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了?后来好像并没有过多久沈砚便说要娶她了,哦,那个这样骂她的人后来有点惨,她仗的是她父亲的势,后来她父亲官都罢了。
她曾经暗暗窃喜过,而今想来……
想到这白初突然间就笑了,白初一笑周围人只觉得她傻了,哪里有被这么骂的人还笑的。
以前她怕给沈砚惹麻烦,都习惯于忍耐,再后来慢慢学会了在不影响沈砚的情况下反击,真的就从没尝试过跟沈砚告状,这会儿她突然间就想试试了,也想感觉感觉这恃宠而骄是个什么滋味。
“二夫人,不如你这话去沈砚跟前说一说如何?”
白初这一言立刻让二夫人变了脸色,但颜面不容许她示弱,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横插进来了一道仿若春寒陡峭泛着的那寒意的声音。
“我已经听到了。”
众人闻声朝着声源处看去,看到的不止有沈砚,还有靖安侯、知府大人以及其他的一些个人。
这群人的到来使得戏台子上的戏子都停止了吟唱,顿时间整个院子静得一根针掉下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与此同时,明明无风,所有人却是感觉如置凛凛寒冬的北风之中,寒意直渗骨髓。
看着走过来的沈砚,白初按着京都那些告状女子的模样,三步并两步走向了沈砚,扑上去抱住了沈砚的胳膊,委屈地看着沈砚,“沈砚,她骂我是你的玩物,连妾都不如,还说我恃宠而骄。”
满腹怒意的沈砚被白初这么一搞愣是灭了大半,这样的白初他还真的没见过,不过很稀罕。
抬手摸了摸白初的发顶,面上冰雪融化,只余满满无奈,“让你嫁给我你不嫁。”
前一刻暴风雨来临,这一刻只因为白初的上前就变成了和风细雨,真的是惊呆了所有人。
还有那句话什么意思,竟是白初不肯嫁?
白初没想到沈砚会说这么一句,僵了一下,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说起来的确是她有点自找了,不过像二夫人那样的人,即便是她嫁给了沈砚,就她山野村姑的身份,还是会被她们诟命,只不过不敢这么骂她罢了。
沈砚的和风细雨对的只是白初,抬眸看向二夫人的时候已然是冬日房檐上的冰锥,不过只看了片刻便转开了眸光,看向了一同而来的靖安侯,“靖安侯的待客之道真的是令本官刮目相看。”
第一次靖安侯不是因为被怼而说不出话,即便他不想承认,那二夫人的言语也的确过了,便是他也不敢这么骂白初的,即便他心里看不上。
沈砚却不会因为靖安侯沉默就将此事揭过。
“本着同僚情意,本官提醒靖安侯一句,这也就是在江州,若是在京都城,足够御史弹劾你弹劾到抄家灭门。不过想来靖安侯应该不会有这顾虑,毕竟靖安侯也不会去京都城。”
沈砚这一句直接踩在了靖安侯的痛脚上,见识过京都城的风光无限,便知道在这江州城里的逍遥自在根本什么都不是,几乎顷刻间面色就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