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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蕙荏拧了一把她的胸,然后拉上被子把自己整个捂起来,“睡觉了,不跟你商量了,等我好好想想,到时候让谁陪我去鹰嘴山庄。”

黄银银扯开她的被子,一本正经道:“说不定神秘人就想你一个人去赴约,看你带有别人,就不出来跟你见面了呢?”

邬蕙荏道:“我也很纠结,神秘人没有在纸条中说是我一个人去赴约,还是可以有人陪我去赴约。”

黄银银道:“既然没说,那你就可以带人去赴约啰!也不算违背他的要求。””

邬蕙荏闭上眼睛道:“那好吧,让我想想看,我要带谁去。”

黄银银祈求道:“你别想了,就带我去吧,我天不怕地不怕,我不相信是鹰嘴山庄的鬼在约见你。我敏锐的第六感告诉我,约会你的人会是一个美的刺眼睛的美男子,谁叫我的闺蜜你长了一副让男人看一眼就会欲死欲仙的漂亮脸蛋儿和让人魂牵梦萦的魔鬼身材呢!最终招惹上这么一个行踪诡秘的男人,害得你心神不灵的。说来说去,都是你长得美惹的祸。假如,我说是假如,你要遭遇什么不好的事,那也只能怪你红颜多薄命,自古女人的悲剧,都是因为长得太美,吸引了太多男人,男人多了,自然就会给女人添麻烦。”

邬蕙荏没有底气地说道:“借你吉言,但愿我去见到的人是一个善良的美男子,不是把我推向地狱的邪恶魔鬼。”

……

2

8月15日,是邬蕙荏的19岁生日,她的父母为了给他过生日,中午要一起跟她吃饭,而且双方还会带上自己的情人,可以想象那会是怎样一个尴尬的饭局。面对她们狼狈的相见,她到没有什么,反正她也不会去参加他们给她准备的生日宴会,她要去鹰嘴山庄,见给她送黄金玫瑰的神秘人。为了报复她父母不顾她的感受,各自有新欢,她就没有告诉他们,她有别的事,不会去参加生日宴会,就让他们四个人难堪地见面吧!

邬蕙荏的父母和他们各自的情人在饭店等到午时快过了,也不见邬蕙荏出现。

邬蕙荏的妈妈着急了,起身躲到洗手间,打电话给她,不问她在那里,什么时候去吃饭,直接怪罪她,因为她迟迟不来,他们四个人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特别是看到她爸爸的情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路过的人频频对她侧目,自始没看她一眼,很是恼火,嫉妒的恨不能掐死她爸爸的情人。

邬蕙荏的妈妈说了大一通,发现对方没声了,再打电话过去,处于关机状态,失望地回头一看,她爸爸的情人正站在她身后盯望着她,她以为她听到她对她的愤愤之语,会怒气冲天,没想到她嫣然一笑,开心地转身走了。

那个女人如此愉快的笑,那是得意高傲的笑,笑她嫉妒她的美貌,其实是对她美貌的认可和赞赏!所以那个妖精的笑,让她火冒三丈,打电话回去,要把气撒在不按时赴约的邬蕙荏身上。

邬蕙荏的妈妈把手机打爆了,女儿再也没有接听她的电话,因为对方根本就是关机了。

……

邬蕙荏和黄银银最后商定她们两个去鹰嘴山庄,谁也不告诉,也不带任何人,她们害怕人去的太多,神秘人会躲起来,不出来见她了,不然白跑了一趟。

鹰嘴山庄矗立在银河边上的密林里,远观似匍匐在深林的一只庞大动物。

鹰嘴山庄是一座庭院式的古建筑,围墙青石拱门上雕刻着“鹰嘴山庄”几个具有艺术感的大字,常年遭遇风吹雨打,字体虽然没有模糊的看不清,但上面爬满了绿色青苔,满目凄清的沧桑感。

她们推开笨重的铁门进去,是一块草坪,草坪中间小径的尽头是三个单座建筑和围廊环绕成的一个庭院,庭院的布局,按照古代建筑通常的方式设计,采用均衡的方式,沿纵轴线与横轴线进行布局。重要的建筑,也就是主人居住的房子,建立在纵轴线上,用人、客人和幼辈的房屋在纵轴线上左右两侧的横轴线上。房屋主要是用木料加青石建造而成,呈“凹”形三合院,三面有走廊,有用石头雕刻的大气抱柱。

三合院从外面看,是主人花费了不少经费建造的,彰显屋主是富贵人家,从长时间无人居住的荒凉萧索的景象来看,要么是屋主搬去了更好的地方,要么就是他的人生跟这座满目疮痍的房屋一样衰败了,搬去市井小屋去了。

不知为何——看到那幢宅邸,一种难以忍受的阴郁涌上邬蕙荏的心头。

邬蕙荏注视眼前的景致,惘然若失,兀立的宅房,院子里的人工山水,光秃秃的墙垣,空洞眼眸似的窗户,有如瘾君子梦醒后的空虚,沉沦的心境会因为多瞧几眼像幻影般不真实的古屋而往下沉,屋主邓大富怎么会建造如此有别于现代房子的屋宇?让邬蕙荏无法以尘世的情感来比喻她心中的那份惆怅,一种难以解脱的悲戚盘踞在她心头。

是什么缘故——让她驻足沉思——什么缘故使她在注视眼前的古建筑时如此黯然伤神?

她无从捉摸她看到一栋建筑,会产生这样朦胧的空幻感,所以黄银银好奇地问她在发呆地想什么时?她只得找个不怎么令人满意的回答:“这座看起来跟迷一样的古屋和神秘人的诡异的行事方式相得益彰,古屋散发着鬼灵一般的尘外之气,那个送她黄金玫瑰的神秘人,受到这种气息的熏陶,所以送黄金玫瑰的时候,才让她想不透他的目的和方式。”

黄银银看她站在一处,魂不守舍的,尽说些呓语,一把拉上她,“别站在屋子外发呆呀!我们进庭院看看,神秘人应该等着我们了,刚才堵车,午时快过了,再不进去,神秘人可能就走了。”

邬蕙荏如梦方醒地似踩着棉花,在黄银银的拉扯下飘进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