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就屠的气息,我离开也不过十个呼吸的时间,就解决了人面蛛,他很强大,也许已寻到了他的道!”
第三境需要将魂魄完美的融合,到了第四境,就是寻找道。
道是一种阐述自然万物方法的统称,寻到了道,也就说他已清晰自然万物的一切法则和力量,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借天地之力。
他们也能影响天象。
在点书阁的的记载中,就曾出现过某位第四境的神君一怒,引的九州满是雷声。
他们与天地建立了某种联系,一言一行都近乎于道,近乎于自然,逍遥无所待。
白衡将乌就屠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他抬起手臂,臂膀上有一条狰狞伤口如虬龙般卧在哪里,鼻子轻轻耸动了一下:“我的嗅觉也被剥夺了!”
他抿嘴吸食伤口上的鲜血,没有想象当中那种腥味。
但还有,他的痛觉还在,这意味着他的身躯没有沦陷。
“嗅觉,味觉,听觉被强大的力量抹去,接下来,应该是视觉和语言能力。”
但白衡认为,视觉不一定会被剥夺,在这混沌之中,眼睛,就是装饰品。
但最后,大脑会继续活着,让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前行,也许终点,会在某位极其强大的神只的肚子当中。
因为他们拥有类似于阴神或是阳神一般的魂魄,白衡不知道在十八层地狱中那些生灵,又或者是身毒这般地方的修行方式,是否会有阴神和阳神。
但无疑的,肉身的六识会失去,但阴神不会。
所以他们能够在阴神的基础上,创造出新的法门,用以彼此的沟通。
若是白衡逃不出去,也能在此地称王称霸,直到寿元了解。
但依照体内寿元情况来看,白衡觉得自己能活至少三百年。
但他已然知晓此地与九州相连,或许所谓的混沌之地,是两个地方的交界处,但因为这里是两种信仰,两种神只的分界线,所以生出了混沌。
因为只有在九州之内,才会有权柄响应白衡。
接下来,就是在此地,找出一条道路来,直达酆都。
只要进入了酆都,多的是办法能从酆都离开。
“若是没有人开凿过这样的路,那就让我白子均,作为第一个开凿道路之人!”
白衡下来决心,他从袖袍中取出一方兽皮来,按照记忆中酆都的样子,用笔来书画。
但最后,白衡脑海中只出现了两个硕大的字眼。
“太阿!”白衡看着兽皮上那突兀出现的山峰,皱起了眉头。
明明是在画酆都,为何会画出了太阿山。
“莫非这所谓的混沌,其实是帝泰曾经镇压诸神的地方?”
帝泰以太阿山镇压诸神,若是白衡思路正确,那么这里,就应该是太阿山的底部。
“所以,我画出了太阿山,又或者是太阿山影响了我,让我画出了它的模样?”
白衡陷入了沉思。
而后打了一个响指,黑色火焰衍生在手中,阴火为黑!
阴火焚烧兽皮,在白衡念念有词之下,这兽皮燃烧起来,最后化为盈盈星光汇聚的太阿山模样。
白衡掌心之上,“易”自浮现。
“回溯!”
他仿佛回到了在酆都,见太阿山时的风采。
虚空之中,多出了一条又一条丝线,密密麻麻,顺着白衡的目光而不断扭曲,但依旧坚挺,探向无名之地,那黑暗之中,仿佛出现了一些亮泽的光辉,隐约浮现太阿山的模样。
……
“谁!”
在黑暗之地,一尊古老的存在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看向那些密密麻麻的丝线,而后目光落在白衡身上。
“又一个时代过去了吗?”
这尊古老的存在回头看向身后太阿山,见其高耸山峰之下,仿佛囚笼一般被隔绝天地之中,多出来许多了生灵来,他们身前身后,凡修行之士,都浮现了或多或少的门户虚影。
“他似乎是在寻路,那就由我帮你一下好了!”
这尊古老的存在缓缓移动手动,朝前一点。
从他移动的手指之下疯狂钻出几只妖魔,他们身体近乎扭曲,疯狂的向外钻,而后这尊古老存在手落下,那些妖魔一瞬间就沦为了飞灰。
与此同时,酆都之中,太阿山震荡不已。
高大的宫殿之中,泰山府君与昆仑山神正思索对策,忽然回头,昆仑山神见太阿动荡,不由问道:“是你身旁的那位神将?”
泰山府君摇摇头:“不是,你虽入了太阿,但他的力量,不足以震荡太阿,只怕是太阿山下那些古老的存在又在兴风作浪,只可惜,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制裁他们!”
昆仑山神又问:“会不会是白衡?他的某些举动,引起了太阿山震荡?”
“是有这个可能!”泰山府君沉吟片刻,而后道:“只能去请土伯来帮忙了,看看他能否看得出太阿因何震荡!”
他与昆仑山神联袂而出,浮现在土伯之上。
土伯弯弯曲曲的角上,藏着无尽的力量与符文,泰山府君与昆仑山神落地而走,土伯比昆仑山神还要古老。
“土伯醒醒,土伯醒醒……”
一连喊了许多声,土伯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比日月还要明亮,看向泰山府君,而后挪移目光至昆仑山神身上:“是你这条小虫子,你的主人如何了?”
昆仑山神躬身行礼道:“土伯怕是忘了,旧时代已经过去了,我的主人已经和那些先贤一样,超脱了这个世界!”
土伯愣了一下,而后向泰山府君说道:“你唤醒我是为了什么?”
“太阿山动荡,恐有惊变,故而来此地打扰土伯,烦请土伯看看,太阿山因和动荡?”
土伯于是站起身来,整个酆都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片刻之后又恢复正常。
几乎没人看得见,一尊巨大的影子,正掠过整个酆都,落在土伯的身下,随他缓缓站立在幽都山上。
他的目光,穿透太阿山,落在山的底部,引来了另一只眼睛。
“无事!”四目相对,土伯似乎回想起了某段过往,而后又趴了下来,百无聊赖地说着:“白衡不知道在太阿山下做了什么事,引来了某些变化,无妨,倒是你的那位将军,他似乎走错路了,那白衡已入太阿山,而他就要进入十八层地狱了!”
泰山府君略有些惊讶,正要开口,又听土伯说道:“不过你放心,他又退回来了,似乎是听见了某个人的喊叫声,真是有趣,若不是我困了,我真想一直这么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