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不知道,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天道秘境内,姜城和至源道圣分散了开来,缓缓飞行,一点点搜索着四周。
搞得好像真的是在找宝物一样。
场外众人看得一头雾水。
至于姜城刚才在通神台没死这件事,他们反而不奇怪。
反正这哥连着四场做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大家都麻木了。
只是修帝很恼火,很郁闷而已。
“害群之马,这样都还不死!”
“可恨,他完全就是来破坏通神大会的。”
“当初究竟是谁答应让他参加的?”
听着他愤怒的咆哮,紫霄殿内的十几位神君表情都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
那不是你自己答应的么?
当时指望着能在比试中正大光明杀死姜城,你甚至巴不得他参赛。
他们只能重新把注意力放进场内。
里面的姜城和至源道圣,现在都在忙着‘寻宝’。
事实上,两人都知道不存在什么宝物。
城哥是因为闲着没事,看看对方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反正第四场比试不限时。
而至源道圣则是被逼无奈。
他现在又不能上通神台送死,又不甘心就这样认输退场放弃神君之位。
同时,还不能直接说出‘我知道秘境内还有个人’这句话。
否则姜城会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你之前怎么不说’。
所以他只能假装寻宝,然后‘无意间’把梵雷道尊给找出来。
两人就这样找啊找……
至源道圣原本打算多拖一会,把戏演得真一点。
但刚刚的自残有点过火,又不敢在姜城眼皮底下吃药恢复,硬扛着沉重的内伤实在有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仅仅半刻钟之后,他就很‘碰巧’地找到了梵雷道尊藏身的上空。
然后又很‘碰巧’地停了下来,‘碰巧’地朝下轰了一击。
最后‘碰巧’地把梵雷道尊轰了出来。
“啊!这是谁!”
他还搁那惊讶大叫呢。
“居然还有个人在里面?”
城哥又不傻,哪里看不出这都是演的。
不过人家演得这么卖力,他也不好戳穿,而且也没啥证据。
到了这一步,他总算明白自己刚才为啥进不去了。
感情里面还藏着个人。
话说天幕之上怎么没有此人的名字?
再一看被轰出来的那个人,他也差点乐了。
“梵雷道尊?”
卧槽,这老货居然能苟到最后时刻?
还没等他打招呼呢,至源道圣就不由分说,杀向了梵雷道尊。
这是他现在能成为神君的唯一办法了。
“杀!”
遭到突如其来的攻击,梵雷道尊差点被打蒙了。
这老货一直苟在下面,断绝气息封闭神魂感知,压根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只打算尽量多藏一会,藏到自己变成最后一个人再出来捡个神君。
现在突然被人轰出来,他的心也是砰砰狂跳啊。
完蛋!
自己暴露在外了。
完美的计划失败了……
好在道尊的本能反应还在,他也连忙祭起道剑和法则空间抵挡了起来。
再一看对面那法境之中的三根图腾巨柱,梵雷的心都凉透了。
居然是道圣?
完了,彻底完了!
“住手啊!”
“有话好说啊至源道友,怎么一上来就打打杀杀……”
他倒是认识至源道圣,只希望能说点好话,让对方放自己一马。
不过此时的至源道圣就指着干掉他,再成为神君,怎么可能放过他。
“滚!”
他挥舞着兵器,如同发了狂的野兽。
“给我死!”
梵雷道尊欲哭无泪。
心说你到底是要我滚,还是要我死?
能不能明确一下要求?
梵雷原本只当自己会迅速溃败,甚至都没什么斗志。
道尊和道圣差距太大了。
而此时他寄予厚望的‘信香’又没什么机会掏出来。
但打着打着,他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至源道圣,貌似不怎么强的样子。
确实对方是道圣,圣魂远比他强。
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优势了。
至源道圣那个法则空间只是个花架子,跟他这道尊级别的法境碰撞,别说压倒性的优势,就连上风都没占据多少。
而至源的仙法神通,在法境加持之后,似乎威力也就那样。
至于仙力,更是给梵雷道尊一种对方还不如自己的‘错觉’。
怎么会这样?
一边打,他一边陷入了疑惑之中。
道圣原来这么弱的吗?
还是说自己‘信香’在身,得到了神力护体?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真相只是至源道圣不久前为了避免和姜城开战,主动自残装重伤,把自己体内的许多设施破坏掉了。
这导致他的仙力无法顺畅续上。
法则空间也因此受到了极大影响,虽然还能沟通本源,但缺少道圣级的强横仙力支撑,就非常的虚。
不过因为圣魂和规则本源更强,这场战斗,他其实还是占据着上风。
总的来说,还是他压着梵雷道尊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继续下去的话,肯定还是他这个道圣胜出。
为了神君之位,他越战越勇,渐渐压制了梵雷道尊!
然而就在此时,姜城开口了。
“老兄,你不是说你受了重伤,连道尊都不如了吗?”
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战斗中的至源道圣。
“我看你这一上来就杀气腾腾的样子,感觉再打一个师都绰绰有余嘛!”
“难道刚才是诈伤骗我的?”
“既然你状态这么好,那我们马上来一场巅峰对决吧。”
至源道圣浑身一个激灵。
擦,怎么把这个煞星给忘了。
“没有没有,我真的是重伤呢。”
为了表示自己真不行了,他连忙罢手休战,还故意大喘气起来。
看看,我都这样了,够虚弱的吧?
而另一边被压制的梵雷道尊,总算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姜城,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还把城哥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呢。
偷偷看了一眼天幕,更是惊讶万分。
“怎么才我们三个人了?”
“其他人呢?”
城哥笑了笑。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躲得这么严密,明明在场,天幕上居然都没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