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荣走后,戴沐白孤独地趴在冰冷的大街上,他的身躯颤抖着,伴随着无尽的寒冷。他是个瞎子,残疾的他在这个世界上显得异常无助和凄凉。他无法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因为他无法看清周围的环境,也无法准确地确定方向。
戴沐白艰难地挪动着身子,试图找到一点温暖和安慰。然而,他的行动非常不便,每一次挪动都让他感到剧痛。他试图寻找帮助,但他无法开口寻求救援。内心的悲愤和无助不断积聚,他只能用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戴沐白的泪水在寒冷的冬风中凝结成冰,他的哭声在冷漠的大街上显得无比孤独。他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夜晚,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心灵深处充斥着绝望和挣扎,他渴望着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呼唤,给予他一丝希望。
然而,他的哭泣却只是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呼喊。
“为什么?为什么我戴沐白会如此凄惨?这到底是为什么?被朱竹清打就算了,现在还被宁荣荣欺负,这实在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戴沐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悲愤,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陷入如此凄惨的境地。
尽管内心充满了痛苦,但戴沐白也明白自己无力改变现状。在寒冷的夜风中,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寒意直入骨髓。他只能蜷缩着身子,无助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整夜的漫长,寒冷的夜风不断吹拂着戴沐白的身体,使他感到更加孤独和脆弱。他几乎没有睡眠,只能默默忍受着寒冷和绝望。
等待,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他渴望着天亮的到来,渴望着新的一天能够给他带来一丝希望。尽管他内心充满了悲愤,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和改变命运的可能。
黎明的曙光照亮了大地,泰坦和力之一族的族人们从酒店走出后,率先发现了倒在大街上的戴沐白。
泰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深知戴沐白是洛晨的朋友,对他的遭遇感到痛惜。
泰坦立即下令手下的人将戴沐白扶起来,并给予他所需的照料。然而,当手下的人上前查看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戴沐白已经被寒冷的夜风冻得几乎僵硬,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众人立刻意识到戴沐白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中所受到的折磨和痛苦。他们心急如焚,急忙将戴沐白搀扶起来。
戴沐白的身体仍然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脸色苍白,唇色发紫。他的呼吸微弱而不稳定,显然已经处于虚弱的状态。
是的,戴沐白这时浑身发冷,差点被冻死,但是又没有被冻死,毕竟他虽然已经是个废人了,但强大的体魄还是有的,这就是很悲催的事情。
就在这时,宁荣荣、小舞、洛晨和阿银刚好从酒店走了出来。
泰坦主动走向洛晨,表情严肃地对他说道:“宗主,你的朋友太不小心了。昨晚他好像从马车上掉下来了,在外面待了整整一整晚。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他并没有性命之忧。”
戴沐白在马车里不停地颤抖着,寒冷的夜风让他的身体无法停止发抖。
宁荣荣看到这一幕,拍了拍手,连忙跑了过去。她笑着对戴沐白说道:“是啊,戴沐白,你也太不小心了。明明在马车里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呢?真的是,以后可要小心啊。”
宁荣荣表面上是一副关心的样子,但她脸上却充满了嘲讽的笑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轻蔑,显然她对戴沐白的遭遇并不感到同情。
她装腔作势地关心戴沐白,她的声音婉转而柔和,仿佛真的在担心他的安危。
然而,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戴沐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反应,享受着他的痛苦。
事实上,昨晚正是宁荣荣将戴沐白从马车里踹下来,并狠狠地暴打了他。她故意把戴沐白陷入了这个凄惨的状态,却此刻却在表演出对他的关心和体贴。
戴沐白听到宁荣荣的嘲讽,气得几乎当场一口气咽了下去。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他艰难地呼吸着。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烈的咳嗽声。
戴沐白努力地做着深呼吸,试图缓解内心的愤怒和憋闷。
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他心中的愤怒却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无法熄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释放他内心的怒火,但也带来了更多的痛苦和无力感。
然而,戴沐白也没有什么办法,平复心情后,他只能灰溜溜的在马车里躺下来,躺到他的猪圈里。
尽管马车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但对于戴沐白来说,这个狭小的空间却是他唯一的温暖的家园。他蜷缩在自己的猪圈里,感受着马车轻微的颠簸和嘎吱作响的声音,仿佛这个简陋的马车就是他的庇护所。
对他来说,这个小小的空间是他唯一的避风港,能够让他远离外界的欺凌和冷眼旁观。他闭上眼睛,试图忘记那些刺耳的嘲笑和侮辱,尽管臭味扑鼻,但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安全而温暖。
他的心愿很简单,只希望不再被人欺负。对他来说,能够在这个狭小的马车里安静地生活,不再遭受伤害,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平静和尊重,不再被别人视为笑柄和嘲笑的对象。
然而,事实却并不能让他如愿。
洛晨自然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并没有理会,他感觉让宁荣荣自己报仇也不错。他淡淡一笑,接着就重新整顿车队,一起前往御之一族的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