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有案子的事,太子直接宣了沈砚来了跟前。
消息递进来的时候,萧澈很是好奇,不过萧澈没有直接问,毕竟谁都有隐私。
反倒是沈砚一点都不避讳,“让他进来直接说。”
“是。”小太监领命立刻就出门请了人进来。
来人也是一个小太监,但这个小太监沈砚萧澈都认识,平日里他们之间也用来传消息。
小太监先给沈砚和萧澈行了礼,随即开始传话,“沈大人,丞相大人让奴才给你传话,丞相夫人要给你送女人,让你注意着点丞相府的颜面。还说丞相夫人的行为等于间接承认沈夫人的存在,望您珍惜。相爷言明此事与他无关,随沈大人的意,但沈大人务必不能伤了丞相府的颜面,否则他便会插手。”
萧澈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是个送女人的事,第一反应就是这么点稀疏平常的事至于特地传个消息吗?
随机再一想沈砚的品性以及对白初的重视,突然间觉得丞相一点也没有小题大做。
而对于丞相冷漠得只在乎颜面一事,萧澈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当初沈砚被逐出丞相府也是利用得这一点。
说起来沈砚的成长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父亲冷漠得只注重颜面,母亲自私的不惜伤害他已达到掌控的目的,能长成这样也是奇迹了,也不怪乎他待白初跟眼珠子似的。
那女子虽然出身以及样貌都不及京中贵女,但那女子干净温和纯良,这怕是沈砚珍她如珠的原因,若是他可以自由选择,他也愿意选这样的女子为妻。
比起萧澈的只是好奇和了然,沈砚面色一直是冷沉的状态,并没有在小太监话落后立即开口,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太监领命便走了。
小太监一走,沈砚看先了萧澈,“殿下,借个人。”
“随意。”这边是应允的意思。
“烦请殿下让人给守在宫门那的黑翼传个话,让他立刻安排人设个局,将林元亮诓进赌坊,让他输得连衣服都不剩,再找人带着他赢回来,之后再输再赢,如此反复,直到他输掉林家半数家财收手,务必要让他将林家的宅子给抵押上。”
“……”对自己的舅家下手,还是毫不留情的这一种,不得不说沈砚是真的狠,却也是这狠让他很是欣赏,“可还有其他的话?”
“事发后,务必让此事以最快的速度捅到我舅舅和我娘那里,要挟他们必须迅速还钱,可以先稍作宽限,拖延几日,之后以剁手为要挟,必须让我娘无暇顾及我这边。”
“声东击西转移视线,可。”
“魏国公弟弟家的庶子也是个好赌的,虽是庶子却很是让魏国公的弟弟喜爱,可一并算计进去,让闻家分心,从而在闻天祥的事情上露出破绽,我们这边加以突击,让他们自乱阵脚,拆东墙补西墙,最后直接掐住魏国公舅家伏波将军的命脉,让他们不得不断了靖安侯这个腕。”
是谁说沈砚脑子里只有女人的,谁要再这么说,他就跟谁急,这是只有女人的脑子吗?不仅不是,他还得赞一句沈砚这个女人真的是娶对了。
刚刚沈砚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就因为穿插了白初的事,沈砚的态度以及计谋立刻就变了,他真的是亲自见证了一眼沈砚对白初的重视。
“也别传信了,这事孤让人去做,孤来做必定比你更狠一些。”沈砚都提供了计谋,萧澈也不好只坐享其成,总要拿出点态度才好让沈砚以后多为他筹谋。
“劳烦殿下了,务必请殿下一定要速战速决,莫让我娘有心思去扰我妻子。”
“放心,这事孤定给你办妥。”
“多谢殿下。”
“何必跟孤客气,孤也不全为你,我们继续说闻家的事。”
“是。”
……
从沈砚收到消息到做出安排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都不敌林菀果决的态度。
不过有沈雄那句勿要伤了丞相府的颜面在前,再加上林菀也不会屈尊降贵去找白初,所以她直接将任务分派给了沈琳,要说的话以及要给的人都给了沈琳。
羞辱白初的事沈琳简直求之不得,再加上有林菀在身后撑腰,真的是要多自傲就多自傲。
林霜刚刚好也在,便与沈琳一起,乘着马车带着林菀给的人朝着沈家而去。
马车到达沈府的时候,白初正在看医书。
手被烫伤了,沈砚又不让她做别的事,她便只能看看医书打发一下时间。
听到汇报的时候,白初有点幻听的感觉,“你说谁来了?”
“回夫人,是丞相府的沈小姐,主子的妹妹。”
“沈琳。”
“是。”
“人现在在哪里?可是进府了?”
“没有夫人的命令不曾让她进来。”
“……”整个京都城会这样将沈琳拒之门外的大概就只有他们府邸了,不过别说,她还是挺开心的,“她就一个人来的?”
“不是,带了林家小姐,还有两个女子,一个是沈小姐的丫鬟,还有一个是丞相夫人房中的紫烟。”
冬己跟着沈砚出自丞相府,所以丞相府中的人冬己自是都认识。
而一听到紫烟这个名字,白初才记起这个被她早就遗忘的人。
那紫烟是林菀房中的丫鬟,自小就养在身边,养得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好像是林家那边的,具体她也不清楚,就知道跟林家那边有关系,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放到了林菀屋子里养。
光听到这个名字,白初就能想到沈琳这一趟来要做什么了,毕竟是曾经干过无数次的事,不曾想重新来了一次,都不住丞相府了,还是将人送到了她的跟前。
“让人进来,端茶递水晾个一炷香的时间,就说我在忙。”
“是。”冬己领了命令便去传了话。
……
被拦在门外的时候,沈琳气得砸了沈府门的心都有了,但也就只是有那个心,到底没那个胆,因为她怕沈砚。
但一想到自己今日要来做什么,瞬间便又不气了,不仅不气还昂起了头,好似一只已经斗胜的公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