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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武四年,九月十八

“尝尝这酒。”

张青雀替离山小斟一杯,离山一饮而尽,这味道…“你如今这本事越发的厉害了,竟然能有个七八分的像。”

“我自己是喝不出差别了,你说七八分,那我差了点哪儿?”

“中劲儿里头少酸,后劲儿里头少涩。”

张青雀默默然,叹了口气。

“学不了了。”离山怅然,“谁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酿的这酒。我都不敢再喝。她留下的青梅酒,生怕一个不小心,一滴都不剩了。”

“今日是瑅玦的生辰,你是舅舅要去吃盏酒的的。”

“十一岁的生辰…你酿这酒,是准备行酒令。他们还小,可吃不得这后劲儿大的酒。”

“是酿给你吃的。”

“我不吃了,我回离家了。”

离山转身就走,张青雀在他身后开口,“明日月依就去后山继续教他们冷家酒剑,不知酒醉,当学不妥。我也是要叫他们吃一吃的,我怕他们饮酒多了,还需要你这个大夫看顾。你怕什么?”

“不是怕。”离山回头看着她,讪讪然一笑,“那年,今日,是我替她接生的啊。”

张青雀放空了眼神,看着天,“一年又一年,何必年年想起来这么遭为难自己。”

“那还不是你的青梅酒引得,你个臭丫头,还好意思怨我。”

张青雀看着这个人,“你还是一样,好逗我们开心。明日记得早些上门,今日酒带回去自己吃吧。我不留你,正好我们一小家,和和美美的吃顿酒。”

“娘,这酒真好吃,甜甜酸酸的。”

“不是每种酒都好吃的。”

“我还不是沾了弟弟的光,我生辰时娘都没酿的这样好吃的酒吃。”

赫瑅玦看着姐姐狡黠的模样,赶忙斟酒,“那这盏酒即敬娘亲,也敬姐姐。”

他一饮而尽,全家都笑他的模样。

“这样吃无趣,爹爹,娘亲,我们拿诗句行酒令如何?”

“好。”赫旁风应下,“你娘亲的诗句对的可不好。”

“我输了我家儿郎小女又如何,不过就是图个乐。”

“那夫人输了可不能埋怨我。璠儿,你先开头吧。”

“好,爹爹。那我就先起一句,你们要接我诗句最后一字对下去。”赫璞璠看着天,今夜星辰正好,月亮也还是圆的,心想,开个合家欢的诗句。“今夜星辰诈作好,乎望惊晓月亦圆。”

“圆月照晓圆桌盘,乎了饼香酒意甜。”赫瑅玦也是不甘示弱,姐姐将出口,他便迎对了诗句。

赫旁风听了儿子与女儿的诗句默下,瞧了眼桌上青梅又见身旁青雀,忽尔一笑,“甜秋暖玉忘冬夏,得盼雀儿栖风旁。”

张青雀身边的螺玳一怔,偷瞧了眼赫旁风便忙偷瞧去自己的小姐。不善诗词歌赋的张青雀本就是担心下句如何对,这诗句一出,叫她有些许窘意。饶是再木讷,也懂了些许之意,再看女儿和儿子抿着嘴却要咧到耳后根儿的嘴,她脑中更是空空,不知怎对。

赫旁风摩挲着酒杯,饮了,道,“叫你们娘亲好好想想再对,璠儿、玦儿,快吃些菜。”

“旁雀携雀归君窝,如盼月辰圆今夜。”

良久后,张青雀终是对出来最后一句。她望向自己的丈夫的脸庞没有一丝波澜,任谁对了给了那蜜意柔肠的上句,与她,只有这最后一句的期盼。

赫旁风没回什么话,再饮一杯青梅。中劲儿有酸,后劲儿有涩。离山啊离山,你那廊下的话,莫不是骗人的。青雀,夫妻十余载,你就当真看不懂我分毫吗?

“娘对的好。爹爹,娘对上来了。”

“是呢,娘也不比璠儿和玦儿差哪里,娘也对上来了。”

赫旁风也笑了,“说的是,你娘啊,最近肯定是见你们日日进私塾,怕被笑话,躲屋里念书了。”

“哈哈哈。”

“哈哈哈。”

院里尽是笑声,张青雀也是笑,“胡说!娘何须躲起来,娘就正大光明的念书。”

“哈哈哈。”

青梅酒的后劲儿是大,张青雀回房就睡下了。赫旁风端着盏蜡烛,披着外袍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今日的诗句:

“今夜星辰诈作好,乎望惊晓圆亦月。

月圆照晓圆桌盘,乎了饼香酒意甜。

甜秋暖玉忘冬夏,得盼雀儿栖风旁。

旁雀携雀归君窝,如盼月辰圆今夜。”

他放下蜡烛,拿着提好诗句的宣纸出门,“赫桉。”

“家主。”

他将宣纸递给他,“明日找人将这字好好裱起来,裱好了,拿给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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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依此番到了临淄已有几日,因为不想扰了赫家为孩子庆生便没住去赫家,自然,也是为了避嫌。她摸了摸怀口,里面揣着个螺帽镶嵌的椽子。这个东西是她找人打的,前十个念头送的都是添嫁里面的东西。今年本想再挑一件,却被长姐制止了。苏红艳讲,“你看似一年一件的送着,还不如直接到时候给她两项添嫁圆了当年的约。这样送生辰礼物,叫人觉得我们苏家穷似的。”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忍不住乐。都已经十一年了啊,今年不再送旧东西了。今年这东西,小丫头看见的一定喜欢。

她如常的朝赫家的后山去,可走着走着,却觉得不那么对劲儿。她将手按住自己的佩剑,停了脚步转身。

佩剑抽出,回过身,瞧那些人也不去隐匿,皆一个个的出现在她面前。

如此一排的黑衣人,对付她一个,在赫家的后山?

到底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赫家?

一排黑衣人身后,有个一样蒙面却身着黑色锦袍的黑衣人,他的剑也紧紧的缠过黑稠,生怕别人瞧出来端倪。“我们如此来,是想问夫人要件东西。二十世家的阵谱,不知是不是在夫人手里?”

冷月依好笑,这人倒是不拖泥带水,可如此问法,未免也太过嚣张了。“有没有都不会给你。”

“没有阵谱,就请夫人告知那一双生女的下落。”

冷月依握紧了见,眼神凌厉,“你们是当时追过孩子的人。”

“看样子,夫人不能好好配合了。反正也没指望夫人什么,动手,把人带回去。”

“你未免小瞧了我冷家酒剑。”

“可惜今日,夫人未饮酒。”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