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就觉得有点疼。
嘶——
大概还是脸皮不够厚吧。
她兀自宽慰了一番，然后拿起书翻了翻。
刚刚听老师说这又是一门不容易得高分的课，她得好好学才行。
徐悦的嘴真不愧是开过光的，当天晚上，季长玖刚刚洗完澡出来，还在擦头发，家里就来电话了。
“幺儿，最近怎么样，在学校还顺利吗？”季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不凶人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季长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挺好的啊，刚刚考完一门课，现在稍微轻松了些。”
“什么时候放寒假啊？”
“还得有一个多月吧，”季长玖不是很确定，“我一会儿查校历看看，应该不至于太久，到时候还得抢票。”
每年放寒假的时候都赶上春运，她不喜欢在火车上过夜，一般都会选择高铁，只有买不到票的时候才会坐飞机。
但是高铁票是真难抢啊！
她的渣渣手速，垃圾网速，完全支撑不起她的需求，掐着点买，票都能瞬间售罄。
“没关系，耽误几天也行，总归是要回来过年的。”季妈倒是看得开，跟她闲话了几句，突然神秘兮兮的问道，“身边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呀？”
季长玖心里咯噔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先打了个茬，“妈妈，有合适的男孩子我也不能介绍给你啊……”
“说什么呢！”季妈啧了一声，“我是在操心你好吗？哪里像你爸，总觉得你还小还小，死命拦着。你妈我23岁都把你生出来了！”
季长玖想了想，“妈，不出意外的话我二十三岁应该还在读研究生，你不会是想要我未婚先孕，然后一边带孩子一边上学吧？”
“诶，能不能不跟我抬杠？你说你万一最后没人要怎么办？孤独终老，连个伴都没有，可怜哟，”季妈又啧啧了两声，“对了，你这次回来还能赶上丹丹的婚礼，他们定在腊月十五。”
季长玖一愣，“丹丹是谁啊？”
“……就是，”季妈妈想了想，“挺远的亲戚，不过因为家住得近，所以请了我们。丹丹只比你大一岁。”
“噢。”季长玖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告知，免得她这么辛苦地委婉暗示，“妈，我跟你坦白一件事情啊……”
“什么事情？”季妈手里还在握着一把空心菜，漫不经心道，“是考试挂科了，还是被同学打了，哎呀，你不会真像刚刚所说的未婚先孕了吧？”
季长玖：“……”
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戏精属性是怎么来的了。
敢情是遗传啊？
“不是，”说起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我谈恋爱了。”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就传来了季妈生气的声音，“你抢我电话干什么！我还没跟幺儿说完话呢！”
紧接着就是季爸爸的声音，“幺儿啊，你刚刚说什么？谈恋爱了？和谁？什么名字？哪儿的人？性格人品怎么样？样貌怎么样？对你好不好？对你朋友的态度怎么样？”
夺命N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