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焱下朝回来,看到安冉哼着小曲在他书房里看着书。
将手里卷宗重重的摔在书台上,吓了安冉一跳。
狗崽子脸臭臭的。
安冉赶紧将书放好,很尽责的斟茶端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四殿下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一群不长眼的寒门穷酸书生,自以为能参加殿试,就不得了了。”
安冉挑眉。
寒门书生?
怎么惹到他了?
“怎么了?”安冉关切的问。
身为广阳宫的掌事宫女,还是要尽职尽责让主子开心的。
白焱凉飕飕的瞪她。
安冉摸了摸脸,关她什么事?
“开春就要科考的一群学子聚集在京城,妄议朝政,说什么不该年年征战,要和平解决问题。”
“这不能怪他们。”安冉想都没想。
文官可不就不喜欢打仗嘛。
“怎么不怪他们,没有将士浴血奋战,哪有他们的安宁日子,整天之乎者也摇头晃脑就妄想可平天下了?笑话!”
安冉眨眨眼,“文武官之间也时常为此吵闹,甚至对骂,很正常啊。西靖崇尚言论自由啊。”
她就很奇怪,白焱向来重用寒门书生啊,怎么就忽然这样暴怒了?
“看来,你很欣赏寒门学子啊。”白焱阴阳怪气的。
安冉更蒙了,“我有什么欣赏不欣赏啊,殿下冲我发什么火啊。”
“哼。”白焱板着脸,“听闻有人要你做二夫人。”
安冉瞪大眼睛,“墨竹告诉你的?”
“墨竹?哼哼,她早就叛主了。”
安冉无语,“你说的是曹老三吧?我拒绝他了啊。”
“我当然知道,否则,早就把你赶出广阳宫了。”
安冉瞪他,有本事你赶啊,我还巴不得得你赶。
可话还是放在肚子里,人家毕竟是皇子,也说不好以后会当皇帝还是王爷,还是莫得罪的好。
白焱见她不说话,又哼哼两声,“你是我的第一女官,怎么可能做人妾室,你只能做当家主母!听见没有?”
安冉实在闹不清楚狗崽子今天闹什么狗脾气。
不过他说她只能做当家主母,那就是不会再缠着她了,心里立刻高兴了。
心情好了,态度也就更好了,赶紧教导,“是啊是啊,还是四殿下疼奴婢啊,要不四殿下给奴婢选一个?被选上的,看在四殿下的面上一定会善待奴婢的。”
白焱气死。
她就知道气他。
白焱咬牙,“可以啊。过年后就春季科考了,我先去见见这些学子,待本殿下心里有个数,再给你仔仔细细的挑。”
后面一句话简直是咬牙切齿。
安冉一脸懵。
说不定今天上朝被皇帝或哪个不长眼的迂腐大臣骂了吧?
白焱气呼呼的。
今天他遇到吏部一官员,他笑着说玉檀托他调出明年春考中优秀的寒门学子,还要画像。
白焱立刻就知道玉檀是为谁要的了。
回来故意试探她,没想到她居然一口承认了。
气他是吗?
那就看谁气谁!
“嫔妃的人选已经定了,父皇说择日便宣旨,虽然是侧妃,但是我的第一位正式嫔妃,还是要有礼仪的。”白焱边说便看着安冉。
安冉恭敬的福了福,“奴婢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办好仪式,迎广阳宫的两位女主子入宫。”
白焱看着就来气。
又来了,又来了。
他只要纳人进后宫,她就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然后就各种暗戳戳的作,发泄着她的不满。
哼哼。
就看她小小年纪能不能比以前更作了。
哎,想着她因为吃醋而作,心里居然有些愉悦,是怎么回事呢?
白焱胡乱翻了翻书,偷偷瞄向安冉,她无事可做,继续捧着刚才的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