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历劫之九世花璟末》电影片场:第46场第4场次—— 你能说得更含蓄一点吗?
花璟末想到西门庆那一世,韩道国与王六儿,他们一个甘愿当二奶,一个甘愿当花盖王八(就是那种乐呵呵、喜洋洋、美滋滋地靠妻子发家致富的王八),并将其看成赚钱的门路,靠肉吃肉。他们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西门庆在他心里恨恨地说:“好一个良心被狗吃的狗奴才夫妻,我这棵树一倒,你们是人人卷财跑路。你王六儿唆使韩道国卷包带回来的一千多两银子,逃走东京,好手段好决绝好狠心的女人。”
随后,周祥介绍的是和平酒店的客房经理——曹一骁,一位精干精明的中层管理人员,周祥特意加了一句:“这位曹经理可是你们县局马局长的小舅子啊!”
西门庆在他心里补充道:“这位曹经理是前世权臣蔡京的管家——翟谦,他是我西门庆巴结蔡京的中间人。”
罗总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东,就把自己的招牌压寨菜上了一个边。
只听酒店饮食部经理一一报出菜名,什么一品豆腐、葱烧海参、三丝鱼翅、枣庄辣子鸡、糖醋黄河鲤鱼、九转大肠、油爆双脆、扒原壳鲍鱼、油焖大虾,还有两汤——泰山三美汤、清汤西施舌。
花璟末叫不知名的,都有西门庆在他心里补课。西门庆边看边嘀咕:名字叫的挺响,不知烹调技法如何?
他的筷子临幸了一下“枣庄辣子鸡”,倒也鲜、辣、香、色艳味重……
“想当初我叫应伯爵他们几个兄弟随便吃个饭,上的都是十菜、四碗炖烂,枣庄辣子鸡和那道功夫菜---馄饨鸡是难以比肩而论的。其它的一一尝来,与自己往日吃的108种菜肴相比,原材料大相径庭,无非是些鸡、鸭、鱼、肉、海鲜等,只是当日的菜肴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少了你们现代人的焦虑浮躁之气……”
花璟末无心听西门庆的品滋评味,懂得入这局来,就不是单纯地品鉴古今菜肴入味浓淡这么简单的事了。
吃什么饭,喝什么酒,从来不是应酬饭局最重要的事。这种应酬,都是功能性的。对外,不是求人,就是密谋,再不然就是感情联络;对内,不是团建,就是庆功,或者是会后的工作餐。而中国人饭局上的酒,不是你想不喝就能不喝的……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就要切入本局的主题了。
罗总眼瞅着吃吃喝喝、应应和和也差不多了,就兀自干笑几声,端起酒杯,不断赔小心地说:“花所长,我们的花大所长,兄弟有个不情之请啊。”花璟末暗忖,且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酒?
西门庆在他的心里跳出来说:“这不是明摆着吗?他有求于你。想当年我任衙门的提刑官,我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平时都是些小虾米,唯独遇见了那件谋财害命的大案。那个伙同贼人谋害自己主人的家奴苗青,为了救自己狗奴才之命,把自己谋来的两千银子全部给我奉上。搁现在,我一夜之间就是亿万富翁了。”
“什么事啊?你且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花所长,你看我里是全镇档次最高的酒店,有时候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容易成了别人的举报目标。小弟就想,能否在安保维稳、严打大清查的时候,给我透透风啊。不要让人逮个正着。来我这里的,都是政商几界有头有脸的人啊,乃至市上的大领导都驱车前来,因为我们这里能更遮人耳目。这事实在容不得半点马虎啊!要是遇上领导的局,都不好收场啊!”曹经理见花璟末听了老总的话,偶尔点点头,没有明确的表头,因此开口补刀:
“花所长,我的家事你有所不知啊。我自小父母因病离世,我与姐姐相依为命,长姐如母,辛苦拉扯我长大,我与姐夫马局长,情如父子啊!罗总的事请您多上心,我也会在姐夫面前多美言你,想来你的仕途一定会一片大好的。”
摆在酒桌上这场交易的遮羞纸,让曹经理的一段话就给戳破了!花璟末心想,真是一个太赤/裸/裸的交易,你能说得含蓄委婉一点吗?你也太小看我花某人的智商了!心里那样想,嘴里还是要这样说:
“曹经理原来还有如此辛酸的童年。没有父母早当家,想你的处事能力也同样让人钦佩吧!”花璟末如此应酬着。
西门庆却对他耳语道:真是天上掉下大馅饼了,送进你嘴里的大肥肉啊!你知道我那官来的多不容易吗?我们那时的跑官要官和现在也是神似啊!但是我的技法要更高超。
想当初,我起点低啊!我原是一介布衣平民,就是个县里开生药铺的小老板。纵是丰衣足食酒下肚,娶下娇妻共美妾,奈何没有官职被人欺啊!我便想着有个官当当。
这才巴结上了当朝权相蔡京,继而一步登天,当上了本地提刑所的副千户、正千户,相当于你现在的上司——马局长啊!我当时走的路子,是自古至今标准的裙带关系路线。
我与蔡京相隔着何止千层级别?别说八竿子打不着,就是十八竿子,也顶多打到蔡京的门房那儿。在一般人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谁知,这么艰难的棋局让我西门庆轻易地就破解了,让人不能不佩服我的智商。
我先是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陈洪的儿子陈敬济,而陈洪是蔡京手下红人——手握兵权的提督杨戬的儿女亲家,由于是亲家之亲家,所以杨戬也就是我的亲家。当朝宰相红人的亲家,那谁人敢惹?抱上了杨戬的粗腿,就可以接近上蔡京了。
像我们跑官要官的一干人,最喜欢当官的有一嗜好,如好赌好色贪财,好投其所好。要是碰上那介爱过生日的,简直是如鱼得水,好不快活。就拿当时的蔡太师来说,他的生日就不确定,有时是冬天,有时是春天,有时是一月一过生辰,有时还一月过两次呢!就看他心情怎么样,想不想收礼了。那次就让我逮住了,准备了一起蔡太师的生辰纲。
说起这次的生辰纲,那银人、金壶、玉杯都好办,也值了老多的钱了。就是七八匹大红五彩罗缎,用来制作蔡太师的两套蟒袍,做出来不称心如意。这时,我家的娇瓶儿首功一件,她拿出了自己压箱的宝贝——皇宫里价值连城的八颗宝珠,想当初那花太监监守自盗,把外国进贡的盖世宝珠给偷出来送给了李瓶儿,又被我绣在了蔡太师的蟒袍上了。
光就这件国宝级的蟒袍让那个蔡太师看直了眼,简直乐疯了,我要什么官他都得给。最后我得了个县衙门提刑官的空名告身,真是验证了一个真理——一人当官,鸡犬升天。
就连替我押送生辰纲的家丁来宝也得了一个补官文凭,他在山东郡王府里挂了一个领空饷的校尉闲职,不用上班,可以领薪水,相当于现在的吃空饷。同去的我那个结拜弟兄吴典恩也要了个空名告身,补了个清河县驿丞的缺,也是美差一桩啊。
谁知道这个吴典恩,我挂了之后,一点恩情都不讲,不说对吴月娘孤儿寡母帮忙照顾了,还落井下石,这个王八羔子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