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的离开并没有人察觉到,不过始终还是逃不过与它相处甚久的紫城枭。
“唔”爆米花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开始有种在这个空间里的所有动、植物都不会好过。
再三确认自己已经回来的爆米花立刻将自己所见到的遇到的都说出来并没有一丝保留。
甚至连那麋鹿的样子也通过某些特殊轨道输进紫筱的脑海里,虽然担心紫筱会问不过在她说出那句话后爆米花算是放心了。
当紫筱看到那只麋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先是惊得倒退几步,身体也开始发颤起来。
不过在对上它那双澄澈透明的蓝眸,似又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紫筱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了一切变回正常了。
不仅紫筱觉得奇怪就连爆米花也奇怪它虽然没到害怕程度不过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眯了眯眼眸恐怕是对方并不想他们这么早就知道它的模样吧,撇撇嘴嘟嚷着:真是只自恋的白麋鹿哼!
对于白色麋鹿出现了的事紫筱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倒不如说遇上了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场面的丞相也就是菀贵妃的父亲。
原本今天紫筱还想故意去逗弄血寂的谁知道半路上遇上一群实力不弱的护卫正小心的保护着被他们包围着的人。
透过细缝紫筱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他那基本上的面容,头发花白,脸部虽然纹邹却不难看出他原本的面容应该属于那种俊美男子。
只是看到他那张老脸大概模样紫筱突感那人的面容很熟悉很熟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
甚至他从紫筱身边走过也没有看过她一眼,这种熟悉感让紫筱感到很矛盾,甩了甩头既然他是贵妃的父亲那么也就是敌人了。
紫筱越是这样想就越矛盾最后不去想,直接行动起来,一溜烟地找到血寂。
看到地上四仰八叉的一群贵族子弟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血寂闪到紫筱身后揽住那纤细的腰部,下巴则搁置在瘦弱的肩膀上,一脸小受样还故意将声音压低“筱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听着他这暗哑低沉的声音就跟只蛊惑人心的狐狸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家伙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胸膛摩擦着自己的背部。
紫筱那原本晶莹剔透般的脸颊感受到身后的男性气息时脸微微红了一下“行了啊,我是来做正事的。”
“那筱儿你是要问这群难兄难弟吗?”
看着血寂这满脸无辜样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意图,对于他的描述紫筱也没法否认,谁让这罪魁祸首这么不要脸呢,明明就是他把对方搞成这样的。
看着他们此刻的状态紫筱有点发愁要怎么开口,谁知道血寂一眼扫过去,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一个个迅速地站好犹如一阵风刮连一下似的。
众人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进行问答,就连躲祸的那四个家伙顶着一群人的鄙视慢慢地从暗处走出来了。
一坐下紫筱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起丞相的事“你们对菀贵妃也就是那丞相有多少了解?”
“关于丞相我知道的也不多,原本是不应该告诉外人的,可谁让你们执意参合进来呢。”慕风一旁身穿太子服头戴金冠的男子。
慕津安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大哥…”
紫筱挑了一下眉原来眼前这位是慕国的太子慕澈,不同那些白面书生那样白白净净的,反之皮肤是铜色的,一张国字脸眼神清澈倒是给人一种坦坦荡荡的汉子。
抬手阻止慕津安的话朝着慕澈颌首“说吧,既然我们插手了自然不会再让如今的状况持续下去…这下你算是放心了吧嗯?”
这家伙不就是要确认一下自己这边是站哪边的吗,被戳破的慕澈得到保证后见好就收,开始讲起丞相的事。
慕国20年前曾遭到一场内乱,是丞相镇压住这一切,可是从那时候起的丞相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呆在院子里也不出去。
以前的丞相很喜欢养花草、陪孩子们玩当然这些也随那场内乱消失于无形。
年幼的我想跑去找丞相玩可那却是第一次被父皇警告不准去找他,若是去找他那么他就不要我了。
当时我害怕得缩在一旁,是父皇蹲下来安抚他还说出一句似懂非懂的话“丞相他并不在这里…不过父皇可以跟你保证20年!20年后他必定回来取回属于他的东西。”
嘱咐着我在这20年内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慕国必灭,随着这句话落下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在场的人都明白一件事,恐怕那时候皇帝早已经知道现在的丞相并不是真正的丞相,到底是为什么要等够20年?
紫筱的眼珠子左右晃动,想得头疼的期间脑子里突然一道人脸闪过。
立刻低垂着脑袋遮挡住眼睛里的震惊情绪:那个人她认得,爷爷的老友亘风霖。
在她刚学会走路时还曾经抱过自己,那时候对方的眼眸就跟…那只麋鹿一样清澈,绝对不是现在这样阴郁、狠辣的神情。
这下子紫筱更加确定现在出没皇宫里的丞相只是个冒牌货,跟皇帝一样,那么真正的皇帝和丞相会在哪里?
这让紫筱非常郁闷的吐出一句让众位皇子们绝倒的话“丞相是一只小狐狸那么皇帝就是一只大狐狸,你们也就是一群幼崽崽。”
众位皇子头顶飞过一只乌鸦:狐狸皇子!狐狸皇子!被耍了也不知道!
烟雾缭绕的深山,鸟儿仰头长啸,翱翔展翅于上方,陆地上的走兽通通饶过此地。
一座小木屋前一名不算过于年老的男子正与一只麋鹿下棋,啪。
男子边下边嫌弃地看着对面的鹿头“说实话你要维持这模样到什么时候,虽然不爽这事后要离开我去陪另外那个臭老头!”
白色麋鹿叼着黑棋斜了他一眼“我看是你想要煮了我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坏想法。
再等等吧,等他们闹大,不过你放心,在你的帮助下“那个地方”的人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剩下的就要看他们两人要闹到什么程度了。”
某男人一点都没被戳穿的感觉依旧厚着脸皮跟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