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自己之后,白初便抬脚朝着外屋走去。
外屋的大门敞开着,阳光洒了大半个屋子,看着就觉得暖洋洋的。
老婆婆在院子不知道在弄什么,许是听到了动静,朝她看了过来,再然后便是迎着阳光的大大笑容,“女娃娃你醒了啊!”
老婆婆许是眼睛不太好,看着她的时候是眯着眼的。
“嗯,醒了。”
“醒了就洗漱,灶台里你那小相公给你温着早饭,他出去了,说过会儿回来。”
一句你那小相公让白初晕开了眉眼,“知道了,阿婆。”
说着白初就跨出了门朝着厨房走去。
洗漱了一番,吃完了灶台上留下的早饭,清洗了一番,白初擦了擦手走去了院落里。
虽然已经是大太阳,但到底下了两天雨,地上很是泥泞。
不过撒上了草灰,踩上去倒也不会湿了鞋。
“阿婆。”喊了一声,白初在老婆婆身侧的小马扎坐了下来,“你在弄什么,我帮你。”
“也没弄什么,就是这豆儿被猫儿给挠翻了,几个模样的豆儿交杂在了一起,我把它分开一下,再暖和暖和就要春耕了。”
“我帮你。”
“好。”老婆婆也没拒绝。
白初说帮立刻就上手了,顺便也问问现在的处境,“阿婆一个人住吗?”
“是啊,老伴早就去了,孩子们出息去镇上了,我不想去,觉得这里挺好,便就一个住在了这里,春耕秋收的,再跟老邻居们窜窜门,舒坦极了,就不去给孩子们添麻烦了。”
老婆婆的话让白初诧异了一下,她很少见老人不跟着儿女去享福一个人窝在山村的,不过这样的确很好,就像老婆婆说的很是舒坦。
“阿婆你这想法倒是与别人不同,那你可想你的孩子们?”
“孩子们大了,哪里能一直在身边,他们很好,隔些时日就会回来看看我的。我那大孙女和女娃娃你差不多大,刚刚成婚,怕是回不来看老婆子,得等一些时日。”
白初就这么一边帮老婆婆捡豆子,一边随意聊着。
沈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初笑靥如花的与老婆婆聊着天,那笑容比阳光还柔和。
脚步声让白初侧眸看了过去,对上沈砚双眸的时候不由得就想到了昨日夜半的对话,笑容一下子就僵了,下一刻就移开了眸光,就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对此,沈砚满目无奈,小丫头这是又开始龟缩了。
老婆婆慢片刻看了过来,见是沈砚,笑着喊了一声,“小相公回来了啊。”说着就推攮了白初一下,“去,跟小相公一起去,老婆子没什么要你的。”
早一会儿老婆婆说的时候白初只觉得如吃了蜜糖一般,此刻却是满目羞涩,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这倔着不嫁,还什么小相公,她哪里有那个脸。
“阿初,你身子刚好,尽量少吹风。”沈砚不容许白初躲闪,一把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就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白初就那么被沈砚拉进了屋,不仅如此,沈砚还关了房门。
白初下意识觉得不好,却是已经被沈砚压在了房门板上,“躲我?”
仅两个字,却带着危险的味道。
“没有。”白初硬着头皮说了一声。
“抬眼看着我说。”
“……”白初怂得没抬眸。
沈砚却是不容许白初躲避,直接捏住白初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向他,“阿初你这般过河拆桥的吗?”
“……”
“生病的时候就可劲缠着我,病好了就不要我了,嗯?”
“我……没有……”
“这话你自己信吗?”
“……”
沈砚不再给白初机会,直接垂首就吻了上去,强势而霸道的夺取了白初的呼吸。
白初抬手去推,愣是撼动不了半分,就那么被压在门板上承受着。
本以为只是被惩罚一吻,哪里知道沈砚松开了她的唇却是没松开她的人,唇顺着她的唇角就向下吻去,滑过那脖颈,钻入那衣襟。
肩上的凉意,锁骨上的湿热,都让白初瑟瑟发抖。
不是怕被他占有,而是这大白天,还在别人家,老婆婆还在外面院子里,她丢不起这脸。
然沈砚却丝毫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眼见着那湿热不断下移,白初终于绷不住开口,“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欺负我,阿砚,你别欺负我……”
白初的话让沈砚停下了动作,然后抬眸看着她,“躲不躲了?”
白初猛摇头,“不躲不躲。”说着还讨好地向前亲了亲沈砚的唇,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
看得沈砚真的是……
倾身上前压着人狠狠吻了一番这才松开,“这次放过你,下次再这般,我可不会停。”
白初哪里还敢说话,就猛摇头,“不敢不敢了。”
沈砚给白初整理衣衫的动作一顿,随即垂眸继续,小丫头真的是撩人不自知,还是得将人快些娶回去的比较好。
他时间不多,陛下身子不好,国丧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他可不想又等一年。
奈何小丫头倔得很,他该下一剂猛药才行。
不过得等等,不是现在。
“刚刚我去村子里寻了寻,这两日路况不好,牛车不去镇上,待过两日,我们跟着牛车去镇上,然后乘马车离开。”
沈砚说起了其他的事转移了话题。
见沈砚不再揪着刚刚的事,白初松了一口气,“这个村子是哪里?”
“潮州境内。”
“黑羽冬己他们呢?”
“都散开了,这样给敌人迷惑,我们比较好离开。”
“哦。”
“身子可舒坦了?有没有哪里不适?”
“没有。”说到身子,白初想起了沈砚的伤,“你的伤我看看,有没有好好弄,我病迷糊了,倒是没顾得着你。”
说着白初就去扯沈砚的腰带,沈砚按住了白初的手,“我没事。”
“不行,我要看看。”
白初坚持,沈砚无法。
就在沈砚的衣服被白初脱到一半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声音。
“娘,俺回来看你了。”好大一声音,跟洪钟一般。
这声音听得白初手一抖,再一看沈砚被她扒得衣衫半解的样子,明明是为了看伤,却莫名心虚了起来,就好似她霸王硬上弓沈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