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明明可以吃得下两个饼子的,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的东西给那个灾星吃啊,她会给你带来霉运的。”阮康看着自己的傻妹妹,以后他可得把她看好了,不然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是呀小姑姑,以后我们要离那个灾星远一点。”
阮安安不知道该怎么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哥哥,磊儿,如果你们和她一样,刚出生就没了爹,还一直被人欺负,被叫灾星你们会难过吗?”
阮康一愣,模糊中好像听见了有人对自己说,“这个害人精,一出生就害死了他娘和妹妹,他爹该不会也是被他克死吧。”
“害人精快走开。”
“我们不跟害人精玩。”
……
“我不是害人精,我不是,我没有害死人。”阮康出声吓坏了阮安安。
“哥哥你没事吧?”阮安安急忙叫着他,“哥哥,哥哥。”
“小叔叔,小叔叔。”
阮康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刚刚你突然就喊叫了起来。”阮安安也很蒙。
“刚刚,刚刚我…”阮康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刚刚到底怎么了,只是觉得自己有一种很无助很害怕的感觉。
“好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快点回家了,娘今天肯定给我们做了好吃哒。”阮安安试图转移阮康的注意力。
“回去吃饭去喽。”阮磊跟着附和,这次他肯定能吃完一大碗饭。
“妹妹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别人说她是灾星,我也跟着说她是灾星,她肯定也不想这样的。”
阮康说的话让阮安安有些诧异,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开了,不过他能明白就好了。
“那我以后也不说她是灾星了。”阮磊跟着说道。
“那我们一起跟她做朋友。”阮安安感到欣慰极了。
阮安安回到家就被赵梅叫过去了,“安安你看,胰子都成型了,刚刚我试了一下,有好多泡沫呢,而且衣服上的油渍轻轻一搓就掉了。”
赵梅拿着一件衣服脸上藏不住的喜悦,“这一块可值几百文钱呢,如果家里拿着去卖,岂不是能赚好多好多的钱。”
“大嫂,我并不打算卖这个。”
阮安安的话让赵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为什么不卖啊?这多赚钱啊,这除了要用到猪油,简直都没什么成本啊。”
“大嫂,就是这里面赚的钱太多了,所以我们才不能卖。”
赵梅还是想不通。
阮浩却是一听就明白了,他有些佩服阮安安,这才三岁的人儿就这么通透了。
“好了,这是安安做出来的,既然她不想卖就不卖了,我们家里用就行了,而且你回娘家带上一块不是很有面子嘛。”阮浩劝解着赵梅,打算晚上再好好跟她讲讲其中的利害关系。
赵梅听了他的话,嘚瑟了起来,“这下回去看我大嫂还敢不敢对我摆脸色。”
阮大山早上起来头还是有些疼,看到自己在家后心里有些慌乱,以后不会自己只能睡地板了吧,真的是喝酒误事啊。
夏荷刚好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阮大山从她的脸上没能看出来自己以后究竟是能睡床还是地板。
“浩子他娘,你看我啊昨天不是那啥,刚好在石奇才家里遇见了几个老同学嘛,一时激动就喝大了,你别生我的气。”
夏荷冷着脸不说话。
“我错了,以后我保证在外面我绝对不喝酒了,我今天晚上就跪搓衣板,浩子他娘,你说话啊,你别不出声啊,我心慌,媳妇儿?荷儿?”
“你真讨厌!”夏荷把洗脸帕丢给了阮大山,自己红着脸出去了。
“这到底怎么了嘛?”阮大山搞不懂夏荷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原谅自己了还是没有。
昨天做出来的肥皂并不多,连上赵梅用过的一共才六块,柳氏把肥皂的分配交给阮安安,随意她怎么分。
阮安安给了家里的奶奶,娘亲,大伯母,大嫂,三姐一人一块,还剩下最后一块她准备留给她的外婆,反正家里等会还还会做,最迟明天就可以人手一块了。
“洗手洗碗可以用昨天后熬出来浓度不高的皂液来洗,这个肥皂可以用来洗碗,不过自己的和别人的可不能用混了,不然容易得病的。”阮安安嘱咐着。
“小妹你放心,我会收好的。”阮梦对肥皂爱不释手。
“你给外婆的肥皂让康康给你去送吧,我们等会吃了饭就要去县城了。”孙月娥对着阮安安说道。
“你们今天还要去县城吗?”夏荷有些不高兴,自己在家里一直忙活,孙月娥却三天两头的往县城跑。
“昨天我们去问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个老板着急转让店铺,我和娘去看了看,那个店铺虽然小但是东西都很齐全,位置也很好,后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和两间房,本来昨天就想要说了,但是后来说忘记了。”孙月娥也看出了夏荷的不高兴,小心翼翼的说道。
夏荷更不高兴了,“那样的店铺租金很贵的吧。”
“老板急着走,所以要价并不高,一个月半两银子,不过他有一个要求,必须要把房子照顾好了,不好他可就要收回去了。”
“才半两银子?”夏荷没想到要价这么低,简直是白给的一样,“你让他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他把房子照顾好的,一个板凳脚都不会坏的。”
“大嫂我就是这么和他说的,今天我们就和他去办租房的手续,这样一来也不怕他骗我们。”
“好,那你们快去吧,路上吃的有没有准备好,可别饿着自己了。”夏荷的心情好了起来。
“大嫂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不过等会得让浩子陪着我们去,要耽误浩子的时间了。”
“反正他在家也干不成什么,就让他去吧,要是有跑腿的事也让他去做,反正他年轻,身子好。”
吃饭的时候阮大山一直观察着夏荷,不停的给她夹菜,夏荷脸红不已,但也没有拒绝。
阮浩不停的收到赵梅的眼刀子,脚也被踩了,可是他不敢吭声,谁也不能得罪,只能咬着牙吃着饭。
“浩儿你怎么了?牙疼吗?”夏荷看他的表情不对。
赵梅连忙松了脚。
“没事,昨天睡觉有点落枕了。”阮浩扭扭脖子。
“娘我也想去县城。”临行前阮康拉着孙月娥的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