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妈妈会一直陪着你。”殷音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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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殷音依旧拉着林玉霜去跑步。
早上的时候,蔡医生过来了。
蔡医生是伪装成殷音的同事过来的,殷音自己故作忙碌,让林玉霜招待客人。
作为心理医生,总是很容易就打开人的心房。
很快,蔡医生与林玉霜就聊上了。
林玉霜虽然不太明白妈妈的同事怎么跟自己聊得比较多,但也没有怀疑什么,只当眼前的人很热情,而且与妈妈的同时聊天时聊的也是一些生活的琐事。
林玉霜全程一直都面带着微笑,热情地与她交谈。俨然就是一个好客的主人。
但蔡医生观察入微,还是能看到少女热情活力下深藏着的疲惫。
如果把少女比喻为一棵树的话,那么这棵树的外面光鲜亮丽,枝繁叶茂,但实际上内里已经被掏空,这棵看上去很健康的树,或许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顷刻间倒下。
蔡医生是在一个半小时后离开后。
在蔡医生离开后,殷音也很快找了时间,询问孩子的情绪。
“……孩子的情况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她现在确实处于中度抑郁症中,已经逐渐地往重度发展。而且根据你所说,她已经出现自残和身体疼痛的感觉,所以她必须吃药,再加上家人朋友的陪伴,引导,才能慢慢走健康。”
蔡医生开了药,不过因为林玉霜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的缘故,殷音也没有告诉她,蔡医生是心理医生,也没有在明面上拿药给她吃。
药,她会换一种方式给林玉霜吃。
“这些药暂时先吃着,我会定期上门来看她的情况,及时做出调整。你这边也多关注,有什么消息要及时反馈给我。”
蔡医生说的,殷音都用心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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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去,便又到了上学的日子。
周日晚上,林玉霜已经回了学校。
殷音一直在关注那份投给教育局的邮件,她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高三一班的课程上,郑翠萍绑着低马尾,戴着黑框眼镜,板着一张脸正在讲课,教室的外面站了几个人,都是郑翠萍以他们上课没有好好听讲,给叫出来外面站着。
没一会,一个女孩正站在讲台边,低垂着头,郑翠萍尖细的声音在教室里显得很是大声。
“几个人一起上来解题,怎么就你错了,这道题我已经讲过多少遍了,你还做不出来,你是猪脑吗?有你这样的孩子,看来你爸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最开始郑翠萍骂女孩的时候,女孩没有吭声,直到骂到这一句时,女孩才猛地抬起头,露出红通通的眼眶:“郑老师,你骂我可以,但是你不能骂我的爸爸妈妈。”
突然被反驳的郑翠萍脸上更加沉了下来。
“我怎么就不能骂了,难道我骂错了吗?不知道什么叫基因遗传吗?就是因为你爸妈脑子不好使,所以你才会这么没用。”
女孩叫李蕊,在高三一班的成绩确实是倒数的,但女孩一直都在努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