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通讯频道里传出的宇宙人嚣张至极的话语,已能看到被风雪包围的废弃工厂的胜利队员们愤怒不已。
在这个怪兽频出的时代,每个人都很努力的艰难活着,哪怕身处恐慌和绝望中,也从不放弃生的希望,可这些来自宇宙的‘人’,不尊重生命,更不在乎他人死活,这样的家伙,无论科技怎么强大、不管实力如何强悍,都不可能成为正义的伙伴,只会是邪恶的侵略者。
脾气最为暴躁的新城,咬牙切齿的吼道:“这些家伙...该死!”
头盔的内置的扬声器中也传出居间惠的声音:“已经通知警务局,对G地区进行疏散,但...需要时间。”
居间惠语气充满了担忧,哪怕是在晴朗的天气,交通畅通无阻的情况下,想要把G地区内的市民疏散到安全地带,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现在外面是暴风呼啸、大雪飘摇,路面积雪更是齐膝深,走路都是艰难跋涉,疏散人员的难度更是成倍的增加。
宗方听到居间惠的话,强压下内心的怒气,垂下手中的坦克枪II型,在G地区的民众疏散前,绝不能让这个‘茧’出任何的意外,否则会有无数人受到伤害的,随后深呼吸了好几下,一字一句的用力说道:“既然想要合作,那么作为诚意,能否先将这个东西拆掉呢?毕竟这是...”汜减 汜
可还没等宗方的话说完,米基星人就直接打断了他,摆了摆手,道:“这是很重要的实验,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绝不能终止,反正你们人类迟早要灭亡的,而地球也有几十亿的人类。”
咔!咔!
宗方拳头都快捏碎了,牙都快咬碎了,双眼更是愤怒的能喷出火来,恨不得用手中的枪打死这些可恶至极的宇宙人,他们看人类,就像人类看蚂蚁一样,可能在无聊时蹲下观察下,但行走做事时,绝不会低头瞅一眼脚下是否有蚂蚁。
果然,共生也好,合作也罢,都是要在势力平等的条件下才能实现,不管是地球还是宇宙,道理都只会跟实力相等的人讲,实力不对等,人家打你时,理由都懒得找,想打就打了呗。
就像现在,这些个宇宙人嘴里说着合作,可实际上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施舍,甚至于,他能站在这里听宇宙人说‘合作’的话,很大可能是因为迪迦的缘故,否则恐怕刚碰面,人家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直接弄死,根本懒得多说一句话,更别提给船票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千叶诚在这时才开口道:“现在知道了为何宇宙人一直频繁侵略地球、破坏城市了吧,因为在他们眼中,愚昧的人类只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甚至猴子。”
宗方抿着嘴没有吭声,但握枪的手却抓的更紧了,一直以来的困惑,在这一刻终于全都解开了,为何如此多的宇宙人来访过地球,却没有一个表达过善意,不是想侵略,就是为了绑架、掠夺。
现在终于明白了,就像那些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的人,总会在无意有意间欺负着弱小者,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觉得好玩,或者连好玩都不是,就是想踢他一脚,看着对方痛苦和哭泣。
而大航海时期,那些自诩文明、科技发达的人怎么看非洲原始部落的人,又做过什么样的事,就能明白,这些有着发达科技、强大力量的宇宙人是怎么看到人类的了。
恐怕从未把人类当做同等的智慧生命,而是低等劣质的‘猴子’,可以随意欺凌、肆意玩弄。
“你既然都明白,为何还要在地球呢?”米基星人脸上的表情被替换成‘疑惑’,问道:“明明已经尝试过一次,竟还要尝试第二次,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你,无论去哪里都能过的很好,何必非要保护这颗即将毁灭的星球呢?”
“不明白吗?”千叶诚冷笑一声,道:“也是,只知道恃强凌弱、弱肉强食的你们,又怎么会懂得‘守护’二字的意义呢。”
话音刚落,千叶诚的手就已经探入衣服之中,一把将神光棒拽了出来,而宗方也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神光棒,知道了千叶诚是如何变成迪迦的,然后就因光芒的过于强烈而失去了视觉。
不仅仅是宗方,哪怕是宇宙人,也无法直视神光棒的能量核心在一瞬间绽放出的金色光芒,无比的耀眼,一下子照亮了昏暗的厂房,也让那几个一直看着千叶诚的宇宙人在这一刹那失去了视觉。
可被光芒笼罩着的千叶诚却在光芒填满厂房的刹那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了左前方,一只玩具浣熊安静的坐在一个脏兮兮的汽油桶上,身上的绒毛正在风中摇摆着。
不知怎地,千叶诚感觉那双黑豆般的双眼在‘看’他,明明这只是个玩具熊罢了,可为什么会给他很怪异的感觉呢?
刚想到这,余光就看到米基星人背后的仪器突然爆炸,轰鸣声回荡在诺大的厂房中,让所有的宇宙人再顾不得前方的‘敌人’,赶紧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正在喷火、冒烟的废铁。
圆环缺了一角,平衡的磁场瞬间失衡,如心脏般跳动的‘茧’,蠕动的幅度当即加大,让外壳再承受不住,出现一个又一个豁口,从中冒出一缕缕絮状般的黑色雾气,然后和充斥了厂房的金色光芒碰撞在一起,瞬间消散,竟是被光给净化掉了。
“完了!”米基星人大惊失色,喊道:“快走!”
“你这个家伙!”切恩星人愤怒的瞪着沐浴在金色光芒中的千叶诚,这家伙竟然破坏他们的实验、还想用光净化他们辛辛苦苦收集的负面能量,实在是太可恶了,不可原谅。
可他嘴上吼着,双腿却‘不听使唤’的加速向外跑去,生怕晚一步,就会被这些负面能量给侵蚀了。芈何 芈
他们作为实验者,可太知道收集来的负面能量,到底有多么可怕了,哪怕是他们也不愿意沾染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