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和王萍一进来就只看见王叔,见王叔身上到处绑着绷带,立刻就冲了过去,一个喊老头子,一个喊爹,急得就哭了起来。
王叔则是一个劲地说自己没事,说你们怎么都来了之类的。
白初看了一眼蓝衣公子,随后走向了王叔。
“婶,萍儿,你们别急,叔看着这么有精神应该是无大碍,我给叔再看看。”
白初安抚着王婶和王萍。
白初一句她给看看,母女俩立刻停止了哭泣让开了位置,对白初她们信任得很。
同仁堂一侧的大夫也没说什么,白初的医术他们可能不是特了解,但她娘的医术却是真的很厉害,作为她唯一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差。
王叔想说不用,但知道自己不配合,不能让母女俩放心,便主动将手腕递给了白初让白初把脉。
白初抬手探住了王叔的脉,过了一会儿又隔着绷带摸了摸王叔胳膊上的伤以及腿上的伤,摸完后收了手。
“小初,你叔咋样?”
“初初姐,我爹咋样?”
白初刚一收手,王萍和王婶就急急询问。
“叔的精神状况还可以不用担心,腿上是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胳膊严重了一点,骨折了。”
一听骨折王萍和王婶脸色立刻就变了。
“不用担心,大夫已经给叔接好骨,就是需要长期休养,半年内不要提什么重物,以后就不碍事了。”
“你跟她说了?”在白初说出王叔症状的时候,蓝衣公子也就是歧阳煦低声询问身边的跟班少年小博。
他记得白初,大概几个月前就同仁堂前他帮她抢过钱袋子,那个小偷现在帮他做事了,而他能记住她,大概要属她周身那一种像世家女子的气质吧,明明看着就是个村姑,这违和感他记不住都不行。
他走南闯北,要是没个眼力见怎么行。
“没有,小的就说那叔受伤了,别的没说。”小博低声回道。
闻言,歧阳煦眸色瞬间深了几分,他没想到白初竟是个医女,还是医术不错的那一种。
“这位大叔因为救我而受了伤,诸位放心,大叔的治疗费以及生活贴补费都归在下出。”歧阳煦在白初安抚王家母女话落之际起身走到了跟前开了口。
歧阳煦这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歧阳煦,云桥楼的少东家。”
歧阳煦倒也不是故意要说自己是云桥楼的少东家,主要是早一会儿与王叔聊天,王叔提到他给云桥楼送野物,比起他自己,云桥楼显然更能让几人放下戒心去信任。
果然,他话音刚落,王家母女的戒备少了些,但白初却依旧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样,从进来到现在,至始至终都未有过半分焦急。
“不知歧公子是被何人所伤?又怎碰上我家叔救了你?”白初对那些虚的不感兴趣,她比较在意的是这些,毕竟歧阳煦看上去不一般,现在更是自称云桥楼的少东家,大宅院里阴私最多,她很有必要知道王叔是不是沾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