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柔之所以能够这么镇定自若,是因为她在茶水里下的那种毒,无色无味,根本就不会被人察觉。
而且后来她也伪装出了祁东阳溺水身亡的假象,外界只知道祁东阳突然暴毙,却并不知道其真正的死因。
当然只做到这些是不够的,沈碧柔还伪造了一封遗书,说是祁东阳要把他名下全部的股份转让给她。
为此她还特意召开了一次股东大会,在股东大会上她哭得凄惨无比。
“东阳啊,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留下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沈夫人,请节哀吧!”
在座的股东们都是知道沈碧柔和祁东阳的关系的,虽然对于这个身份他们也感到不耻,但是死者为大,沈东阳才刚刚过世,他们也不便为难沈碧柔。
祁瑶则是安静的站在母亲身边,一副缅怀父亲的模样。
不过今天的舞台是沈碧柔的,所以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只是时不时的安慰一两句应个景而已。
“我实在是太难过了,东阳对我们母女那么好,可是他走的太突然,我连见他最后一面都没有!”
沈碧柔还在继续演苦情戏,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惨绝人寰,连在场的股东们都差点被她给感动了。
周笙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这个沈碧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沈碧柔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到公司来召开股东大会,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和争夺公司的事情有关。
果然,沈碧柔哭了一会儿,便开始说起了正事儿。
“其实今天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通知大家。”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已经擦干眼泪的沈碧柔,这个女人刚才明明还痛哭流涕,伤心欲绝,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变脸之快,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沈碧柔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这才缓缓开口。
“你们也知道我跟了东阳许多年,他对我和祁瑶也很好,他过世之后,我在他的屋子里发现了一封遗书。”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直到看到众人脸上好奇的神色,这才满意的继续说了下去。
“遗书的内容,我已经让人打印了许多份我知道各位也很好奇,现在就请大家一起看一看吧。”
说完后她便示意了一下祁阳,祁瑶会意,立刻将之前准备好的遗书一份一份的滴到了众人的手中。
那份遗书当然是伪造的,只不过只有沈碧柔和这祁瑶两个人知道而已。
身为祁东阳曾经的枕边人,她对祁东阳的字迹了如指掌,伪造完遗书后,又拿到了其中祁东阳的印章,这份遗书可以说是伪造的天衣无缝。
众人拿到遗书后,便立即贪婪地看了起来,越看是越心惊,尤其是周笙。
她怎么都没想到,祁东阳会将自己名下公司的股份转让给沈碧柔,怎么想这都说不通啊。
可是白纸黑字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就算她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
看完了遗书,众人脸上神色各异,表示震惊的人居多。
沈碧柔根本就不管这些人的反应,脸上带了丝洋洋得意的神色。
“遗书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我在公司也拥有了股份,那么以后就也有一份话语权了。”
这就是她的目的,只要她拿到了祁东阳的股份,再加上祁瑶手上的那份,哪怕周笙手里有祁珩的股份,也能够与之相抗衡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处于懵圈之中。
其实关于沈碧柔所说的事情,相信的人还是居多的,因为她和祁东阳的关系虽然没有正式公开过,但大家却早已都心知肚明。
若说是祁东阳,要把股份留给沈碧柔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周笙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祁东阳虽然身体状况不太好,但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溺水身亡了,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蹊跷。
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时间去查祁东阳的死因,因为公司里接着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又冒出来了一个争夺公司的人。
那个人就是祁瑞。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祁瑞突然就被人给保释了出来,他亲听说了祁东阳过世的消息后,便直接来到了公司,声称自己身为祁东阳的孩子也有权利继承家产。
“怎么着,我听说我大哥没了,现在公司里谁在掌权啊?”
来到公司的祁瑞,没有半分失去亲人的悲伤,有的只是对争夺公司的野心。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司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再一次召开了高层会议。
面对着洋洋得意的祁瑞,最恨的人就是祁瑶了。
她好不容易将事情做到了这一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祁瑞来,让她的计划又变得拖延了许多。
“祁瑞,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居然也好意思到公司里来?”
谁不知道祁瑞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啊,现在知道公司没有了掌权人居然也急着跑回来,想要分一杯羹。
祁瑞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干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我也是父亲的孩子啊,跟你一样,要是大家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做dna鉴定啊。”
反正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哪怕他只是个私生子,但是在法律上也同样受到保护,分财产这种事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份呢?
他不是不明白祁瑶的心思,祁瑶看到他回来,心里肯定是恨透了吧,不管是谁见到多一个人来跟自己分家产,心里怕是都不会爽的。
可是现在的祁瑞已经不害怕祁瑶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这个时候他不拼一把的话,那将来他就再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可是如果能争取得到公司,哪怕只是一部分的股份,他以后的日子也能够扬眉吐气,不再过着人人喊打的生活。
而且在局子里的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祁瑶分明只是把它当成了一颗棋子在利用,他又何必再客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