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松傻眼了,“要成亲的是我”
“那是自然,金家只有你一个适龄的,不是给你说媳妇,还能给个糟老头子!”明月冷笑着。
“不!这不对,是你弄错了!”金老头急了。
却见明月冷冷笑道,“爹一把年纪了,确定要娶二八娇娘,就不怕娘半夜里坐到你的床头哭!”
她说的场景,让金老头莫名打个寒颤,本能觉得儿媳的威胁可能成真,心慌的不行。
“不,不是。”
金以寒炸了,“你简直乱点鸳鸯谱,陈家姑娘都20了,怎么堪配我儿!”
“是谁把那姑娘夸成一朵花,配给你爹就行,说给儿子就不行了!”明月咄咄逼人。
“雪松刚满15,两人年纪差太多,不合适的。”金老头还想争取。
自己续娶可以,给孙儿不妥当,雪松好学苦读,日后必定高中,连官家小姐都能配,决不能找个杂货铺家的老姑娘!
明月笑盈盈的,“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陈姑娘比松儿大五岁,一定能抱座金山回来,我看很好。!
“我不同意!”金以寒大吼,“文娘的婚事,就是你擅自做主,儿子的婚事绝不许你乱插手!”
啪!明月拍桌骂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拿走家中钱财,害我们差点饿死了,也不至于耽误文娘,你还有脸了!”
围观的文娘嘴唇动动,想说话又有点胆怯了。
她是正常古代闺秀,习惯了男尊女卑,在她的认知中,女人出嫁该以夫为天,母亲屡次顶撞父亲,其实不对的。
但母亲是为他们抱不平,多年受苦的确是父亲的责任,母亲最好,她的眼神带着敬仰。
“明白说了,娶妻的是我爹,你却故意捣乱毁我儿,我和你拼了。”金以寒气的头顶冒烟。
嘴上说要拼命,并不敢上前,“爹,说好是给你找媳妇,您不能不管呐!”
金老头怎么管,儿媳凶的要死,可他也舍不得美娇娘,迟疑道:“媳妇啊,要不再考虑考虑陈姑娘真不是松儿良配!”
“我看不错,嫁到金家操劳半生,也该娶儿媳享享清福了,那姑娘品行好,管家是一把好手,等她进门后,若是乖巧听话的就让她管家!”
闻听此言,渣男目光微闪,“此话当真”
明月哼道:“谁跟你一样没信用,说好了经商一年半载就回,却十几年没音讯,连累家人受苦!”
“够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翻来覆去的说。”渣男脸更黑了。
他倒是想衣锦还乡,可惜越混越惨,明明是命运不公,为什么要一直指责。
他一肚子委屈,不想明月更恼火,“我为什么不能说!”
却听咔的一声,却是她猛拍桌子,那厚实的八仙桌居然从中间断裂,哗啦啦,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掉了一地。
众人骇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还敢谋杀亲夫!”金以寒眼皮直跳。
明月冷哼着,“你再敢反对,我可能忍不住的哦。”冲他挥挥拳头。
“有话好好说,你们都消消气,既然婚书已定,那,那就这样办吧!”金老头看方氏的力气更大了,第一个服软。
金雪松的脸也吓白了,涉及到他的人生大事,不肯低头。
自己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以后前途光明,为什么要娶杂货铺家的老姑娘!
憋了又憋,终于忍不住了,“母亲,儿子的亲事,是不是再重新考虑一下”
明月目光如电,他心慌后退,咬牙道:“儿子年纪尚幼,一心只想读书,不如等我考上功名再考虑婚事。”
“不错!松儿书读的好,定能娶个官家小姐,这婚事不能作数!”有同盟了,金以寒又跳出来了。
“呵呵,你说了不算!”明月冷笑着。
“我是一家之主!孩子亲爹,为什么说了不算!”渣男气坏了。
“生他的是我,辛苦养这么大也是我,你说该听谁的!”明月讥讽。
“唉,好好说话不听,非要惹我动怒,我最近脾气不大好,听不得反对意见,再敢叽叽歪歪,下次碎掉的就不是桌子了!”
赤裸裸的威胁呀!
渣男咽咽口水,见窈娘站在旁边不吭声,起了念头,低声道:“窈娘,你看我在家里没地位啊,连儿子的婚事都无法做主,你要帮帮我呀!”
窈娘面露为难之色,“姐姐是一家主母,小郎君的亲娘不会害他的。”
明月赞赏的点点头,“还是窈娘明事理!她当初嫁你也是老母亲定的婚姻,她就认命嫁了,怎么到这就推三阻四了!”
窈娘连连点头,“是啊!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陈姑娘素有贤名,姐姐也认可,写下婚书若再反悔,要置人家姑娘于何地呢。”
这个傻白甜可以啊,难得有不反感的女主,明月暗赞。
“是她弄错了,20岁的老姑娘比我儿大太多,不般配的。”渣男知道扛不过明月,只能努力劝窈娘。
毕竟是化形妖精,若能蛊惑她动手,彻底解决这恶婆娘才好!
窈娘有点迟疑,却听明月轻笑道,“窈娘芳龄几许啊从你诞生那日算起的!”
闻言,窈娘心头一怔,她也芳龄20,是从化形后算起的,要算没化形前已修炼几百年了。
认真算来,她和相公的年龄差距更是天差地别了,不免表情黯然。
明月心中暗笑,意有所指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看你花容月貌才说不在意的,陈姑娘和松儿相差五岁,他就斤斤计较,我劝你要小心了!”
窈娘神色微动,屋外的小翠接到明月暗示,立刻进来,“小姐,河蚌该换水了,我们回去吧!”
窈娘原本也不想掺和,又听明月话里有话,心绪不稳,便敛身告退了。
眼看婚事要定了,金雪松委屈又怨恨,母亲霸道又暴力,不能招惹。
急中生智忙道,“母亲,儿子有事禀报!”
“先生家有小女与儿年岁相当,识文断字,最是温良恭顺,先生有意将小女许配给我。”
“儿子还不及提起,不想您竟给我定亲了,可我先生那边也不好拒绝啊!”
明月撇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懂吗”
“你那先生古板老朽,你跟他读了许久一点进步都没有,等这个月结束就辞了吧!”
金雪松急了,“母亲,我那先生极有才学,您为何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