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念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曾经，母亲也在这里月下独酌过吧。
好在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北漓尘，将手中的酒坛递给了北漓尘。
“你说的对，活在当下，娘亲现在很幸福！”
东方念双手环住北漓尘的腰，将整个人埋进了他怀中。
“对了，我白天路过一个地方，但是没能进去，我想去，但是那里有阵法，你带我去好不好？”
东方念突然想起来白路过的那个地方，思儿没让她过去，而且神情有异，那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许......会和母亲有关！
北漓尘揽着东方念，瞬间消失在原地。
“禁地？”
月色照耀下，碑上的两个大字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对视一眼。
在北漓尘的带领下，东方念成功进入了禁地。
“这里是禁地？没什么特别的呀，安室？安...难道这里是娘亲的住处？”
东方念看着屋檐边的匾额，许是时间久了，安室两个字已经模糊了。
“进去看看吧！”
来都来了，禁地闯都闯了，总得看看里面是什么吧。
东方念小心地推开院子的门，房中怎会有烛光？
屋内的燃长情在北漓尘破阵时便察觉到有人来了，已猜到会是他们。
“进来吧！”
东方念两人还在门外徘徊，私闯禁地被逮个正着也不好吧。
北漓尘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破阵的人不是他。
燃长情站在书桌前，桌子上是一副年代感很强的画，手轻轻摩挲着画的边缘。
“这画是当年你母亲所作，江山万里图，为我贺寿的。”
当年的燃安歌是多么让她骄傲啊，完全就是另一个自己。
所以那性子也随了她，为了所谓的爱情，抛下了一切。
东方念走到桌子边，江山万里，娘亲曾经也有这么远大的抱负么，这不是东方念所认识的母亲。
“念儿，你和她真的很像，一样的少年意气，不过你更为洒脱恣意！”
“尘儿，我能这么叫你吗？你们都是好孩子，如今局势不稳，这天下随时都有可能遭受浩劫，我们老了，管不动那么多了，我知道我没资格让你好好照顾念儿，但...”
对于东方念这个外孙女，燃长情更多的是愧疚，旁人家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而她却...连自己的外孙外孙女都没见过。
“外祖母，我既已认定了念儿，便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负她！”
北漓尘牵起东方念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东方念感受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北漓尘的那声“外祖母”听得燃长情是热泪盈眶，她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听到这个称呼。
“明日的比试关乎我烨刹殿未来圣女的人选，你清姨身子骨不好，你思儿姐姐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我心担忧啊......”
“我之前听出了您有话想说，若我所猜不错，您是让我也参加比试，参与圣女之位的竞争？”
东方念大胆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不错，我确实有这个念头。”
燃长情点了点头，她虽没试过东方念的实力，就从她那份气场来看，虽然惹事但也不怕事，圣女之位，她比思儿更适合。
“可是，娘亲已不是烨刹殿的人，而我...也不是烨刹殿弟子，恐怕...”
东方念虽然明白燃长情的意思，但是她的身份，在烨刹殿，终究是个禁忌。
“此事我自有考量，安儿是否教过你玄阴心经？”
只要她能修习玄阴心经，那她的身份就毋庸置疑，参加比试就名正言顺！
“娘亲确实教过，但我修习时间没多久，还不能很好地掌握...”
玄阴心经过于奥妙，她还未参透。
“学过就行，那你修习时可有什么反应？”
这个问题才是燃长情最关心的，燃氏后人虽都可修炼玄阴心经，但也分等级。
血脉纯正，天赋高的弟子修习时眸色会变红。
“反应？”
东方念一开始没懂什么意思，后来想起来她修习时或者情绪波动大时会变成血眸。
“对，就是...眼睛可有什么变化？”
燃长情期待着东方念的回答，安儿是红眸，颜色很正的红眸，她的女儿应该不会差。
“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使用玄阴心经时或者情绪比较暴躁时，眼睛会变成血眸。”
东方念知道自己眼睛的变化，看来这和她修习玄阴心经脱不了关系，不知是好是坏。
“血眸？你确定是血眸？”
燃长情有些激动，血眸啊，那可是最纯正的血脉体现，若念儿是血眸，那下一任圣女之位毫无悬念。
“或许吧，只有一小会儿，很快便消失了。”
东方念不知道燃长情为何反应这么大，血眸到底预示着什么！
“很快就消失了？怎么会？”
燃长情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血眸有利有弊，血眸者修炼玄阴心经时事半功倍，但同时风险也越高，容易走火入魔，得看个人心性。
只是一般血眸者触动血眸时，没有几个时辰是不会退散的，怎么会很快就消失了呢？
“东方念，当年你母亲违背族规，是我烨刹殿之耻，是我亲手在族谱上划去她的名字，她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我烨刹殿燃氏族谱上！”
东方念没想到燃长情会突然说这些话，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说的，为了刺激她，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眸色也慢慢转变成血红色。
“你...闭嘴！”
北漓尘担心地看着东方念，她之前在缥缈仙门对阵空白时他便发现了她的异常，血眸！
东方念周身慢慢升起红色光晕，但很快绿色光晕中和了红色，慢慢平静下去了，东方念的眸色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怎么会这样？！玄阴心经的弊端就这样化解了？！”
燃长情又惊又喜，这么多年来，她喜怒无常，全是被玄阴心经所控，且练得越深，反噬越严重，烨刹殿族人深受其扰。
但是刚刚念儿明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血眸已现，但那道突然出现的绿色光晕化解了血眸。
“念儿，刚刚那道绿色光晕你可知是什么？”
“绿色光晕？我不知道，应该是流光剑法吧，我东渡的剑法改良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