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皂看到茂财喝大酒了,从嘴里冒出一些不合适的话来,而且是对曹寡妇不敬的话,心里有些不快。
朋友妻不可欺嘛,拉皂心里想,这个曹寡妇尽管不是他的妻子,但是,这些年来,茂财他们几个年轻人,都是一路跟在屁股后面过来的。所以,我拉皂的事,又有谁不够清楚呢?
难道说,曹寡妇会背着我拉皂与他们胡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么,这个茂财看样子是一个劲儿的要上曹寡妇,那又该如何解释呢?
难道说曹寡妇跟他们几个光棍汉喝酒另有图谋不成?
假如是这样的话,你们之间有阴谋,那么,曹寡妇又怎么会电话通知他来到这里“救驾”呢?
从这个角度来讲,曹寡妇的所作所为应该没有问题。
肯定是茂财他们的问题。
本来这几个光棍汉都没有媳妇,又没有碰到过女人,他们凑到一起与曹寡妇喝酒,也许是事先有一个协商的计划。
应该说,是茂财他们想吃曹寡妇的豆腐,而不是曹寡妇的主动诱惑。
他这样分析之后,心里就平和下来。他开始思考着怎样才能把这几个光棍汉打发回家。
这样的话,曹寡妇就会得到安静,他拉皂也就会尽早赶去下一场约会。
曹寡妇的情况和拉皂不同。
她看到茂财喝酒太多,现在又在胡说八道,看来一定是另有图谋,势在必得!
因为之前毕竟是自己给大家亲自设定好的游戏规则。如果自己食言,那么日后又该如何面对这几个伙计们呢!日后还指望着他们给自己做工做事呢!
可是,如果茂财无休止闹腾,说不定这个醉鬼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如果茂财真的把她喝酒之前说的那个游戏规则,全部吐露出来,拉皂听了,说不定就坏事了。
她心里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想,这些年来,反正他们几个年轻人都知道她与拉皂的亲密关系,我干脆在拉皂面前撒撒娇,有意表现出一种非常的亲昵,那么,你茂财兄弟看到了,肯定会有所思想。
这样的话,你要是在拉皂面前逞能,非要继续纠缠我,那么,你茂财兄弟和拉皂的关系也就算到头了,她估计自己这样做的结果,肯定可以阻止茂财兄弟的不合理要求。
于是,借着她的酒力,她大大方方的靠在拉皂的怀里,装出一副亲昵的样子,给茂财下了逐客令。
“茂财兄弟啊,哈哈哈,哈哈哈……”
曹寡妇显然想表现出一种对拉皂的爱,和对茂财的嫌弃:“茂财兄弟,你听你嫂子的安排,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不一定非要今天喝得酩酊大醉嘛!你说是不是?该是回家的时候了,你把这几个伙计们都叫起来,一起回家去吧!”
她深情地看着拉皂的眼睛,色咪咪的直勾起拉皂的冲动。
拉皂有意识的亲了一口曹寡妇的香腮:“茂财兄弟,不瞒你说,快快回家吧,我们的好事你可别耽搁了呀!”
茂财喝酒确实太高了,他已经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
曹寡妇温和的规劝,拉皂的友善提醒,他都当成了耳旁风。
“嫂,嫂子,拉皂,拉,皂老兄,你们,你们俩,合起来害我呀!”
茂财有些动容的向他们反抗道。
“茂财,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怎么会合起来害自家兄弟呢?”
拉皂抢在曹寡妇前面针对茂财的话反驳道。
“就,就,就是嘛!你们,你们合起来害我!”
茂财兄弟据理力争。
“茂财,我们一起喝酒,怎么会变成喝起来害自家兄弟呢?”
曹寡妇有些看不惯了。
“嫂子,嫂子热乎热乎呗!”
茂财说话间已经来到拉皂跟前,下手去摸曹寡妇的腮帮,被拉皂抱起来躲开。
拉皂知道茂财是真的醉了。
“嫂子热,热乎,热,热乎呗!你,你说好的,我们几个,几个,不管是谁,三关一过,谁赢了就跟你上,上,上床的嘛!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呀?……”
茂财一股脑儿说出了一大堆话,把她曹寡妇事先说得游戏规则,几乎全盘托了出来。
此时此刻的曹寡妇,早已经装作晕醉起来。
她怕因为这次喝酒,失去了她的心上人拉皂。
越是担心的事,越是容易发生。终于,拉皂把曹寡妇推开,自己一个人悻悻的走出了曹家大院!
曹寡妇这次没有撵出去,跟拉皂解释,而是傻乎乎的坐在拉皂刚才推搡到的地方,一动不动,傻傻发呆!
喝醉酒的茂财,并没有因为曹寡妇和拉皂闹掰了而停下纠缠。看来,他是太醉了。
拉皂的离开,正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他一下子扑到曹寡妇的怀里大哭起来。
原来曹寡妇还认为茂财是清醒的,他的哭是看到她与拉皂的决裂。
可是,随着茂财在她身上的放肆动作,她才意识到茂财是怕她不让他来亲热。
由于拉皂的扫兴的离去,曹寡妇知道拉皂对自己大势已去,便傻乎乎的瘫软在哪里,任凭茂财兄弟在她身上肆虐。
喝醉酒的茂财,自认为自己已经征服了曹寡妇,于是,他吃力地挪动着身躯,用力把曹寡妇抱到床上……
拉皂的离去,是有原因的。
他已经跟曹寡妇好了半辈子,在这个过程中,他照样开拓着新女人的新领地。
他接到曹寡妇的电话短信求助之后,之所以立刻赶到曹寡妇家来解围,是因为他和另一个女人订好了约会时间。
他以前在乡下出诊的时候,接触到了邻村一个叫范文芳的女人。
以前他认识这个女人的老公,虽然交往并没有多深,但是,这个女人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家里只有抱养的一个女儿,今年才十三岁,和范文芳长相非常相像,不知情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她范文芳抱养的。
这个范文芳的丈夫年轻时因石头砸伤住院治疗,留下了不育症。
拉皂去给他治病多次也不见好转,后来因为石矿上出了塌方事故,她的丈夫就一直瘫痪在床上。
这个家庭从此进入了困难时期。
刚开始拉皂处于对这个家庭的同情,给她丈夫看病不收钱,后来,还利用出诊机会,时常到她家里走走看看,也会丢下一些散银供他们家庭购买一些日用品。
这次去范文芳家里,是应了她的要求,昨天他出诊时就定下的。
范文芳按耐不住寂寞,拉皂每次路过范家,不管女儿是否在家,她都会挽留他在家吃饭聊天,日久生情,他们已经进入“热恋”阶段……
这才是拉皂不顾茂财喝醉了酒,要和曹寡妇胡来,而急急忙忙离开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