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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荔浓打量孙雅,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应该从没有见过。

这么刻薄的脸,这么高傲的眼神,看着像白雪公主的皇后后妈,让人心底打颤,让人噩梦连连。

这样自带噩梦的脸,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但安荔浓肯定自己没有印象,没有记忆。所以,既然不认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用看‘破坏别人感情的贱人’的眼神来看她?

安荔浓很郁闷,认错人了?

难道是杨雪晴作孽?母债女还?

不过,看着女人的穿着和举手投足,和杨雪晴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应该也没有交集啊。以杨雪晴的聪明,应该也不会不自量力的和不对等的女人抢男人......

安国邦?

更没有可能。

那是谁?为什么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像在看情敌?

靠。

她还是个宝宝啊。

她充其量也不过是情敌的女儿。

为什么要对她发刀放箭?

安荔浓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看她眼神如刀如针。

杀父仇人?

夺爱贱人?

还是前世前敌?

没有理由啊。

安荔浓一边打量孙雅一边猜想,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在酝酿着狂风暴雨,眼底的疯狂明晃晃。

疯子。

安荔浓心里打个冷颤,告诫自己,这是个疯子,要有多远就要离多远。

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唯有躲。

在后世,那么多的精神病害人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为了安全,一定要离得远远的,远远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否则,被一个疯子伤了,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安荔浓并不是一个很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当然,她也不打算掩饰。安荔浓就这样明晃晃的打量着孙雅,奇怪,疑惑。

孙雅也在眼神锐利的打算安荔浓,圆溜溜的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额头、鼻翼全是圆溜溜的,像一颗圆润的珍珠。

安荔浓给孙雅的第一印象就是,圆。

圆溜溜,圆乎乎,像颗珍珠,也像颗西瓜,还像太阳。孙雅脑海里闪过所有圆的东西,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能如此圆。

莫名的,孙雅脑海闪过一个词,搓圆揉扁。

安荔浓白嫩的脸庞散着光,柔和娇美,一双眼睛却熠熠生辉。如果说安荔浓的脸是八月十五的月亮,圆润柔和,那她的双眼则像正午的眼光,灿烂刺眼。

清冷如月,灿烂如阳。

青春得让人妒忌。

一双眼睛好像能看透尘世,清澈见底,晶莹如月光。

青春正好,如珍珠般耀眼的小姑娘,既让人喜欢,也让人妒忌,生厌。

突然,心口好像被压了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孙雅用力深呼吸,深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遇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人和事,她的心口就痛得好像被人揉圆搓扁,好像被人紧紧的拽着,捏住。

疼。

痛。

孙雅脸色苍白的喘着气,阴森幽暗的双眼盯着安荔浓看。

就是这个小姑娘得到了她求而不得的......孙雅用力咬着牙,就怕自己没有顾忌的在赵平面前口出恶言。

虽然厌恶,虽然憎恨,但是,她必须给赵平三分面子。

孙雅用力压制自己的憎恨,努力让自己冷静,让一张消瘦的脸变得扭曲吓人。

安荔浓眨眨眼,看向赵平。

赵平叹口气,“孙家丫头,有什么事?”

哎。

过往的纷争......希望能随着安呈的去世而烟消云散。

孙雅笑容勉强的摇摇头,不过是想要看看能得安呈青眼,让他另眼相待的小姑娘而已。曾经,她苦求安呈能看她一眼,但安呈却对她视而不见。

有些人,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

那么那么的让人妒忌。

那么那么的让人生厌。

即使多年过去了,只要想起安呈看到她就一脸厌烦的蹙眉,孙雅就恨得咬牙切齿。

为什么?

她有什么不好?

她捧出一颗真心,安呈却视而不见的践踏。

......

想起往事,孙雅扭曲着一张脸,眼神怨恨。

虽然安呈死了,但她对安呈的恨意却半分不消。特别是知道安呈收了一个女学生的时候,就想要看一看能让他另眼相待的女学生......

想要看一看这个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

为什么能让眼高于顶的安呈多看她一眼?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一直不收学生的安呈收她为学生?

安荔浓奇怪的看着孙雅眼里酝酿着的狂风暴雨,一脸奇怪的看向赵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恨意滔天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这滔滔恨意排山倒海的涌来,直接把她淹没。

这恨意浓烈得好像六月天的臭水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有灭族之仇呢。

天知道她们才第一次见面。

不认识。

陌生人。

安荔浓疑惑的看着赵平,希望他给自己解惑。

赵平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

孽缘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呈去世了,孙雅也结婚生子......但看孙雅的样子,明显还没有放下。但是,她有什么资格记恨?

即使赵平不愿意深究,也知道,安呈的死和孙雅有关。当年,安呈出事也和孙雅有关。

赵平刚回京的时候,老朋友孙老头哭着对他说‘对不起’。但是,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安呈不在了。

只要想到那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不管是赵平还是孙老头都痛不欲生。

他们对不起安呈,也愧对安国家科研事业......没有护住安呈,他们是罪人,不可饶恕的罪人。

“孙......”

赵平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孙雅幽怨的看一眼安荔浓,然后转身离开,走着走着还突然跑起来。

安荔浓满头问号,落荒而逃?

怎么回事?

“赵爷爷?”

赵平叹气,摇摇头,“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是孙雅走不出来,画地为牢。

哎。

情之一字,害人呐。

曾经天真任性的小丫头变得像恶鬼,而安呈,也已经去世多年。

赵平不想说,安荔浓也没有多问,决定自己打听。不过,她也看明白了这个面相刻薄的女人应该和安呈有关系。

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和睦的关系,否则,这个女人也不会用‘杀父仇人’的眼神来看她了。

就为着这个女人憎恨的眼神,安荔浓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知己知彼。

顾敬业惊讶的看着安荔浓,“姓孙?那应该是孙雅。”顾敬业语气带着厌恶,好像说出‘孙雅’两个字就脏了他的嘴一般。

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有些人,只要想起就觉得烦躁;有些人只要说起,就觉得厌恶;有些人只要出现,就让人觉得憎恨。

“你认识?”安荔浓瞪眼,“你有没有觉得她......她很奇怪?”那个女人的眼,看着就不太正常。

好像暴风雨前夕,给人一种阴阴沉沉的感觉。

甚至给人一种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错觉。

那种想要毁掉一切的疯狂,让安荔浓看着就心惊。

顾敬业皱眉,有些紧张,“你见到她了?”安荔浓点头,“看到了。感觉不太好。她,好像想吃了我。”

不像蜘蛛精遇到唐僧,倒是像孙悟空遇到白骨精。

“我觉得她能随时给我一棍子,让我魂飞魄散。”活了两辈子,安荔浓第一次看到这种浑身带毒的人。

好像靠近,就能被毒死一般,必须远离。

离得远远的。

顾敬业认真叮嘱安荔浓,“以后见到远远避开,那就是个疯子。”

“有病?”

顾敬业肯定,“有病。神经病。而且,一颗心已经被熏黑了。”

“总之,你要记住,不要去招惹她。如果她来招惹你,那就第一时间下狠手,并且是一劳永逸的狠手。”顾敬业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宁愿被国家养,也不要心慈手软。”

安荔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敬业,立刻严肃起来,“怎么说?”

为什么一种大敌当前的错觉?

“她,狠起来不是人。”

安荔浓眨眨眼,然后点点头,“好。”

顾敬业眼神幽暗,“听我的没错。在孙雅一事上,不要太过依赖和信任赵平。”

孙雅,孙家小姐,从小被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任性,刁蛮,自我。

在遇到安呈前,谁都不知道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会恶毒得让人心惊胆战。

想起孙雅的所作所为,顾敬业现在想起都颤抖,真的太恶毒,太狠毒了。

女人狠起来,比黄蜂尾后针要毒一千倍不止。

女人毒起来,是要命的。

当年,安呈受赵平邀请,回国为科研事业出力,做贡献。而孙老头是赵平的好朋友,同样是有名的科学家。

孙老头和赵平一样看重安呈。

当时,郭嘉为了让安呈安心搞研究,没有后顾之忧的搞研究,提出让他早日成家。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但,安呈拒绝了,他需要的不是保姆,而是灵魂契合的伴侣。

不管别人如何劝说,安呈坚持单身,拒绝相亲,拒绝别人或明或暗或逼或迫的结婚要求。

安呈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回来搞事业的,不是回来结婚的。在这里,他或许能找到价值观相同的妻子,但找不到世界观相同的伴侣,然而安呈想要三观一致爱人。

所以,安呈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也一力抗下了上面给以的压力,坚持要遇到三观一致的爱人才结婚。

即使是赵平的小女儿,安呈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宁缺毋滥。他不愿意辜负别人,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但是,孙雅也喜欢老师?想要嫁给老师?在被老师拒绝后,因爱生恨?”安荔浓看过的言情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挑挑眉,就能想到剧情。

“安呈回国的时候,孙雅已经结婚。”

“啊?那......她,不是怨恨老师不知情识趣,而是妒忌老师才华横溢?”

既然孙雅结婚,那她和安呈应该就不是情情爱爱的关系。

不对啊。

孙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情敌。

所以,安荔浓才觉得孙雅不正常。有那个女人会把一个小女孩当情敌?想想就觉得诡异。

“结婚了,有个小儿子。但是......”顾敬业闭上眼睛,“她对安呈一见钟情。”

当年,孙雅在遇见安呈后,就吵着闹着要离婚。不要丈夫,不要儿子,一心想要离婚。为了离婚,不折手段。

丈夫不同意?

她竟然算计丈夫和好朋友......然后倒打一耙。

安荔浓倒吸一口凉气,“这,太,太恶毒了吧?”

顾敬业好像没有看到安荔浓脸上的震惊,“她的好朋友已经有了志同道合的未婚夫,已经在筹备婚礼,距离婚礼只有一个多月。”

安荔浓浑身发冷,“这......她,孙雅,她就不能选别人?”

真的太狠了。

一举毁掉好几个人。

顾敬业嘴角冷笑,“好朋友没有防备,算计起来不费心神,最容易成功。”

孙雅成功离婚,然后从早到晚的缠着安呈。为了逼迫安呈,孙雅散布她和安呈的谣言,并且声称安呈对她耍榴芒。

当然,安呈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安呈直接把孙雅送到她现任丈夫的床上,并且让很多人刚好碰巧遇到。即使这样,孙雅不要脸的缠着安呈,并且打击、伤害对安呈有好感同样想要追求安呈的姑娘。

和安呈说话的女人,对安呈笑的女孩,和安呈站一起走一起的姑娘,统统是孙雅的打击伤害的目标。

凡是靠近安呈的姑娘,都遇到这样那样的‘意外’。

有人断了腿,有人毁了脸,有人遇到了榴芒......

顾敬业叹口气,揉揉鼻梁,“是个疯子。”

“后来呢?她怎么嫁给了现任丈夫?”

顾敬业摇摇头,“不知道。”

大家都不解。明明前一天还在对安呈死缠烂打的孙雅,突然就答应嫁给吴承荣。

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很突然的,孙雅嫁人了。

而当年,安呈出事和孙雅有关。

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了。

因为暗恋,孙雅特别留意安呈的一举一动,对安呈了解,一击即中,成为陷害安呈的主要力量。

安呈扫街道和公厕的时候,孙雅也没少落井下石,一再把安呈逼入绝路。

“天哪。”安荔浓心有余悸,“她......疯子。”

绝对的疯子。

她的家人不管吗?任由她发疯?

“谁知道呢。”顾敬业嘲讽的笑了笑。至今,顾敬业都记得当年孙家老太跪在安呈面前,请求安呈娶她家女儿的嘴脸。

恶心。

因为孙雅一哭二闹三上吊,所以别人就要哄着她,否则就是无情无义,就是见死不救。

顾敬业还记得孙老太指责安呈冷血无情的理直气壮。

当时安呈是怎么说的?

想死?

那去吧。赶紧吧。

安呈还建议孙家人不要土葬,最好选择火化,‘不要让她的一颗黑心污染了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