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圆月倒映在湖面上,夜风拂过,荡起丝丝涟漪。
凉亭里,酒坛散落一地,北漓尘倚靠在栏杆上,面色微红......
“你都告诉她了?”看清来人,北漓尘扔了个酒坛过去。
“来,陪我喝点吧~”
东方景空接过酒坛打开,烈酒?看着散落一地的酒坛,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唉,随他去吧,他心里也不好受吧,如临渊师尊所言,如果燃氏秘密曝光,那念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有危险......
“东方景空,你说如果灭了烨刹殿,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了...”
北漓尘想了很多,只有烨刹殿的那群人全部消失,燃氏灭亡,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你喝多了...”
他竟然是想灭了整个烨刹殿,不过...这办法虽然粗暴了些,但却是最有效的,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与其被动迎接挑战,不如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燃思儿能够逃到东渡,那说明烨刹殿的其他人也有可能已经到了东渡,而东方念有孕的事并非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下就能知道,烨刹殿一定会有所动作。
......
烨刹殿长情殿,燃轲坐在主位上,多少年了,她一直都活在燃长情的阴影之下,师父燃墨也偏心于她,如今终于是她狠狠地把她踩在脚底下了!
“祖母!祖母!”
燃乔气喘吁吁地赶回烨刹殿,她追着燃思儿那个小贱人到了东渡,不知那小贱人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她跟丢了。
不过虽然没追到燃思儿,但她打听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东渡界主东渡念有孕,这可是件大事,她便立马赶回烨刹殿报告此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
“东方念...东方念怀孕了,祖母您之前不是说要东方念有用么?”
燃乔之前偷听到燃轲和燃墨的对话,虽然没听真切,但大概意思她听明白了,东方念对她们的大业来说有重要的作用!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燃轲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东方念怀孕了,那岂不是说抓她变得简单了,而且...这个孩子...若是也血脉纯正,那对她们而言,绝对是有利的。
“真的,千真万确,东渡的人都知道!”
“好了,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刚回来,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此事燃轲有自己的考量,暂时先不告诉燃墨,等到时机成熟,她抓到东方念再告知燃墨,那她绝对是大功一件,无极门的人休想和她平起平坐!
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里,燃长情被铁链困着在,身上满是伤痕。
自从那日和她师父燃墨闹掰后,燃长情便被她放弃了,本就身受重伤的燃长情哪里是燃轲的对手,只能被她关进密室,任由她欺辱。
吱呀一声,密室的门开了,微微透出了点光亮,开门声并没有让燃长情抬起头,无非又是来奚落她罢了...
燃轲走到燃长情面前,已经沦为如此地步了,居然还是这副高傲的模样,好像她永远比不上她,这点儿让燃轲十分恼火。
“燃长情,你有什么可豪横的?如今你已沦为阶下囚,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殿主吗?啊?!”
燃轲用手捏着燃长情的下巴,逼迫她抬眼看她,指甲深深嵌入皮肤,留下恐怖的印痕。
“呵,燃轲,如今这样你不是应该很高兴么,又何必这样呢?”
燃长情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她曾经敬重的师父亲手将她的女儿推进了地狱,所谓的师徒情深,不过是幻像而已,燃长情如今已没什么好留恋了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死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燃轲的表情扭曲着,同是燃墨的徒弟,凭什么她是受万人敬仰的烨刹殿殿主,所有人都只记得她燃长情,何人知晓她燃轲!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好外孙东方念是如何被我踩在脚下蹂躏的!”
听到东方念的名字,燃长情的眼里才稍微有了些许光亮,她的念儿啊,如今也不知她是否安好?
“怎么?心疼了,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燃轲阴狠地笑着,让人不寒而栗。
“燃轲,适可而止!”
燃长情眼睛充血,身上的铁链撞击发出清亮的声音,将她束缚在这一小片天地里。
“哈哈哈哈哈哈,燃长情,你等着吧~”
看着燃轲嚣张离开的背影,燃长情默默攥紧了拳头,听燃轲的意思是她要对付东方念,而且很有可能会拿她当做筹码,不行,她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这里是长情殿底下的密室,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里,而且作为烨刹殿殿主,有不少秘密是旁人所不知的。
燃长情努力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得让这血印到那块石头上才行。
她被困在这里多时,之前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如今燃长情改变主意了。
灵力本就虚弱,让指尖鲜血印到那石头上,燃长情花了好长的时间。
“怎么会...没有反应呢?不应该啊?”
按照烨刹殿古书所记载,这长情殿之下,是有座地宫的,困着头神兽的灵识,只要用燃氏族人的鲜血,便可引起那神识的注意,如今...怎会没反应呢?
此事是她偶然间发现的,连燃墨都不知道这件事儿。
燃长情不信邪,莫不是血不够,再次咬破手指,那石块已经被鲜血浸染了,她只能慢慢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燃长情终于感受到了回应。
“汝唤吾何事?”
苍老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这让燃长情看到了希望。
“前辈,我知道您有办法让我离开这里,还请前辈帮忙,晚辈感激不尽!”
“吾为何要帮?”
“这...只要前辈助我离开,日后长情定寻法子替您解开封印,还灵魂自由!”
燃长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它又不需要其他的,对它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自由了,那就只能以此来诱惑它。
“吾凭何信你?”
这神识也不是傻子,想破除这封印谈何容易,更何况,它凭什么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