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发现季长玖这几天有些不对劲。
虽然说她平时也很忙，不会想时时刻刻粘着自己，但总归是会让自己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走在一起，有时候沉稳安静，有时候却像一只声音空灵的百灵鸟，跟他分享趣事。
他喜欢这种感觉。
她在闹，他在笑。
但这几天完全不一样。
她好像特意对自己隐瞒了些什么，很忙，但却不告诉他在忙什么，虽然遮掩地天衣无缝，但越是完美，往往越有问题。
秦时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最近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他甚至将季长玖亲戚来了都列在考虑范围内，不过很快就将此项排除了，因为她亲戚不在这几天。
正欲寻求帮助，扭头一看正在吭哧吭哧打游戏的孙尚……算了，还是自己琢磨靠谱一些。
今天是12月31号，晚上在学院的报告厅会有元旦晚会。
陆远鹏作为文艺部副部长，集策划、安排、联系、上台于一身，这段时间忙得不行，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准备了。
偏偏他这个学生会主席乐得清闲。
不，他并不清闲，他还得想办法把女朋友给哄好。
中午的时候，和季长玖一起吃饭，他再次旁敲侧击，“最近忙嘛？”
“忙啊，”季长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都快分身乏术了。每天睡觉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不过也挺充实的，起码没失眠。”
如果忙成狗的这段时间她还失眠，估计自己能疯掉。
秦时点点头，夹起餐盘里的一块鱼肉喂到她嘴里，“在忙什么啊，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有，”季长玖突然朝他眨眨眼，“不过我不想告诉你。”
秦时：“……”
他无奈一笑，“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口风这么紧，一点消息都不能透露？”
“透露了就没意思了呀，”季长玖撅了撅嘴，“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小老弟。”
小老弟？
秦时正欲说话，季长玖突然盯着某处没出声，须臾后站了起来，“你等等哈，我好像看到我一个老乡了，马上回来！”
说完，便起身疾走。
秦时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无奈地将眉毛耷拉下来，好想撬开她小脑瓜子，看看里面在想些什么。
“秦哥！”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同学院的一个学妹走了过来，笑语盈盈，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晚上的元旦晚会你去吗？”
秦时淡淡一笑，言语温和而疏离，“会去转一圈。”
除了季长玖以外，他对于其他女生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那女生似乎兴奋了一秒，眼神晶亮，“我们晚上有一支舞蹈，陆学长也在，你一定要看噢。”
秦时点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需不需要给你留个前排的位置啊？”
“不用，我转一圈就走。”
每次学院办晚会，都会给他留位置，但他根本就用不着，他到那儿就是例行巡视一圈，然后走人，等到快结束的时候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