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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连连添饭,两名警卫员没推辞,习年却不敢再吃了,“狗蛋,多谢你,只我饭量不大,不用再给我添饭了。”

狗蛋置若未闻。

习年抬头看向钟毓秀,“钟同志,您别看着,和狗蛋说一声呗,它只听您的。”

“咳,狗蛋,习同志胃口确实不是很大,就罢了吧。”钟毓秀不厚道的笑开颜。

“滴滴滴。”

狗蛋端着饭盆走开,习年摇头失笑,谁能想到这年头去别人家吃饭,还得担心吃撑了呀?

饭后,习年留在钟家闲聊,顺便问了钟毓秀来年的打算。

“知您学业忙,在下没有催促之意;只是,您若是有打算,可提前与我说说。”

打算?

她现在只想把修复液研究出来。

“习同志,我暂时没什么打算;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完再说,我在忙着学医,研发上会有所搁置,未来如何,要做什么,我没法保证。”钟毓秀直言不讳。

习年了然颔首,表示明白了,“您有打算就好,若是有事可打电话只会我一声。”

“好。”钟毓秀点点头,“对了,我想问一下,上京城天气这么冷;大家洗了衣服以后,除了将衣裳烤干,还有其他途径吗?”

“没有。”这一点他很了解,“就算室内有暖气,也少有人会把衣裳方在屋里慢慢烘干。”

暖气只能说保持恒温暖和,并不能保证将衣服烘烤干;需知刚洗完的衣服,不管怎么拧都会有水低落,冬日衣裳厚重,水汽更甚。

湿衣服在屋里放久了,对人体健康不利。

只要不蠢,没人会用身体健康去换几件衣服快速干爽。

心下有数了,钟毓秀浅浅颔首,“正好,我家洗了衣裳干不了,想要做一款烘干机,专门烘干衣服、鞋子之类的;只要是能烘的都能用于烘干机加速烘干,这东西简单,等你年后来时给你。”

“您让我送来的材料就是用于烘干机的吗?”一经点拨,习年立马想到此。

“对。”

习年点点头,“新年好好过,不着急。”

“不急,又不难,我急什么?”都不用她亲自动手。

习年:“.......”果然,天才与鬼才一比还是有区别的。

研究院那些天才不敢打包票在短短几天里做出一个实验成果,钟同志这位科研鬼才就能,不服不行。

“您加油,慢一些也无妨。”

钟·大佬·毓·被看轻·秀:行吧,你开心就好。

聊了半天,眼看天色暗下来,习年和两名警卫员告辞离去,钟毓秀请他们吃了晚饭再走都不行。

送走人,关上大门,“狗蛋,晚饭吃什么?”

“主人,给您准备了几个小菜。”狗蛋端着一个托盘走来。

毓秀起身上前,与它一道到餐厅,见那托盘里装有三盘炒菜和一个三鲜肉汤;肉汤里有菌菇,汤底浓白,只看着就很胃口。

“主人,您这两天吃的太好了,再多吃几天您吃下去的吸收不了,营养过剩容易发胖。”

“知道了,就这样吧。”这两天吃的确实太好了些。

严家吃了,家里吃,还都是肉菜居多。

吃过晚饭,钟毓秀起身往沙发走,“狗蛋,把桌子收拾了。”

“好的,主人。”狗蛋走到桌前收拾了残羹冷炙,到厨房里洗完碗筷,打扫干净厨房,这才端了泡脚的热水来,“主人,您泡脚,冷天多泡脚对身体好。”

“辛苦狗蛋了。”钟毓秀松开袋子,习年带来的材料她都检查了一遍;对当下而言,都是好材料,习年绝对是用心了的。

狗蛋机械的声音响起,“狗蛋不辛苦,能为主人服务是狗蛋的荣幸,狗蛋很高兴。”

“好狗蛋。”高兴地到沙发上落座,由狗蛋方下水盆,她脱了鞋袜放进脚盆里;温度在五十度左右,适合刚进去的温度,一开始水温太烫反而不好将脚伸进去,水温循环渐进更佳。

正泡着脚,大门被人敲响。

“叩叩叩。”

“狗蛋,去看看谁来了。”没放出精神力,狗蛋在前,完全不用担心。

狗蛋打开大门,严如山的身影引入眼睑,他手里提着一大包不知是什么东西。

“是严大哥来了呀,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毓秀扬声道。

狗蛋让开道,严如山快步进了屋内,定西放在沙发边儿上;来到毓秀身边蹲下,一双大掌执起她的柔荑。眉头挂着白霜,头发上也是,连脖子上的围巾上也布满了白雪。

“怎么了?”这么沉默。

“没事,就是想,见见你。”轻轻摩擦她手背上柔嫩的肌肤。

钟毓秀抽了抽手,没能抽回,“不是才见过吗?这么晚还过来,手还冰冰凉的。”

“毓秀。”

“嗯?”

“你请习年同志吃饭了?”严如山抬眸望着她。

钟毓秀点头,“他帮我送材料过来,顺道拜年,就留他吃顿饭。”

“这样啊!”严如山眸光晦暗,深邃幽沉,“下次叫上我,好吗?今天是我不好,我去黑市处理事儿去了,没在家。”

不然,他肯定会过来陪她一起吃饭。

“那你到现在还没回家?”

严如山:这不是重点。

他还是点了点头,“回大院就直接过来了。”

“难怪你手这么凉,也没吃饭是吧?”

“嗯。”严如山轻轻颔首。

“狗蛋,饭还有剩的吗?”扬声问道。

狗蛋‘滴滴’两声响应。

钟毓秀道:“有的话给他做个蛋炒饭,加点儿青菜一起炒,鸡蛋里的腥味儿去一去。”

“滴滴滴。”

狗蛋转身忙活去了。

低头便见严如山冷峻的眉眼松缓下来,毓秀目光微眯,“严如山。”

“嗯?”严如山定定望着她,不知她为何突然叫他的全名。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严如山耳根动了动,略不自然,还是坦诚点头,“他一个外人都能和你一起吃饭。”

“人家是客人,特意上门拜年,又给我带做试验的材料;请人家吃顿饭怎么了?值得你回来给我摆脸色?”男人果然惯不得。

“没有。”严如山垂下眼睑。

钟毓秀不打算放过他,“没有什么?”

“没有对你摆脸色。”怪的是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