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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璞璠瞧了眼赫瑅玦,赫瑅玦也是疑惑,他刚刚也没听说的。赫旁风闻言,余光扫了眼身旁的赫桉,自己把玩着身上挂着的玉佩,已经打算给女儿去做彩头了。

赫璞璠此时还能不明白,当着这么多人前来问,不就是说她不规矩,不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好叫她出丑。她一个盟主之女,又不能随随便便的头上抽出根钗子做这个彩头。不管谁家赢了去,这江湖上又会是一堆闲话。她听着,微笑,心思却在想,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合适用。

赫旁风身后坐着的六生从怀里取出一个乌木盒子,高高端举在眼前,周围之人皆看的去。他身后位置上坐的是苏安曹恒,他们一个个可谓是行云流水般的唱戏高人。见他不紧不慢的起身,躬身作揖在六生身边道,“我替公子端递,定不会损了此物。”

“歌儿,这是师祖替你备的礼,放我这许久也该拿去了。”苏安曹恒双手端过,稳步后退而转走到赫璞璠身边举着。

六生的话自然没完,“此乃医仙所治避毒丸,可避天下已知毒药,可缓命于剧毒之手,这个彩头可还算够了?”

赫璞璠笑着接过,单手随意递给柳厢珞。柳厢珞见状也并不去接,但自己的手段落空也只得讪讪而笑,示意身旁小厮接过。可赫璞璠,却移了手,“柳家大小姐替柳家主收各家小姐彩头,我本不说什么,毕竟大小姐虽嫁人了也是柳家人。可这东西,说贵重不贵重,说不贵重又不好说真不贵重,真要交给这小厮,转头他吞了怎么办?”

柳厢珞本想替父亲给她个下马威却被人反将一军,这个时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厢菓。”

柳家的三小姐是最得父亲的宠爱之人,二小姐是庶出,大小姐嫁了人,这柳家能接的也只有这嫡出三小姐了。

柳厢菓赶忙起身规矩的在赫璞璠面前双手而上,赫璞璠也不为难,将乌木盒子放在她手上就去坐下了。

柳厢菓瞧了眼长姐,又转头想看赫璞璠却被赫瑅玦杵在一旁挡住了,柳厢菓抬头便瞧见了眼前这英朗帅气的公子,嘴瓢了似的,“请,请,赫公子,安。”

“是嗣子。”赫璞璠回她,“我家只有这一位公子,也没有庶子,柳三小姐,莫再叫错。”

虽是一场小闹,却也叫在场之人心里捏了把汗。

世间医仙,只有那个继承了医仙衣钵的骨霊子,他不肯称自己是医仙,可连朝廷都说他是当世医仙,那他必然是当世医仙,谁也不敢不认了去。这话一出,世人若只称呼他少时留下的骨霊子名号,倒反而是自大不尊了。他可以这样称自己,别人却不可以这么称他。自然身为他的徒孙,又是官家子弟,他这话一出,护着谁,再清楚不过了。

柳家想拿大充横,又不能真不给盟主和嗣子面子,只能在赫家小姐这里做筏子,可偏偏,这赫家小姐的性子也是够硬的。一点儿也不给柳家大小姐和三小姐面子,可柳家主却还说不得一句,毕竟无礼在先的,是他柳家人。

六生起身走到赫璞璠身旁,“你可要坐到赫盟主身后去?”

赫璞璠回头,“为何?”

“你不是身子…不适。”

“吃了你的药好多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赫家的女儿,还怕他们瞧了?我不动,你坐回去吧。”

六生本想说什么,见赫桉朝他摇摇头,他便只能回去了。他知道她不怕,可师祖和她娘怕。连师傅见她出门,都欲言又止,想劝师祖又不敢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也觉得,许是不见那么多人就会好许多。

“你一会也要下场?”

“自然,不然赫家的脸面不都丢了。”

“阿恒在这里能安?怕是很多人家都认得阿恒。”

“认得归认得,可没人敢说嘴赫盟主身边带着的人,更何况他说自己是六生身边的人。”

“我才发现,六生虽然不是个江湖人,可他官家子弟的身份倒是真好用。”

“那也要看是哪家的官家子弟,他姨丈可是京里头的武侯,他多句嘴,那是多少人的命。自然,比爹爹有时说话,还要好使。”

“哼。”她忽的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

“就是感慨,这人看人,看出来这么些朵花。”

“呵。”赫瑅玦听了一乐。

“笑什么?”

“我说你刚刚怎么不去看花,原来是在这里等花开呢。”

赫璞璠听了,白了他一眼,恹恹道,“无趣。”

“有趣的就快来了。”

赫璞璠经他提醒才瞧见校场上已经有人上马准备着什么,再看另一边的靶子,就知道是要疾马行射。世家之子各个跃跃欲试,在场小姐毕竟是江湖儿女,此刻有家里人下场的都已经摇声助威。

赫璞璠是没见过这么多世家比试的,虽然面色掩饰的依旧如初,可眼睛里却尽是光亮,兴致勃勃。环望着,就瞧见东北角如席的余家夫人。那余夫人也瞧到了赫璞璠,点头与她示意,赫璞璠瞧到忙回了礼,才见那位夫人身旁跟着两位公子和一位小姐在。

“你在瞧余家的夫人。”赫璞璠回头,竟是阿恒在问她。今日这是怎么了,阿恒的模样也看着怪。面色郁郁,又同她提到余夫人,“怎么?你认得这位夫人?”

阿恒似乎在想什么,听她问却低下头不回,赫璞璠见他不愉也没多问,便回头继续去看那校场上的比试。这片刻的,比试已经开始了,各家公子的本事也不是差的,一箭箭的准头倒没叫人失望。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阿恒在后面的小声音,“也不算认得。只有次,与姑姑出门遇到过。”

“江大公子,江山楚,记,百环。”

啊啊啊啊

噢噢噢噢

啊啊啊啊啊啊

“十箭比试,兄长皆是十环,有些不给人面子啊。”江山济饮了杯桌上之酒,惬意的同父亲讲着。一旁的妹妹江山阴又是团扇遮面却也难掩眼中笑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位公子出了此言,将心思本还在校场之上的小姑娘叫了回来。她顺着他的目光瞧去,看见那刚刚打着团扇的江家小姐放下了扇子。

她晓得这诗词是形容美人的,也晓得对面那二八年华的江家小姐是今日这花会风头最盛的小姐。可漂亮是漂亮却觉得是个纸美人,比那青楼的姑娘又当如何。想到这里,自己都是一吓,怎么能这么想,什么时候自己这般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