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渔还不忘伸出雪白的脚尖,极具讽刺意味地踢了踢他的肩:“怎么?被我一语说中,心虚了?你这个没出息的色小鬼?”
百里安伸手握住她幼细的脚腕,往怀中一带,方歌渔惊呼一声从软玉榻上滑落下来,他身子前倾,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垫住她摔下的身子。
落势稳定后,小心圈揽住方歌渔,灵巧翻身打了个滚,将她稳稳地压在身下。
他顶着苏靖那张生人莫近的冰块脸,表情很凶,语气却是极软,像是在解释:“方歌渔,我不喜欢胸大的。”
方歌渔一下子就像是被捋顺炸毛的小猫,尖牙利爪都收了起来,蜷在他身下,眼睛不可察觉的弯弯眯起,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你喜欢胸小的吗?”
话一出口,方歌渔精致的小脸顿时红晕浮现,羞恼道:“我是替酒酒问的。”
百里安心道,酒酒的胸也不小啊。
他将眼尾细细拉长,拖曳出一个好看又动人的弧度,只是这张脸终究是女子的,细致的动作被他生生做出了几分妩媚的味道,一身清冷丢了七分,妖里妖气的。
百里安将身体压低了几分,眼角微晕,染着赧意的桃色,认真且小声道:“这个答案,我以为方歌渔你早就知道了,还是说……你在装傻?”
方歌渔脸‘轰’的一下通红起来,燥热得不行,她抬起手臂交叉挡住自己的脸。
天雷个滚滚的。
活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被一个顶着女人面皮的尸魔给撩住了。
仙人个板板。
不是她禁不住撩,实在是苏靖这张脸真的太犯规了。
方歌渔下意识地将曾经握住答案的右手在他身上蹭了蹭,说道:“你先回自己的身体里,苏靖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我不喜欢被她压在上头说话。”
百里安十分无奈:“真的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苏靖的这个身体十分的奇怪,魂魄莫名其妙地丢了不说,我当时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移魂至她的躯壳之中,毕竟每一具肉身与灵魂的相契都是极不容易的事情,即便是精通夺舍之术的老怪,也会产生身体排斥的现象。
可现实就是让人出乎意料,苏靖的身体对我的灵魂竟是没有丝毫抵触排斥。
更可怕的是,虽说那一魄极其微弱地沉睡在她的身体之中,可是当我进入她的身体,她残余的一魄极其敏感地瞬间就死死咬住了我的气息,不是我不肯离开,是那一魄不肯放我离开。”
方歌渔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她有些着急起来:“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寄宿在她的身体里了?”
百里安道:“那也未必,只要苏靖的三魂六魄都回来了,重新主宰这具身体,自然不会容许旁人还待在她的身体里。
那一魄很虚弱,意识也很混乱,也许只是一种深意识的孤立无助,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那般缠上了我。”
方歌渔面上五味杂陈,道:“那你还是快些想办法找回她的魂魄吧,真不知这鬼山里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将苏靖这般人物的魂魄都给吹散了,若是你一直这样,酒酒下半辈子可不得孤掌难鸣,寂寞死了。”
她一副深深为好朋友着想的操心模样。
但更主要的是,她想养一个乖巧爱磨牙的尸魔面首,而不是这个高她半截儿,胸大腿长的冷美人。
百里安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满道:“酒酒才不是你说的那种急色之人。”
方歌渔见他一副说不得自己媳妇的维护模样,顿时心眼又变得比针尖儿还小了,可劲儿糟践着酒酒的节操,满口胡言道。
“那可说不准,如今你身体还在隔壁被酒酒抱着呢,指不定现在就已经扒光你衣服,开始享用你了呢。”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百里安被她说得脸都红了:“女孩子,莫要说这种下流之言。”
“下流?你说我下流?”没有那名女子喜欢被这样形容的,方歌渔登时眼冒凶光,又要化身成为咬人的小野猫,两只小手做虎扑,齐探而出,扣住那绵软。
“我哪里下流得过你,苏靖这沉甸甸的身子也亏你顶得住,不嫌累赘麻烦吗?”
百里安虽说是男子,胸口这一块自是百无禁忌。
可这会儿是苏靖女儿家的身体,感觉自是大不一样,这猛地遭受袭击,哼吟一声,身子登时软了。
方歌渔瞬间翻身做大王,反扑过去将他狠狠压倒在身下。
“方歌渔,你再胡闹我打你屁股!”
大小姐显然也来了精神,口无遮拦地继续讽刺了起来:“呦呵,这小脸还红扑扑的,怎么不拿出前几个晚上的狠劲儿来,那会儿不是咬人咬得可凶了吗?”
“你!”
方歌渔耍流氓耍上头了,瞧着平日里清圣无双的大美人如今这副孤弱的被压在她身下,开始逐渐失控。
更让人兴奋的是,这里头的灵魂还不是正主,是她可以光明正大欺负的面首,不由愈发来劲放肆。
方歌渔温温凉的小手都从衣摆里探了进去,一路顺着那平坦冷滑的肌肤朝上摸去。
她挑眉冷笑:“瞧瞧这委屈的小模样,咋?感情本姑娘的嘴上的胭脂不是你吃的?你身上哪一件衣服不是我脱的?你都被我摁在床上亲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咣当!
一声剧烈的裂瓷声从门口传来。
方歌渔百里安齐齐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然后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酒酒正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手中那个一个空托盘,托盘上原本安安稳稳端着的茶,溅碎了一地,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夭寿啊!
她听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什么?
小命不保啊!
她不会被苏靖这个可怕的女人杀人灭口吧?!
李酒酒捂胸扶墙,深深吸了两口气。
冷静!
一定要冷静地好好分析。
这其中一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误会。
手指并成剑指,狠狠地揉了揉太阳穴。
李酒酒再度看向屋内上下依叠的两人。
她的好朋友方歌渔靴袜都蹬没了,裸着一对精致雪白的小脚,踩在苏靖洁白宽大的雪袍上,一只手都将她的衣衫给扯得凌乱,从腰里头一路往上探去,不用脑子想都能够猜出她现在那只手正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