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
从黄大婶问白初是不是有夫家的时候,沈砚就紧绷了神思,此刻听黄大婶一套一套的开始介绍她家那什么大侄子,沈砚直接开口喊了一声白初以此来打断,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夫人介绍对象,这感觉……
“我那大侄子啊相貌清秀,仪表堂堂……”
黄大婶并不知道这一声喊得是白初,还在那孜孜不倦地介绍她大侄子。
“白初。”这一次沈砚忍不住直接喊了白初全名。
这一声让黄大婶住了嘴,更反射性转过头去,在瞧见沈砚那比之日月的容颜之时,喉咙里就好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声音。
“黄大婶,你不急着回去了吗?”
“啊,哦,我这就走。”黄大婶回神,应了声转身就走,直到走出了铺子好一段距离才想起来自己竟是没有问那个好看的男子跟白初是个什么关系。
黄大婶走了,白初才看向沈砚,“有事?”
沈砚绝口不提刚刚黄大婶给白初做媒的事,只抬起自己垂在袖子里的手,将那手中一直紧攥着的木制小兔子递到了白初的面前,“给你送这个。”
“……”
“为了破案,刚刚去见了一个人,靖安侯所谓的对头,对方正在家里锯木头做梳妆台,给了块废木,我雕了这个。”
“我不要。”白初果断拒绝,“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事,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别在我铺子里影响我生意。”
“……”他影响她生意?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砚将右手伸了出来,“找你包扎。”
“……”换个前后顺序说她倒也是信了,可此刻顺序不对,这话怎么听怎么是借口。
但……
瞧着沈砚绑着绷带的手,白初不由得想起三日前的刺杀,他徒手接利刃,那会子一片黑,她只闻到了血腥味,也不知道他的手到底伤了多深。
想着,白初转身进了内屋去取了伤药出来。
见此,沈砚自觉上前坐在了桌边,将手平放在了小桌子上。
白初隔着桌子解开了沈砚手上的绷带,看到的瞬间直接愣在了那,那伤口深可见骨,不由得抬眼看向沈砚,却见他没有任何异色。
沈砚以为自己的伤口吓到白初了,“吓到你了吗?那我……”边说边反射性缩手,却是被白初一把抓住指尖。
“别动。”白初这一声堪称呵斥。
沈砚果断不动了。
之后,白初没有任何异样的帮沈砚处理起了伤口,是她大惊小怪了,都忘了他哪一次受伤不是这个模样,就跟不知道痛一样。
眼见着伤口包扎好了,沈砚再次递出了小兔子,“阿初,这个给你。”
白初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看都没看小兔子一眼,果断拒绝,“不要。”
“抵一次谢意。”
沈砚没明说,白初却是秒懂,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似在犹豫,不过片刻便给了答案,“不要。”
亲一下不过是转眼就忘的事,东西放在眼前就不一样了。
沈砚第一次想送一个东西都送不出去,感觉有些挫败,知道再强求也没用,果断将东西收了回来,并起身告辞,“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