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的邮件里,是沈碧柔这些年来和情夫往来的证据。
沈碧柔被吓得面无人色,如果让祁冬阳知道了她的私情,多年的苦心经营就算完了。
只是她一直隐藏得极好,这么多年,半点儿把柄都没被和她较劲的人抓到,连女儿都不太清楚具体始末,发邮件的人怎么会……
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沈碧柔看着邮件上警告她不准再骚扰周笙的警告,暗暗攥紧了手。
周笙这个小贱人背后难道另有高人?
沈碧柔摸不清对方底细,不敢轻举妄动,但事情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有关祁珩“私生子”的绯闻在网上持续发酵,不但影响了集团股价,也惊动了祁珩的父亲,祁氏集团总裁祁冬阳。
听闻沈碧柔和祁珩在MOLINARD起了争执,祁冬阳第二天沉着脸去了沈碧柔的别墅。
沈碧柔心虚不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果祁冬阳出面,事情就和她没了关系,至于那个警告,应该也怪不到她头上。
她一边温柔小意的替祁冬阳按肩膀,一边有些委屈的吹耳旁风。
“…………都怪那个贱人,东阳,一定得把咱们的孙子要回来!”
祁冬阳越听越烦,厉声呵斥,
“当初我就不同意!如果去国外找个代孕,也不至于闹出现在的笑话!”
想到祁珩和孩子的绯闻传扬得人尽皆知,好面子的祁冬阳就觉得像吃了只死苍蝇。
他从没想过“**”这种事竟会发生在自己家里,就算可能是谣传也不行,简直辱没先人!
沈碧柔自知理亏,低头抹泪,哽咽道:
“当初是我糊涂,可事已至此,祁家的骨肉怎么能任由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养在外头?”
祁冬阳倒是很认可沈碧柔这句话,祁家骨肉就该认祖归宗。
这么多年,他也盼着孙子,奈何祁珩和祁瑞都不着急,祁珩一心扑在事业上,祁瑞不学无术,风流韵事倒是不少,可说到结婚生子就敬而远之。
现在听说自己可能有了孙辈,还是喜庆吉利的对龙凤胎,说不欢喜是假的。
虽然“**”绯闻让他十分恼火,但孩子必须带回来。
可小儿子祁琰已经离世九年,早就没有可供亲子鉴定的检材。
沉思了片刻,祁冬阳决定用沈碧柔和他的检材做隔代鉴定。
祁冬阳是行动派,很快派人偷拿到龙凤胎的头发送检。
可检测结果却如同当头棒喝,他是孩子的祖父,沈碧柔却不是孩子的祖母!
沈碧柔更是哭得死去活来,她儿子都死了,还要受这样的侮辱,简直欺人太甚!
她哭哭啼啼的求祁冬阳为她儿子做主,祁冬阳也正在气头上,当即就把他那两个不肖的儿子叫到沈碧柔家里。
祁冬阳肃容而坐,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徘徊,觉得两个都有可能。
祁瑞****,这种偷香窃玉的事信手拈来,祁琰活着的时候,兄弟俩就因为彼此母亲的关系针尖对麦芒,能给沈碧柔添堵,祁瑞不仅不会愧疚,甚至还会开心。
而祁珩对女人虽然十分冷淡,但网上绯闻又传得有鼻子又眼……
祁冬阳用力顿了顿手杖,厉声道:
“孽障!说吧!你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六年前搞大了给阿琰的那个女人的肚子!”
祁珩一怔,冷峻的脸上惊诧一闪而过,他一直留意沈碧柔这边的动静,知道亲子鉴定的事,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孩子不是祁琰的,更不可能是他的,祁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吊儿郎当的祁瑞。
看来老天有眼,一次帮他除了两个障碍,祁瑞自暴自弃,父亲不待见他,现在又多了一条“**”的罪状,恐怕再难翻身。
而祁瑞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戏一般半倚在沙发上,瞟一眼祁珩,懒散的开口,
“爸,您该不会怀疑我吧!我爱玩儿不假,可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要什么女人没有,非去和死人找不痛快!”
沈碧柔闻言脸色愈发惨白,恶狠狠的瞪着他,祁瑞置若罔闻,别有深意的看了祁珩一眼,继续说:
“这事恐怕您得问大哥,他的绯闻,头版头条都不知道上过几回了!”
祁珩目光凛然,冷声呛道:
“如果绯闻算数,祁家早就子孙满堂了。祁瑞,做为大哥我劝你,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来指手画脚!”
祁瑞撇撇嘴,“不劳费心,大哥还是管好自己吧,我是花心,却比不上你口重!”
话越说越难听,坐在祁冬阳身边的沈碧柔再忍不住,怨恨的哭诉,
“阿琰究竟和你们有多大的仇,要这么作贱他!人都死了,你们还要再来坟头踩几脚!”
她一边哭一边拉住祁冬阳手臂,
“东阳,你要给阿琰做主啊……”
刚才兄弟俩的各不相让,已经将祁冬阳心中的火挑旺了几分,沈碧柔的眼泪更是蚀心的油。
怒气冲天的祁冬阳抬起手杖,毫不留情的砸向祁瑞。
祁瑞熟练地躲开,正得意,没想到还有第二下,被打了个正着,哎呦着喊疼。
祁冬阳还想打祁珩,可对上祁珩深邃的凤眼他心中一震,高高举起的手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咚响。
祁珩没空和祁瑞打嘴炮,也不想正面顶撞祁冬阳,冷静的提议,
“爸,既然您怀疑我和祁瑞,再做一次鉴定就好,我问心无愧,愿意配合。”
话锋一转,祁珩看向祁瑞,
“就是不知道祁瑞他敢不敢?”
祁瑞揉着被打疼的肩膀,
“我身正不怕影斜,有什么不敢。”
“都给我闭嘴!等结果出来我再找你们算账!”
家里出了不光彩的事,祁冬阳身心俱疲,各留了兄弟俩几根头发就将人撵了出去。
祁珩觉得祁瑞的态度不同寻常,不放心,自己也做了一份加急鉴定。
结果抢在祁冬阳的前头出来了,祁珩拿着报告,古水无波的脸上忽然泛起波澜。
孩子,竟然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