白初走到跟前没立刻搭理萧青微,而是先将手里的药方递给了袁伟。
袁伟见白初一副淡定无比的模样,当即伸手接过药方便去抓药了。
支开了袁伟,白初这才看向萧青微,轻柔一笑,“郡主这话说的,我这里是药铺,要不是有病来作何?”
萧青微觉得这笑刺眼极了,“一个从二品内阁学士夫人,整天抛头露面,还出来看诊,沈砚的脸全都被你丢光了。”
“看来郡主没记住我之前说的话。”白初叹了一口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郡主你乃未出阁姑娘,你这么关心别人夫妻之间的事,合适吗?”
这样的白初让萧青微觉得她就像一团带刺的棉花,自己一拳砸过去,对方一点都不疼,反倒是被弹回来的时候对方夹了刺,戳的她很是疼。
“我来看诊,你们这就是这么招待病患的?”萧青微没再炸,而是转移了话题。
这样的萧青微让白初眸中闪过疑惑,这有点不太符合萧青微跋扈的性格。
“郡主身份尊贵,若是哪里不舒服当请太医,我这小门小户的医术就不献丑了。”白初不打算接茬,不管萧青微是真有毛病还是假有毛病,就冲她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就不像有问题。
“白初,本郡主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劳驾郡主看得起,郡主身份尊贵,还是去找太医的好,若是郡主懒得跑一趟,我这边让人代替去请也不是不行。”
说着白初转身就去吩咐黑羽,一副要他去寻太医的样子。
眼瞧着黑羽要离开,萧青微一着急就朝白初伸去了手,只是还没碰到白初就被冬己给挡住了,反倒是推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白初,你……”萧青微气得一声吼,只是话没说完就那么眼一闭倒了下去。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跟着萧青微的丫鬟立刻大喊。
本来萧青微这样白初不打算理的,这明显就是来栽赃陷害的,然当她看到萧青微的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紫的时候,白初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就去探脉。
不管萧青微打了什么主意,这要真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也逃不开关系。
然白初刚一盆萧青微,她的丫鬟就大喊,“不好了,郡主出事了,被下毒了……”
丫鬟喊着转身就跑了出去,白初也没有让冬己拦着,这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很拙劣的计谋,但是却很管用,不说别的,就说萧青微在她这出事,她就逃不开干系。
探了脉之后,白初立刻拿出银针在萧青微身上施针。
檀元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那满身是针的萧青微,檀元基愣了一下,随即大喊,“白初,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喊是喊却是没上前动手。
白初抬眸看了檀元基一眼,那一眼满是洞察一切的冷漠,后垂眸速度收了萧青微身上的银针,“毒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会解,不过我护住了她的心脉,可保性命,你现在立刻带着她去找太医,迟了出了什么事可勿要怪我,或者你不在乎你妹妹的性命,硬是要留下来跟我掰扯也不是不行。”
白初的话让檀元基的心凛了一下,想着目的已经达到,后续就算僵在这也没用,总不好真的让萧青微出事。
“本小将自是要先救妹妹的,其他的事待本小将救了妹妹自会来征讨。”
丢下一句,檀元基抱着萧青微立刻就飞奔离开了。
“黑羽,去找沈砚。”眼瞧着檀元基抱着萧青微离开了,白初立刻下了命令。
“夫人,已经有人去了。”眼前这场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白初的。
“夫人,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袁伟上前便是这一句。
“袁先生不用担心,这盆脏水我是不会让他们这么泼的。”
……
在萧青微倒下的瞬间,暗中便有人直奔皇宫去寻沈砚。
就在沈砚刚收到消息不久,整个皇宫都震动了,缘由无他,就是檀元基抱着萧青微来到了太医院,只嚷着自己的妹妹在白初那里中了毒,让太医院速度帮忙看看。
檀元基喊得很有技术,没说白初下毒,直说萧青微在白初那里中了毒,这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当真是萧青微人还没到太医院,她被白初下毒昏迷的消息就四处散了开去,散去了皇宫各处,更是从皇宫散向了宫外,然后在有心人的作用下,速度散遍了整个京都城。
暂且不提宫外,就说宫内,这么大动静,必定是要惊动帝王的,那是当即派人去询问情况。
对上询问的人,檀元基直接领着萧青微的丫鬟去了御书房,那是声泪俱下地控诉白初。
萧澈能作何?那是必须要将沈砚给寻来的。
因此沈砚来得时候,檀元基正一脸悲伤加愤怒的站在那,就好似死了妹妹似的。
要是没收到消息,沈砚倒是还能信上两分。
但是从消息来看,这一看就是明摆着栽赃陷害的招数,很拙劣却很有用,光凭萧青微在白初那里中毒一事,白初就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云南王真是舍得,前面舍了一个庶女的名声,他们这边闹得正僵,这会儿直接就将嫡女给推了出来,还是被封了郡主的嫡女,真的是足够狠。
“沈砚,白初是你的妻子,事关白初,你先听听是怎么回事。”沈砚一来,萧澈就直入主题,“你将刚刚的话再复述一遍。”这个你是萧青微的丫鬟。
“是,陛下。”小丫鬟一直跪在那,直接应是,然后将刚刚要说的话再次复述了起来,“郡主身子不舒服,奴婢跟着郡主去了初心堂,哪里知道初心堂的大夫不招待郡主,上来就言语跟郡主产生了分歧,当时郡主与那沈夫人靠得极近,奴婢就瞧着郡主突然倒了下去,更是乌黑了嘴唇,奴婢吓傻了,当即喊着跑出去寻送郡主来的将军,回来的时候,那沈夫人在郡主身上扎满了针,瞧见我们回来了,立刻收了针,说是护住了郡主心脉,治不了郡主,让我们来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