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想到顾平月还在洞中,犹豫了会,还是说,“强哥,会不会是那娘们趁我们睡着了,偷偷跑出去了?”
强哥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我哪里能知道啊,这只是我的猜测。她要是想跑的话,也不会往洞里面跑啊。”
这话一说,强哥当真认真思考了下,似是觉得有道理,又说,“派一部分人出去找。”
有人不乐意了,狠狠瞪了黄毛一眼,“强哥,这外面全是毒蛇,她一个女人哪里有胆子跑出去。再说了,我们昨天晚上都在洞口守着的,怎么会放她出去。”
那人边说边看着黄毛,意有所指道,“会不会是他胡说八道,自己将人藏起来偷偷享受啊。”
黄毛在一群人之中本身就没有什么地位,让人一挑拨,强哥的警惕心就更重了,转眼看他,眼神带着不悦,“是么?他们都这样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强哥的话里满是威胁的意味,面部表情扭曲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黄毛心头紧张,头上的汗不停流下来。
可是关键时刻,他还算靠谱。一想到母亲的医药费,便狠下心来,扑通一声跪在强哥腿边,大声喊道,“我哪里敢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啊!我妈的医药费还等着您帮忙呢,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黄毛一边装惨,一边拖延时间,“既然我选择跟着您,就没有想过背叛啊。再说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家那个早就把我折磨够了。”
强哥的表情变好了一点,但还是提防着黄毛。
“给我找,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女人能跑到哪里去!”强哥吩咐道。
见他没有再拿自己是问,黄毛心头的一口气终于松了点。
他擦擦额上的汗,眼神变得不善。
如果顾平月被找到了,那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试图阻止过,要是真的被发现了,他就不会再帮那女人说话。
强哥的人一半都往洞里找去了。还有一半去了洞外,看那架势,是势必要把人找到的。
强哥蹲在一边抽烟,一个男人也在他身边蹲下,低声说,“这些时间总有人在森林里转悠,好像是在找人。”
强哥冷哼一声,“找人?你见过谁进这里还能活着回去的。”
“我是害怕警察也找来……”
强哥笑了声,“那就把我们养得那些家伙都放出来,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您是说,把那些毒蛇都放在洞口?”
黄毛躲在不是很远的地方,将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强哥一群人之所以一直作案而不被发现,一是因为藏身的地方很好,二是因为他们豢养了大量的毒蛇和毒虫,一般的人压根禁不住这毒性。
很多找到这里的人,都会被蛇给咬死。
黄毛听得胆战心惊,害怕被发现,也跟着大部队往洞里面去了。
那些人还没找到顾平月的位置,黄毛心头却越来越虚,他害怕那女人把自己给供出去。
顾平月蹲在角落里,咬着牙,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的灯光也越来越强烈,心像是放在热锅上炸一般。
终于,一道道粗混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响起来。
“哎,那几个洞口都找了没有?”
“都找过了,没有看见人。”
带头的不耐烦地低骂了句,“总共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怎么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
“那前面好像还没有看。”有人小声说了句。
顾平月躲在暗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她感觉那些人已经找到了她的位置。
“过去看看。”
这话一说,顾平月已经忘记了呼吸,额头上全是汗珠,拳头紧紧握住。
她在想,要是真的被发现了,该怎么自救,又该怎么拖到彦擎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发应过来,头发就被重重扯了起来。
黄毛的声音几乎凑近了她的耳边,咬牙切齿道,“要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顾平月倒吸了一口凉气,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串明亮的灯光照射进来。
黄毛一把扯住顾平月的头发,将人揪住,站起身来,“人在这儿呢,可算让我抓住了!”
一群人往黄毛的方向走去,为首的人不善地打量着黄毛,“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人就是你藏的吧。”
黄毛嘻嘻笑了笑,“您这话说得,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再说了,我怎么会跟您抢功劳呢。”
他说着,将顾平月往那人身前推,“这人是您找到的,跟我没关系。”
为首的人这才轻嗤了声,“算你识趣。”
顾平月心头一颤,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
她的头发被男人扯着,粗鲁地往外带。
男人残暴地笑着,“小娘们,我让你跑!让你好好伺候我们,你还不乐意,就等着强哥拿你是问吧。”
顾平月越来越紧张,拳头捏得没有丝毫缝隙。
她知道现在不是什么还手的好机会,男人太多,且都包围着她。
不像是上次,那些人害怕她再逃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顾平月硬生生被人扯到了强哥跟前。
男人拽着她的头发,被迫她仰起头来。
跟强哥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男人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恨意和残忍。
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却不能逃避。
强哥抽着烟,将烟雾狠狠吹在她的脸上,轻笑了声,“怎么?你不想伺候老子,想跑?往哪儿跑?”
顾平月倔强地仰着头,尽量不与他对视。
她的眼睛里全是薄凉,这让男人很不爽。
强哥一把抬起顾平月的下巴,狠狠地掐住,咬牙切齿道,“婊子就是婊子,就算这样了,还假装清高。”
顾平月忽的扫过他的脸,眸子里全是冷意,“放手!”
不知为何,强哥被她这样一呵斥,心底竟然有些发毛。
不过他很快恢复恶狠狠的态度,随手抄起旁边的酒瓶,盖子用嘴撬开,二话没说对着顾平月的嘴里就灌下去。
经历了昨晚,强哥再也不相信顾平月,他边倒酒,边骂道,“不是敢骗老子!不是要喝酒,我让你喝个够!”
顾平月的肚子里没有一点东西,酒水辛辣,入喉苦涩,胃也被灼烧得疼痛难忍。
强哥丝毫没有手软,不管顾平月是不是被呛到了,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