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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宋家夫人不好惹 > 第288章 翻牌子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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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午在外面的餐厅吃了饭,孟渐晚没听宋遇的话去公寓,直接开车回了家。

天气寒冷,瞧着阴沉沉的几乎要压下来的天幕,像是又要下雪了。宋遇牵着孟渐晚的手进屋,两人站在玄关,他帮她把围巾和手套取下来放好,有点好奇地问:“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我看你天天往那个什么体育场跑。”

孟渐晚一顿,似乎忘了他能看到自己的定位。她脱下羽绒服挂在衣架上,弯腰拽掉脚上的靴子,趿拉上拖鞋,随口胡扯:“玩儿呗,还能干什么。”

宋遇没细问,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婚礼的事你不用插手,交给我来准备就好了,到时候你只需要当一个美美的新娘子。我一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孟渐晚还在发愣,他就低头笑了笑,上楼处理工作。

宋遇接下来不光要筹备婚礼相关事宜,还得兼顾公司的事务。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养着,很多重要事务都暂由宋宵征管理,他现在痊愈了,没有理由再推脱。

孟渐晚进屋倒了杯热水,靠在柜子上大口喝着,耳边传来梁如水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我刚听小玉说什么婚礼,是什么意思啊?”她大概猜到了,只是不太确定。

孟渐晚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抿了抿唇,平铺直叙:“我和宋遇准备办一场婚礼,定在明年上旬,具体的日子还没选。”

梁如水怔住了,片刻后,眼睛晶亮,语气充满惊喜:“真的啊?!”

“……真的。”

孟渐晚挠了挠头,怎么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这么兴奋激动?举办婚礼这么有意思的吗?她开始怀疑自己了解的婚礼流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明明很繁琐麻烦啊?

林春华和蔡西湘两位老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样高兴。林春华表现得比蔡西湘更明显,拍着大腿激动道:“总算要办婚礼了!晚晚你是不知道,村里你那些婶婶婆婆总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办婚礼,他们都说要参加呢!”

孟渐晚咧了咧嘴,毫无预兆的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当初宋遇追她追到乡下老家,在一群婶婶婆婆面前吹牛,说举办婚礼的时候会包机接送他们到城里吃席。

孟渐晚当时就倚着门框望着他,说他在做白日梦,甚至还想打他一顿,再联想到今时今日,她真是后悔自己当初把话说得太满。

现实告诉她,某些话说出来就是留到来日打脸的。

林春华从棉夹克的兜里掏出智能手机,伸出一根食指在上面点了一通:“我要打电话通知隔壁你婶婶,让她提前做准备。先通知了她,其他人也就不用通知了,她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

孟渐晚扶额,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翻电话簿,连忙伸手过去阻止:“婚礼明年办呢,不用这么早通知。”

“说的也是。”林春华笑笑,“怪我太激动了,等定下日子我再通知他们也不迟。不过,他们要怎么过来啊。”

孟渐晚:“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梁如水连忙附和:“是呀,到时候让小玉想办法接他们,不用担心这一点,您提前列好那边宴请的宾客名单就好了。”

林春华这才放心了,握着孟渐晚的手拍了拍,欣慰地笑,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孟渐晚暗暗地道,老人家果然注重这些形式,明明领完证就是法定夫妻了,可是在他们眼中,似乎只有举办完婚礼才算。

孟渐晚只当是哄他们高兴了,随宋遇怎么发挥。

——

距离宋遇的生日不到十天时,孟渐晚才想起来学习做长寿面,总不能生日当天全靠临场发挥,还是得提前练习一下。

杜姨在厨房给大家做下午茶的时候,孟渐晚就把长发挽起来蹭进了厨房里,眼睛扫过流理台上的一应东西,叉着腰等待。

杜姨在做糕点,家里有老人,她做得都是偏酥软的糕点,注意到孟渐晚的身影,她笑了笑说:“刚做好,还没送进烤箱,你等会儿再过来。”她指着其中一个铁盘上捏好的糕点,“有你喜欢吃的红豆糕。”

“不是,我不是……”孟渐晚眼睛一闭,干脆豁出去了,“杜姨,你叫我做菜吧。”

杜姨手一抖,手里正捏着的一个面团掉在流理台上,摔扁了。她眨了眨眼,震惊地看着孟渐晚:“啊?”

“不用教我做太复杂的菜,做个面条就行,不是普通的面条,是长寿面。”孟渐晚说,“或者你给我写个详细的流程,我自己照着做。”她懒得上网搜索教程,还不如请教现成的大厨。

杜姨先是不理解,后来听到她说“长寿面”,再联想到宋遇的生日快到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脸上的笑堆了起来,夹杂着两分暧昧。

“行,等我忙完就教你。”她捡起面团搓圆,嘴边的笑意止不住,“其实啊,煮面的流程一点都不难,如果是长寿面的话,那就不一样了,纯手工的才好吃。以前的说法是一碗面里只能有一根面条,且中间不能断,寓意长寿。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但也要手工做出来才显得既有诚意又有心意。”

孟渐晚侧身靠着流理台,想象不出自己擀面条的样子,总觉得会弄得一团糟,光是搓面团她就不行,她从小玩泥巴倒是挺厉害的。

杜姨把做好的糕点全部摆进烤盘里,送进烤箱,设置好温度和时间,转身对孟渐晚说:“我们现在就开始学吗?”

孟渐晚有点退缩,但一想到话都说出去了,她孟渐晚行走江湖就没有不认账的时候,硬着头皮撸起袖子说:“来吧!”

杜姨:“……”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的气势像是要抽出一把剑跟人决斗一场,做个面条而已,倒也不必如此阵仗。

杜姨做糕点剩下的面粉就放在流理台上,她先教孟渐晚和面:“加水的时候要一点点地加,用筷子搅,搅拌成絮状就行。擀面条需要的面团要硬一点,不然下锅不劲道……诶诶诶,你水……水放多了!”

杜姨想叫停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孟渐晚倒了一大碗水进去,表情有点绝望。

孟渐晚端着空碗,有点无措地看着明显变粘稠的面,闭了闭眼。她看着自己的手,回想一下,感觉她的手不听使唤。

杜姨勉强镇定,只能加几碗面粉进去试图补救,说:“加这么多面粉就不是一碗面条的量了,估计能做出三碗。”

孟渐晚“啊”了声,点了点头:“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继续用筷子搅,差不多就可以开始揉面了。”杜姨是个很好的老师,非常有耐心,一般不会亲自上手,但会让“学员”清楚了解每一个细致的步骤,避免出现差错。

十多分钟过去,杜姨捏了捏面团,感觉可以了:“放盆里用保鲜膜盖住,需要饧二十来分钟。”

孟渐晚照做以后,长长地松一口气,总算能休息一会儿了。她退到一边,给手机设置了个闹铃。

杜姨利用空隙时间去看了一眼烤箱那边的情况,空气里飘来甜香味,孟渐晚看了过去,透过烤箱的透明玻璃能看到里面的糕点由平平无奇的面团变成一块块精致的食物,她大概这辈子也学不会。

又等了一会儿,烤箱“叮”的一声,杜姨戴着手套把烤盘端出来,给其中一盘糕点刷上一层蛋黄液,再次送进烤箱。

孟渐晚嗅了嗅香味,满足感爆棚。

杜姨把另外几盘糕点装进一个竹编小篮筐里,里面垫了一层淡黄色油纸,一个个造型漂亮的糕点躺在里面,十分赏心悦目。

“快尝尝。”杜姨先拿给孟渐晚。

孟渐晚没有客气,抓了块红豆糕,刚出炉还是热乎的,在这样寒冷的冬日,一口下去甜到了心里。她暗叹,这手艺不开店都可惜了,她对杜姨竖起了大拇指。

“我端去客厅了,你要是想吃就过去拿。”杜姨笑着往客厅走,忽然想到什么顿住了脚步,“宋遇在楼上办公,我单独装一点,你拿上去给他吧。”他在书房里,她贸贸然进去打扰也不太好。

今天周日,宋遇上午去公司开了个短暂的会,下午就待在家里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午饭后他就上楼了,除了中途下来倒杯水,其他时间都在书房里。

孟渐晚嘴里嚼着酥香软糯的糕点,口齿含糊道:“不用给他送,他不喜欢吃这些甜甜的食物。”

“宋遇忙着处理工作容易肚子饿,这里有不太甜的酥饼,你让他吃两块垫肚子,晚饭可能会晚一点。”杜姨递给她一个小碟子,里面只装了三四块不怎么甜的糕点。现在是下午四点,家里人吃过糕点后肯定不会那么快饿,晚饭时间得往后延。

孟渐晚无奈,端着一碟糕点上楼。

她进书房从来不敲门,手一推就进去了,没想到入目所见不是宋遇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文件的画面,而是……

宋遇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在地上铺了一层瑜伽垫,正做着俯卧撑,一起一伏,一下比一下快,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孟渐晚呆站在门口,有点搞不懂他这是玩的哪一出。

宋遇太投入,以至于连她推门进来都没有察觉,直到孟渐晚把碟子放在书桌上,发出一声响,他才停下来,坐在垫子上抬头看她。

孟渐晚绕到书桌后面坐下,手肘搭在桌边支着下巴看他,抬了抬眉:“你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

“你怎么过来了?”宋遇撑着垫子起身,抬手将滑到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眼睛漆黑有神。

孟渐晚抬了下下巴,示意桌上的东西:“杜姨让我来给你送吃的,她以为你在工作。”她顿了下,好笑地敲了敲桌面,“你不工作这是在做什么?”

宋遇站在桌子对面,两只手撑在桌上,倾身靠近她,弯唇笑了一下:“工作处理完了,按照医生的要求锻炼一下身体。”

孟渐晚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噗嗤一笑:“诶,宋遇,你是不是因为没有腹肌了,心里挺难过的。”

宋遇隔着镜片看她的脸,她笑得很张扬,眉眼处灼灼艳丽,眼睛里有光,嘴角的弧度也那么好看。

就在孟渐晚以为宋遇会狡辩几句时,他从容淡然地点了点头:“是有点难过,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练回来的。”他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过段时间他就去健身房锻炼,婚礼前,他一定会恢复以往的身材。

孟渐晚点头,坐在老板椅上转了一圈,夸赞他有志气。

她站起身:“你慢慢练吧,我先下去了。”厨房里还有她饧的面团呢,再不过去就完蛋了。

她刚绕过书桌,宋遇就伸手拦住了她,两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松松往上一举就把她抱到书桌上,手撑在两侧。

孟渐晚惊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神色。自从他受伤住院,身体不便,他就没有抱过她,陡然把她举起来她还适应不了,怔怔地看着他:“发什么神经呢,吓我一跳。”

不知宋遇在书房里锻炼了多久,额前的发梢被汗水打湿了一点,耷拉在乌黑的眉上,双眼沉沉地看着她,勾唇轻笑。

孟渐晚还没来得及问他笑什么,宋遇就飞快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不太温柔的吻法,逼得孟渐晚不住地往后缩,仰着脖子撤退。下一秒,他的手掌就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她被迫承受着汹涌的浪潮。

过了好久,楼下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发出一阵哄笑声,孟渐晚才伸手推开他。她呼吸急促、胸腔震动,大脑缺氧似的一片空白,伴随着嗡嗡响声,耳边还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分不出谁的更为强烈。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呢?!”孟渐晚抹了下嘴唇,下唇有点疼,抬头怒瞪着他,想打他一顿。

宋遇偏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往前移了移,在她耳畔低语:“白天不行,那晚上再疯行吗?晚晚……”

孟渐晚侧身躲开,宋遇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亲她,让她又气又恼,手不小心碰到碟子的边缘,她灵机一动,抓起一块酥饼硬塞进他不安分的嘴里。

她从桌子上跳下来,腿有点软,忙不迭扶住桌子的边缘,稳稳地站住了,没有在他面前闹出笑话。

宋遇被塞了满嘴的糕点,无奈地看着她:“唔唔唔唔唔。”

孟渐晚:“说什么鬼?”

宋遇一口咬掉大半块糕点,手捏着剩下小半块,清晰地重复一遍那五个字:“翻牌子行吗?”

他拆完石膏已经好多天了,她都不准他碰,他很是郁闷。

孟渐晚抬腿就要往外走,宋遇跟上去,在她即将走出书房前,抬手撑住门板,垂着头看他,继续没皮没脸:“孟渐晚,我都多长时间没侍寝了,再这样下去我还能保住贵人的位份吗?”

孟渐晚差一点就绷不住笑出声,她用强大的忍耐力憋住了,骂了声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