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难道忘了，我们不能插手太多位面的事，否则后果……”
归笙虽然是笑着，但声音淡漠的可怕，“后果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只是三千位面中的一个小小位面，早晚都会崩的，时间问题罢了。”
许久没有露面的多马甲系统不可置信：“您打算将这个位面放逐了？！”
归笙轻轻摇头，“谈不上放逐，成为我手中的玩物倒也合适。”
“地府组听令——”
无常系统等一群乌压压浑身暗黑系的系统纷纷俯下。
归笙以扇掩面，眼睛半眯，神情慵懒，“将那些亡魂能送回去就送回去吧，今年也不必往地府收人了。”
“是！”
……
尹玖托腮看着不停嗑瓜子的孟婆系统，感觉有些无聊。
此时，孟婆的店没有一个亡魂，鬼都不来，实在萧条得可怕。
屋前的枯枝上黑乌系统嘎嘎地叫着，和尹玖一样，百无聊赖。
终于，尹玖忍不住开口：“哎，这次要不是因为我与你的赌约，恐怕你还是会袖手旁观的吧？”
孟婆系统拿瓜子的手一顿，“你什么意思？”
尹玖直起身，一脸正色，“也许在大多数普通人看来，叫你们“神”，更为确切一些。”
“他们信仰你们，恭恭敬敬地参拜你们，但你们却从回馈过他们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好几次，在一个国家的文明将要葬送之际，你们又在哪里？在天上袖手旁观吗？”
“你们是神，是属于古老东方的神！现在你们的信徒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难道不应该出手相救吗？！”
孟婆系统放下瓜子，淡淡道：“说够了？说够的话该轮到老身说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那么我想请问你，他们值得我们去救吗？不值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
“神，生于人心，灭于人性。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变成了“五神论者”，因为少了信仰，我们的神力渐渐衰落，而且人心也变了。”
“所谓的什么“老人变坏了”，“坏人变老了”这些在我看来都是不幸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因为神力不稳，我们的形态也由以前人类的样子变成了家电的样子。”
孟婆系统无奈道：“对，我们的确是东方的神仙，但是我们已经排不上用场了，人们的脑海里生出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也变成了系统，同时也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工作。”
“在未来里，人类终究还是会随着这个位面一起葬送。所以，救不救又有什么关系呢？”
孟婆系统声线逐渐变冷：“这次我只是不想做一个没有诚信的系统。”
黑乌叫得烦人：“嘎嘎嘎，快穿局新消息，返还所有亡魂。”
“那太好了。”
尹玖活蹦乱跳起来，“不过局长到底有什么企途？”
黑乌系统扑棱扑棱着翅膀：“我哪能知道？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传话机器。”
多马甲系统忽然出现：“小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