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灭魂却知道，那位老祖宗作为创世老祖，必定是会保天地安宁的。
魔族也在天地之间，虽然位于六界低位，却也是生灵啊，她一定会妥善安排魔族的。
这想法，倒是与暮风不谋而合。
墨凌抿了抿唇，终是问出来，“灭魂长老，那位老祖宗若在的话，真的不会伤害魔族吗？”
那清丽无双的女子，在定襄山顶峰翩然欲仙的姿态，深深的刻印在他当时幼小的心灵里。
她犹如神明，有着审判天下的权利。
若不是她自己承认，谁会相信她竟只是一介人族，肉体凡胎？
那样的胸怀，那样的仁慈...
“呵...”灭魂长老轻呵，“那位老祖宗...将如今的尊上吃得死死的。”
“两百年了，神族两位女神君何等的姿容绝色，仙族的美貌仙子更是比比皆是，可是尊上偏偏隐居在元衡山里。”
“元衡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老祖宗的地方。”
“听说，老祖宗的身体也在元衡山，尊上以灵力滋养，还期望着老祖宗复生呢。”
灭魂长老说到老祖宗，竟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滋味。
隐身在门外偷听的明昭，暗暗握紧拳头，直到指甲嵌入皮肉，才浅浅的松开。
这个什么灭魂长老知道的还真不少，居然知道那老祖宗的身体在元衡山...
元昭昭...
明昭的眼里能喷出火来。
老祖宗的闺名叫元昭昭，而她的名字叫明昭。
同样的有一个昭字，不能不让她多想。
再回忆起当初夜胤替她取名时的表情...
那透过她看望岁月那头的模样...莫非，他那时候居然是在缅怀元昭昭？
这一下，她也顾不得手上的痛楚，狠狠的捏着指甲。
这种一腔深情被人糟蹋的感觉...如她在鬼界所见的烈狱熔岩一般，将她的理智焚解的一滴也不剩。
她的周身突然升起丝丝黑气，眼中戾气浓郁，氤氲眼眶，几欲脱出。
明昭只觉得心烦意乱，脑中思绪杂乱。
与此同时，脑中竟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影像掠过，可是她却无法看清。
“怎么回事...”明昭心口痛楚难耐，下意识的呢喃。
声音虽小，却被一直戒备心极强的灭魂长老听到了。
“什么人在外面？”灭魂长老怒斥一声，身影掠出。
他朝着明昭所隐藏的地方而去。
明昭却在他到来之前，很快的掠身离开。
灭魂张来没有发现人影，却不敢掉以轻心，他眯着眼，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墨凌紧跟其后，他来到明昭消失的地方。
一股清幽浅淡的香味钻入他的鼻腔，“是她...”
这味道，正是那位明昭神君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桃香。
“是谁？”灭魂长老侧眸看他，眸光锐利，“墨凌，是谁？”
墨凌忙摇头，“长老，我不知道是谁。”
灭魂长老眯着眼，“那你刚才说...是她...是什么意思...”
“您...听错了吧？”墨凌的脸上有些发痒，他包含于撒谎，“我说的是...死啦？”
“我还以为灭魂长老赶出来，定不会饶了这偷听的人。”墨凌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