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家子的到来,立马让李家掀起了一场高潮。
而整个里坊,在此刻也随之围过来不少的百姓,想要看看李家的这场热闹,当然,他们更是想要更想离得近一些,想好好看一看唐国的皇帝。
随着李世民一家子入了厅堂,独见李渊一人安坐在首位后,李世民赶紧带着自己的儿女们往着李渊走去。
“儿臣拜见父皇。”李世民也没想到,李渊本在李庄好好待着,今日却是坐在这儿,这让他感觉很是有些尴尬。
不过。
尴尬他也得向李渊行大礼。
“孙子、孙女拜见祖父。”李承乾他们也赶紧学着李世民,向着李渊行了一个大礼。
李渊看都不看李世民一眼,到是向着小兕子招了招手,“兕子,来,来祖父这里。”
李世民等人见状,这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了。
老夫人赶紧走了过来,“叔父,今天可是难得的大好日子,叔父,你发话吧,是否开席。”
这一场尴尬在老夫人的言语之中散去。
而李世民等人也被请了入座,李渊见众人皆已坐好之后,这才发了话,“开席吧,把今天的主角抱出来,让大家好好瞅瞅。”
有了李渊的话,老夫人赶紧向着管家使了使眼色。
片刻间。
这菜肴也开始上桌。
而一直在后院的林采淑,得消息后,抱着一月大的小娃,来到了厅堂。
“哇,这就是思文吗?怎么这么小呢。”当李尚武被抱过来后,兕子第一个就闪到了林采淑的跟前,探着脑袋往着林采淑的怀抱里瞅着正睡得正酣的小家伙看呢。
刚出生才一个月的小娃能有多大。
况且。
李尚武出生之时,体重本就偏轻,也才不到六斤的重量。
就算是长了一个月,可身子依然小的很,在体重之上,也只是增加了两斤而已。
八斤不到的小家伙,在兕子的眼中,不就是小嘛。
不过。
兕子的无心之言,到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兕子,你出生的时候,也跟思文一样呢,小的很。”
“兕子小公主小虽小,但精气神可足的很。”
“没错。我记得当时兕子小公主出生的时候,圣上可是直接休沐了一天的朝。兕子小公主,你看你父亲对你多好。”
“......”
借着这个时候,说上两句奉承的话,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况且。
平常的时日里,难得有这样的氛围。
随着李尚武被众人瞧过之后,各种祝福之言那是永远不缺的。
同时,随着李尚武被抱回来后,跟在其后的管家手上,却是多了不知道多少的见面礼。
从李家到李家之外的街道上。
只要是见过李尚武的,或重或轻,都会给上一件见面礼。
至于重的,那自然是李世民的了。
轻的嘛,就属于小兕子了。
李世民这些大人们给的见面礼,不是玉,就是金或者银等制作的饰物。
而小兕子嘛,却是给李尚武一只她非常喜欢的玩具,而且还特意嘱咐着已经醒来的李尚武,“思文,你以后要做大将军,到时候,把所有坏人都打跑。我这只玩具陪了我好几年了,你做大将军打坏人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哦,她能保护人的哦。”
小兕子的童言,更是让所有人又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这种笑,并非什么恶意的,而是带着一种奉承的笑。
席一开。
所有人都开始停不下来了。
为何?
原因乃是李冲元这次可大方了。
菜就先不说了,就说这酒。
那可是李冲元从李庄库房地窖里弄过来的好酒的,那可是纯的不能再纯的烧刀子。
而这烧刀子一出。
所有人都直呼好酒。
而李世民那是看着眼前的这碗烧刀子,看向不远处正忙着的李冲元望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就这样的酒,他李世民可曾经栽在这上面过一次。
为此。
李世民一闻这酒味,就知道这酒就跟他以前在迎宾楼喝过一毛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眼有的这一大碗酒,李世民只是浅尝了一口,就是不敢一口闷。
他可不像别人。
就好比最为好酒的魏征,一闻到如此好酒之时,根本连老夫人的话都未听,直接来了一个一口闷。
“嘶,好酒,好酒啊!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烈的酒。向郡夫人,有如此好酒,为何从来不见你提?”魏征喝完一碗烧刀子后,直接看向不远处的老夫人问道。
说来。
迎宾楼也售卖酒。
他魏征虽有耳闻,但却是从未尝过。
即便他魏征想尝,也没那个钱啊。
魏征说穷并不穷,说富吧也并不富,毕竟连家店铺都没有的人,想要富也富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他有那么多儿子要养,他即便是好酒,还真舍不得花那么多的钱去迎宾楼喝上一碗别人说好喝的烧刀子去。
况且。
他魏征本就是一个酿酒师,对于别人所酿的酒,他还真没看在眼中。
哪怕坊间也好,还是朝中官员之间也罢,他们之间的传闻,传到他魏征的耳中,他魏征也从没有把这事当回事。
而今嘛。
他算是尝到了一回长安传闻的好酒了。
据记载。
唐太宗李世民曾写过一篇诗给魏征,名就叫作‘赐魏征’。
此诗乃是李世民专门用来赞赏魏征的酿酒技艺的。
醽醁胜兰生,翠涛过玉瓒。
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
诗好不好不说,但就从此事当中,就可以肯定他魏征乃是当朝我名的酿酒师了。
不过。
此诗乃是李世民在位后期攻破西域之后,获得无数葡萄而酿制的酒罢了。
与着当前的烧刀子一比,那真叫一个没法比。
老夫人得见魏征问话,抱之一笑道:“这事不好说,不好说。”
说啥。
老夫人才不想说呢。
自己儿子酿的酒,那可是世上独有。
在老夫人这里来说,李冲元酿酒的技艺,那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更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去了。
老夫人的这一席话,更是吊起了魏征的心。
不过。
当下乃是李家的大宴席,他也不好再追着问了。
喝酒。
继续喝酒。
下人赶紧又给魏征满了一碗,魏征二话不说,又是来个一口闷。
可这一口闷下去后。
魏征两眼开始发昏,有些看不起场面了。
摇了摇头,摆了摆身子,又向着那下人道:“倒,再给我倒满。如此好酒,今日我魏某人必要大喝八碗不可。快倒。”
下人无奈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后,下人继续给魏征倒酒。
可随着这第三碗下肚。
魏征连口菜都未吃,直接倒在了案桌之上,嘴里说着一些糊话。
而这一幕一出现后,李世民甚是摇了摇头,“没酒量还说要喝八大碗,我看你三碗也就倒了。天天在我跟前吹嘘自己酒量如何,这下好了吧,看你以后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吹嘘自己的酒量。”
魏征喝醉了。
而且醉得有些太快了。
这也让喝过烧刀子的人失声笑个不停,指着已是趴下的魏征。
而程咬金他们这些家中还有烧刀子的人嘛,他们可是最清楚这酒得慢慢喝,而且还得一口一口的喝,才能享受这烧刀子的味道。
慢慢喝。
一口酒几口菜,那才叫美味。
就连李世民也是如此。
傍晚之时。
李家的这场满月酒这才结束。
当最后一人送走后,李家人这才疏了一口气,“阿娘,这席啊,要是经常办,我看我们以后得穷死。”
“你啊,一点酒罢了,又何须如此心疼。”老夫人知道,李冲元这是心疼他的酒了。
不心疼都难。
就这一场满月酒,直接把李冲元从李庄搬来的酒全部都给弄完了。
喝肯定是喝不了多少的。
可李世民却是在回宫之前,把所剩且未开封的五坛酒全给搬走了,一点都没给李冲元剩下的。
五坛啊。
李冲元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可值不少钱呢,就这么被李世民给搬走了,连坛子都没给李冲元留下。
随着李家这场盛大且热闹的满月酒结束后的第二天起。
长安城中的勋贵官员们,就时不时的向着李家人打探酒的来处了。
不过。
李家人谁也不说,只是说不可说不可说。
宴席结束好几天后,早早的回了李庄的李冲元,此刻正在安慰着发脾气的李渊呢,“叔公,这酒你真不能喝多了啊。这可是烈酒,你的身子骨可抗不住这么烈的酒。叔公,听我的劝,一天喝半碗张太医泡的蛇酒就行了,你要是再喝下去,这路可就走不动了。”
“屁话。叔公我身子好着呢。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酒,小心你的狗腿。”李渊依然不听劝。
酒,他是非喝不可,而且还不再喝蛇酒了,说是一定要喝李冲元留起来的那些烧刀子。
也确实。
蛇酒的味道怪怪的,再加上与李冲元放在库房地窖里的烧刀子存放不一样,这酒味也就稍稍有些不同。
论烈及浓还有醇,那必然是纯烧刀子酒的味道更好。
可酒再好,李冲元也得考虑一下李渊的身子。
他可不希望他的这座大靠山倒了,要不然,他李冲元得哭死在茅房了。
李冲元伸了伸手,“没有,你爱打就打,反正就是没有。要喝,就只有蛇酒。”
李冲元耍起无赖来,不要说不怕他李渊,就连李世民他也不怕。
总不至于为了一口酒,还真要把李冲元揍一顿吧。
正当这二人僵持之下时,一护卫从外走进院中,“主家,小郎君,吏部来人了。”
当李冲元二人一听到吏部来人了,这刚才还闹腾之际的李渊,狠狠的瞪了瞪李冲元。
“谁来了?”李冲元向着李渊回了一个笑脸后,随着那护卫往着院外走去。
片刻后。
李冲元来到了李庄之外,“原来是张侍郎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李庄来了,走,先到我的小院好好坐坐,我去给你摘个瓜吃。”
“李县侯你客气了,这瓜就不吃了。我一会办完事后还得赶紧回去交差内。”张侍郎见李冲元过来了,到也像个老熟人似的与着李冲元说着话。
张侍郎,名叫张本,乃是吏部侍郎,正四品上的官职。
其位仅次于吏部尚书之职。
张本与李冲元也算是老熟人了,因为张本原来就是李冲元老爹的属下,所以说是老熟人也是没错的。
后来因为李冲元老爹挂在宜州之后,张本就外调至他州,做了个别驾,随后又是升迁。
张本是从年初调回长安,任这吏部侍郎一职的,也算是高升了。
前几日,李家办满月酒,老夫人还特意差了李冲寂去报喜,张本携重礼参加了李尚武的这场满月酒。
李冲元知道,这位老熟人这么说话,到也不再客气,明知故问道:“那张侍郎你今天过来李庄所为何事?”
“李县侯,我是过来传达公文的。不过,咱们两家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你得有心理准备。”张本掏出公文出来说道。
对于张本所说的心理准备,其本李冲元并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无非就是去洋州做刺史之职嘛,哪还有什么心理准备,“张侍郎你说吧,不会是要取消我的这洋州代刺史之职吧?”
“那到不至于,即然李县侯你早有准备,那你自己看吧。”张本不好多言,直接把公文交到李冲元手中。
当李冲元接过吏部公文后,打开一看,顿时让李冲元有些气了。
公文之上,让李冲元七日之内离京上任去,而且还需要他李冲元一个月内赶到洋州,否则必将重罚。
一个刺史上任,从接到吏部公文,至少也会给十天半个月至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而且路途远的话,抵达就任州的时间也会宽松不已。
可到了他李冲元这里,反到是只有七天的准备时间,更是给了李冲元一个月到任的时间。
李冲元望着手中的公文,气的气都不顺了,“这是哪个王八蛋出的公文。七天,这是出殡吗!我李冲元还没死呢,就给我定个七天。不行,我要找圣上评评理,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玩这一出。”
李冲元气了。
哪有给七天的时间。
哪怕就是一个小官员,吏部也会给至少十天的准备时间啊。
而他李冲元怎么说也是个刺史,那可是正四品上的刺史啊,给他七天是要干什么,是要给他李冲元送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