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朵金花在相互攀比中喝完酒,已经到了午后三点多钟,在大姐提议下,她们一起下楼走出惠逢春饭庄。
服务生仍然笑容可掬,嘴里发出糖一样甜蜜的欢送声,殷勤地为她们送行。
大姐芳春手里提着三个盛着剩饭剩菜的塑料袋,走在最后边。
这些剩余的饭菜,对于三个妹妹来说,都看不到眼里。但是,芳春尽管有些头晕,还是没有忘记光盘行动,给服务生要来塑料袋,全部打包带走。
她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知道过日子。经过困难时期的人,都会珍惜这一粒米、一口菜。永远保持者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
回到菲春的房间,一个个争抢着上床占据有利位置,结果,大姐进来最晚,只能坐在菲春的办公椅子上。
菲春看着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样子,知道她们都喝晕了酒。
她干脆躲出去给三嘎子打电话去了。
“喂,秦哥,你还记得当时咱们租赁房屋时的约定吗?”
菲春开门见山说道。
“唉,唉,唉,菲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事了?”
三嘎子此时正在山上考察中药材种植项目,手机信号不是很好。
“是这样,我本想和你面对面说说这事,可惜你那几天正在大娘的事,我没能跟你商量,现在情况紧急,书店里已经几天没水吃了,你问问是不是该交水费了呀?当时确定是咱们交还是房东交啊?时间久了,我记不上来了,你亲过问一下吧。”
菲春把停水的事全部告诉了三嘎子。希望他说清楚当时的情况。
“喂,喂,菲春啊,是这样的,当时房东答应免除咱们的三年水电费呢。嗯,当时咱们给他打钱的时候,还多给了他三千块钱呢。这钱咱们一直没要呢。”
三嘎子一边和菲春通话,一边走向山岗的岗顶,他要到最高的地方通话,那里信号要好一些。
他把房东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这下菲春也明白了。
“好,好,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清楚多了。我就不跟他说了,你尽快催催他,让他给叫了水费,不然我们还得外出挑水吃。另外,那三千块钱定金,你也顺便提一提吧,不然,时间久了,就不好意思再跟人家提了。”
菲春把自己能想到的事,干脆一股脑推给三嘎子,希望他早日办理,以免误事。
“菲春,你放心吧,这些事都靠给我,没问题。年前我打算和他办理合同手续,可是,那一次不凑巧,他在外地,我家里事又多,没能等着见他一面。咱们已经租赁房屋,但是,手里至今还没有拿到合同呢?这个事,我一块说给他,和他约定一个时间,一块办好。”
是啊,三嘎子和房东秦大友,尽管办理了租赁房屋的现金交易,但是,秦大友的租赁合同至今还没有拿到手。
菲春听了有些担心起来。
前一段时间书店里的预订图书,不能按时到货,有些图书至今都没有下落,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这怎么可能呢?
三嘎子和菲春都与房东没有什么恩怨,房东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下贱的事吧?
“好吧,这些事,你可要快快联系。唉,对了,见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你最近够累的,希望你尽快过来散散心。顺便解决一些和房东的遗留问题。”
菲春把事情跟三嘎子交代清楚之后,准备转身回屋去,她一转身把她吓了一跳,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菲文已经站在她身后。
“菲春姐,给谁说话呢?你妹妹啥都没听见嘛。没听见!”
原来菲文给大姐腾出一个床位,她自己就跑出来了,结果正好发现菲春打电话,就悄悄藏匿在她身后听起来。
她看菲春转身过来,就给她扮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提醒她。
菲春没想到一直躲闪着的秘密,这次完全被小妹菲文听到了,她脸不变色心不跳,装作啥也没说过的样子。
“刚才我是给房东打电话,催交水费呢?”
菲春怕菲文多心,就从刚才的通话内容里,找出一句话来兑付她。
“别闹了菲春姐。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就别给我藏着了。你也是一个嘎崽子!”
菲文说着充她脊背上打了一拳。
她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把嘴凑到菲春的耳朵上,低声告诉她。
“你才嘎崽子呢!你知道个啥呀?”
菲春拿出啥也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你呀,该找就找呗,反正姐夫那样,你可别亏了自己。”
菲文嘴上说啥都知道,却有意掖着藏着不肯告诉菲春。
菲春听她说找情人,估计菲文可能知道了她的秘密,但是,她只是装聋卖傻。
“菲文,你别再胡说了。你姐还有啥秘密瞒着小妹呀?是不是?”
菲春不想让菲文说出来。她知道菲文说话声高,怕被屋里的大姐和芳文听到。
“菲春姐,那我这次就说给你吧。那年你从省城回来的那个晚上,你就怀上了三嘎子的孩子,是不是?就是现在的丽莺呗。还有,你偷偷和三嘎子好,我也是知道的。三嘎子好使不?过瘾不?最近他不是还帮了你一个大忙吗?还投了巨资吗?”
菲春听菲文说到这里,心里更加紧张。
她后悔那个时候年幼无知,竟然提前把自己和三嘎子好上的消息告诉了小妹菲文,这些事都过去十几年,连自己都忘了,怎么菲文还记忆犹新呢?。
看来学不会保护自己,早晚是要吃亏的。
“菲文!别再说了,你知道就行了。”
菲春看菲文酒有点多,怕她口无遮掩,赶紧让她闭口刹车。
“菲春姐,咱们都是姊妹,我也不瞒你说,我赞成你们结合。那个晨桥真坏透了。你知道吗?他在年轻的时候,还打过我的主意呢。我骂了他一个狗血喷头!后来他就不敢再纠缠我了。”
菲春一听晨桥这家伙太坏了,连自己的妹妹都敢下手,心里更加气愤。
不过,按说当小妹的,明知道晨桥是姐夫,还在姐姐面前乱说,肯定是醉酒了。
“菲文,又在胡说什么呀?喝多了吧?走喝水去。”
菲春先劝停她说话,随后跟她一块进了屋。
菲春表面上还要维护和晨桥名义上的夫妻。
对于外人来说,包括姊妹们,晨桥毕竟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尽管这个丈夫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姐,你这个地方不错,我以后退下来也要给你帮忙!”
菲文一边走一边说,也没有堵住嘴,不过,她的话题变了,不再提及隐私。
菲春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