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项南驮着黄姝回家,王頔则还是去送冯雪娇。
“你自己打车回去不行么?干嘛非得要我骑车送呢?”王頔很不情愿的道。
冯雪娇家住城市花园,离着烤肉店足有六七里地,来回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他真的不愿意送。
“少废话,你送我怎么了?刚才吃那么多肉,现在让你消化消化。”冯雪娇揪住他耳朵道。
“哎呀,哎呀,放手,我知道了。”王頔连忙求饶道。
“王頔,我们先走一步了。你送完冯雪娇后,就来黄姝家,咱们一起做功课。”项南笑道,随后发动了自行车。
王頔答应一声,随即也上了自行车。
项南骑着车子,穿行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四月末,正是春夏之交,凉爽的微风轻抚脸颊,感觉很是舒服。
“秦理,谢谢你帮我那么多。我借你的钱,可能要很久才能还给你了。”车后座,黄姝忽然说道。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还。”项南笑道。
“秦理,你对我真好。”黄姝又道。
“应该的,换做你是我,我想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也会这么帮我的。”项南点头道。
剧中,黄姝如果不是想给秦理买助听器,就不会答应陪殷鹏唱歌,也不会被那些混蛋凌辱,最后痛苦的走上绝路。
她为了秦理都能付出那种代价,项南不过花点钱而已,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秦理,你真好~”黄姝说着,把头缓缓贴在了他背上。
项南脑后虽然没长眼,但他是绝顶高手,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感觉极为敏锐,因此黄姝贴在他背上的那一刻,项南立刻就感觉到了,不禁心中一暖。
……
项南带着黄姝回到家后,便开始学习功课。
他自己是保送了,不必担心高考,但黄姝却还要参加。而且,这几天她因为舅舅的事,跟学校请了几天假,也有些影响学习。如今他自然要帮她补回来。
八点半,王頔也赶到黄姝家,跟他们一起学习功课。
“行,挺好的,这房子比我家还好。”王頔打量着黄姝的房间道。
“根本就不能比。这里只是房子,你那里才是家。”黄姝摇摇头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住在破破烂烂的家,也不想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但人生就是如此,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王頔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他明白了黄姝的意思。房子再好,没有家人的陪伴,也不过就是栋房子,没有家的温暖。
“没有家也没关系,人要学会自我成全。”项南劝道,“要觉得这房子没有家的温暖,那就好好的布置它,让它从此有家的温暖。
没有亲人陪伴,就找朋友陪伴。将来结婚生子,丈夫是你的亲人,孩子是你的亲人,丈夫那边的父母,也将是你的亲人。
懦怯囚禁人的灵魂,希望可以感受自由,强者自救,圣者渡人;心若是牢笼,处处为牢笼。
自由不在外面,而在于内心,救赎之道就在其中;希望是件美好的事,也许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
“秦理,你说得真好,就像诗一样。”王頔听项南这么说,顿时惊艳的道。
黄姝听到这番话,也感动的热泪盈眶。
“好了,我们学习吧。”项南点头道。
……
十点钟,项南、王頔离开黄姝的家。
回到家时,爷爷秦百顺也正准备睡觉。
“小理,早点睡吧,明天还上学呢。”见孙子回来,他叮嘱道。
“我知道了,爷爷,我马上睡,你先睡吧。”项南说着,到水房进行洗漱,等洗漱完时,秦百顺已经上床休息。
项南一指点住他的昏睡穴,随后便离开家,施展轻功,一路往汪海涛家冲去。
此时夜里十点钟,按古代钟点就是亥时,此时街上已经没有闲人,到处都是静谧一片,因此项南不怕被人发现。
他一路飞驰,不到十分钟,便已来到汪海涛家,比骑自行车还快得多。
来到门口,就听屋里兀自有好些人在打牌,吆五喝六,十分热闹。
项南站在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楼上楼下、隔壁邻居,自然也都听得清楚。
只不过汪海涛绰号“汪癞子”,人的名树的影,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大家对他都不满,也没人敢惹这样的货。
因为他不是大奸大恶,就算被抓,顶多也就拘几天。出来之后,凭他的人性,肯定会报复的。
而这种人报复的手段也都很恶心,堵门骂街、丢垃圾、扎车胎、堵锁眼……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就应了那句老话,“癞蛤蟆蹦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平民百姓平时活着都很努力了,要再天天遭遇这种烦心事,非郁闷死不可。
所以虽然邻居们都讨厌他,但却也不敢找他的麻烦。
就好像《水浒传》中的泼皮牛二,没什么武力,也没什么背景,就靠着不要脸,耍无赖,混不吝,硬生生的混成了一方祸害。
……
项南随即上前敲响了门。
“谁啊,大晚上的,来了~”一个女人不情愿的应道,随即走过来将门打开,一见项南,她顿时一愣,“你是谁啊?”
“我是黄姝的同学。”项南迈步走了进来,“我叫秦理。”
“黄姝的同学?你来这干嘛?”女人一听,立刻眉毛一拧,厉声问道,项南撇了撇嘴。
“我来跟你们谈谈她的事。”项南开口道。
“你跟我们谈什么?”女人不解的问道。
“我想跟你们说,以后不要再逼黄姝了,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项南冷冷的道。
“你个小兔崽子,谁的裤腰带松了,把你给漏出来了,你还敢跟我耍横?”女人一听,立刻骂道。
“谁啊,谁来了?”这时,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也走过来道,正是黄姝的舅舅汪海涛。
“就是这个小兔崽子,说黄姝以后由她罩了,让咱们以后不许再逼她,不然以后就跟咱们不客气。”女人一指项南道。
她又矮又胖,长得本来就丑,现在满嘴喷粪,更是让项南厌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