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证明自己呢，老兄。”
古神之子问道，
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让自己证明自己的事情发生，
古神之子：“这游戏里面又没有出生证明，我也没见到过神明，证明不了自己就是自己啊，你该不会要弄死我吧。”
文华：“小问题。”
说着，
文华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一张纸和一根毛笔，
古神之子：“写遗书？不是吧。”
文华微微一笑：“不要紧张，我的朋友，其实我们有大概率知道你是神明的使徒，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做一下测试比较好。”
古神之子：“你说的这个神明使徒好像很重要的样子，兄弟，你要明白，做神明使徒并不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甚至有点悲催，
虽然我不了解为何你们如此执着于神明使徒的身份，
但是，我古神之子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使徒真的完全不好当，如果你们想要成为使徒，我完全不建议，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愿望十分强烈，我到不介意把使徒的身份传授给你们，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古神之子说道，
对面的文华完全不搭理，只是闷头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让古神之子感到纳闷，寻思着：“这两个玩家有点古怪啊，潜入狮心骑士团找我，然后啥都不说，现在又在那边不知道干啥，莫名其妙。”
“他们该不会是冲着老子神明使徒的身份来的吧。”
“想要夺走老子使徒的身份？”
“有这种好事？”
如此一想，
古神之子开始期待后续剧情的发展，可惜他不知道转移使徒身份的方法，不然他现在懒得跟【47】和【黑崎一护】多比比，
直接就把霉神使徒的称号转移给对方了。
忙活十来分钟，
古神之子一边畅想着没有使徒称号束缚的日子，一边问道：“这个黑崎一护老兄，搞定没有啊，你到底在忙什么？”
文华继续闷头写字，
萧荆轲提醒道：“别打扰他，他在写歌。”
古神之子听到后，眼神困惑，反问道：“什么？”
萧荆轲用手比划：“写歌，唱歌的歌。”
古神之子更加纳闷了，“不是.....你们两兄弟之前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怎么才问了几个问题，就坐在地上写歌？是在搞笑吗？”
搞笑算是比较友善的称呼了，
古神之子甚至有点怀疑这两个玩家“有神经病”，
在狮心骑士团呆的好好，突然闯进来两个玩家，先是一顿质疑，接着对方直接开始写歌，这是在干嘛？
有点无厘头啊，两位兄弟。
古神之子超级无敌困惑，完全猜不出来对面这两个玩家所化的幽灵想要干嘛，
他选择沉默，
因为书上说过，当你面对一个精神病的时候，最好不要试图去刺激他，更何况现在古神之子面对两个，
他不敢轻举妄动，态度也从之前的轻佻，变得严肃沉闷起来，
又过了数分钟，
黑崎一护兄弟的小歌曲貌似写完了，
古神之子拍掌，道：“这给兄弟果然天纵之才，在如此紧张的时候，都能够做出一首震人心魄的歌曲，我看那个曹植算什么，七步成诗算什么，黑崎一护兄弟七分钟成歌才叫牛。”
文华：“曹植风评被害。”
古神之子：“？”
文华把写满歌词的白纸交给古神之子，并说道：“你也别说那么多无意义的p话了，这首歌谣是我抄的，我也没那个本事创作歌曲什么的，总之回到正事上。”
古神之子接过纸张，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歌词，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字也太丑了。”
文华貌似也知道自己写的字比较丑，尴尬的说道：“咳咳，字有点丑，将就着看吧。”
古神之子继续贯彻不刺激精神病的原则，说道：“哪里哪里，这个字简直是有大师风范，兄弟现实中一看就是了练过的吧。”
文华：“少扯了，现在咱们继续刚才的问题，你确定是霉神使徒对吧，那么请你照着上面的歌词把他唱出来。”
古神之子：“啊？你们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想要让我唱歌？还是唱你写的歌？”
这下子古神之子整个人都蒙圈了，
世界太疯狂，
果然永恒世界中的玩家基数大了以后，真的什么样的人才都能够遇到啊。
虽然很疑惑，
但古神之子因为打不过两头灵魂，于是决定乖乖照做，“兄弟，唱完歌，你们可以放我走吗？”
文华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盯着古神之子手中的白纸，他淡定说道：“得看你唱的怎么样。”
古神之子自信一笑：“那肯定牛的，朋友们都称我为ktv小王子，每次去ktv我都会找一堆公主的。”
萧荆轲：“......”
文华：“......”
“咳咳，不过你这歌完全没有标注音符啊，这让我怎么唱？”
古神之子清嗓子，准备大展歌喉，却发现不知道用哪种方式来唱歌，
因为纸上只有单纯的歌词，
而且歌词不但字写的丑，甚至连歌词的意义也十分难懂，全都是一些“额”“摩”“珂”“德”.....等拟声组成的，
每一字都认识，
但写在纸上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纯粹就是为了把文字拼凑在一起而拼凑的歌词，
古神之子可是专业的，他当年大学的时候为了泡妞，还专门报名学过唱情歌，所以为了能够尽快摆脱“两位精神患者”的纠缠，他要争取一次通过，在唱歌之前把各种小细节都问一遍。
古神之子很严肃看待唱歌这件事，
但文华却很随意，“你随便，按照你最喜欢的唱法唱出来吧，但是要注意，上面的字不能唱错。”
“这么简单？”
古神之子说道，
粗略扫过歌词，其实歌词也真的没有啥好记得，完全都是一些无意义的词汇构成，照着念都可以，
但是事情肯定是没有这么简单的，
“说不定这两个精神病玩家一定在永恒世界里面到处找人唱歌，谁要是唱的不好，就直接当场弄死。”
“嗯，绝对是这样的。”
“永恒世界玩家辣么多，什么奇葩都有可能存在。”
“但是我不能给这两个精神病机会杀我，我一定要拿出最好的表现。”
古神之子心中如此想，
随后，
他像模像样的说道：“既然两位千辛万苦跑到狮心团，就为了听本人唱歌，那我肯定不会让两位失望的，咳咳咳，那我就用一首【你算什么男人】的调子来唱这首歌吧。”
萧荆轲嘴角微微抽搐，总感觉对面那个混球话里有话，
“我开始咯。”
古神之子开始唱歌，
清脆、灵动的男声响起，
为了避免引起仓库外边骑士们的注意，古神之子有意压低音量，但是有一说一，声线真的无敌，很是好听，哪怕是清唱，还是唱着一堆莫名其妙的歌词，但是光是听声音都觉得相当不错，
四个导师都可以转身的那种水平，
或许这就是古神之子唯一的优点了吧。
歌词一共分成两部份，
前半段和后半段是重复的，
古神之子以完美的表现演绎完前半段，就在他即将要开始下半段的时候，
突然，
一股剧烈的大脑撕裂感传来，
仿佛有一百多台搅拌机同时在大脑中工作，疼痛让古神之子当场抱住脑袋，手中歌词滑落，其所坐的位置下开始有大量的霉菌蔓延开来，
以古神之子为核心，四周地板、架子上的食物、木箱都开始衰败发霉.....
“我靠，啊啊.....你这歌有毒！”
古神之子捂住脑袋，
如此刻骨铭心的疼痛感，他并非第一次遭遇，如此强烈大脑撕裂，他曾经在传送大厅中直面希尔大公雕像的时候也曾经遭遇过，
他快要撑不住了，倒地要大声哀嚎出来。
这时候，
文华上前捂住古神之子嘴巴，说道：“老哥，千万被大喊大叫，外边还有骑士团的家伙看守着呢。”
“我可去你大爷的，疼还不让喊？”
古神之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连哀嚎减轻痛苦的权利都被剥夺，唯有在心里面把黑崎一护狠狠咒骂一边，
古神之子脸色发白，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再加上此刻他被一位同样为人类的男子捂住嘴巴，
怎么说呢....
虽然萧荆轲很了解此刻古神之子的痛苦程度，但是这个场面真的有点....有点那啥，
一边是拼命捂住人嘴巴，不让说话的男子，
一边是眼角带泪，被限制住不让说话的男子.....啧。
明明是十分严肃且痛苦的场景，
气氛却很奇怪，
引起萧荆轲的不适，他转过头，不去看。
或许是因为萧荆轲的小举动，让文华也后知后觉，他略显尴尬的拿起掉落地面上白纸，照着上面的文字唱完了后半句，
虽然唱法不同，部分音节也略有改变，
但是效果拔群，
古神之子立刻脑袋立刻就不觉的疼痛了，扩散的霉菌也随之消失。
“没事吧，古神兄弟。”
文华松开手，
“放开我！”古神之子一把踢开文华，告别疼痛后的他又变得之前一样生龙活虎，身体感官也变回“系统设定”的那样，
他指着文华的脸质问道：“你们给我唱的是什么玩意！”
文华：“真是一首歌。”
古神之子：“一首歌有特么的这么厉害？！老子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疼痛的感觉太真实，
有种没打麻药拔智齿的感觉，
甚至比脚指头踢到桌子边缘、眼睛里刺进针头还要疼痛无数倍，
当张帅从“真实的死亡中”体验过后，他在位于虚拟仓中的身体都本能的颤抖，额头飚出大量冷汗。
文华：“我没骗你，我给你唱的真的是一首歌，只不过这是永恒世界中传唱的歌谣而已。”
古神之子手指还有些发抖，“你特么骗谁呢，一首歌能让老子真人都差点痛死过去？这一定某个神级诅咒术！好啊，你们这两个变态，跑到营地里面，逼人咏唱诅咒术？自己诅咒自己？”
萧荆轲：“我们有那么无聊吗，有神级诅咒术会用到你身上。”
“兄弟，真的没骗你，这就是一首歌谣，他歌颂的是光明之神德门德斯，只不过他是用永恒世界本土的歌谣传唱的，所以我才故意音译成文字，让你照着念出来而已。”
文华很耐心的解释，
毕竟经过这一幕，他可以百分百确信，古神之子是神明的使徒，抛开【霉神】这一号神明为何在永恒世界声明不显，为何会找到古神之子来做使徒这些问题，但凡是神明使徒，不管是出名或者不出名，地表亦或是地狱外来神明的师徒，都是他拉拢的对象，
文华的态度也柔和许多，换做平时，谁敢指责他，文华直接一记拳头就打过去了。
文华：“你之所以会感到疼痛，是因为你身为【霉神的使徒】，口中却歌颂着他神，所以刺激到了你体内的神明意志，才会让你精神上出现剧烈的撕扯感，
有这种表现是好事，证明你确实是神明的师徒，从现在开始，咱们是朋友了，古神之子。”
文华伸出手，
但是，
啪，
古神之子打开文华伸过来的手掌，
他完全陷入愤怒状态，毕竟刚才的疼痛实在太恐怖了，真正体验一把从死亡边缘徘徊的感觉，古神之子无比暴怒，“去你的歌谣，去你的咏唱神明，你们分明就是想要折磨老子！”
“我算是看清楚了。”
“你们就是一群玩家中的败类，专门靠在游戏中折磨玩家取乐。”
“看着别人痛苦你们很高兴吗。”
古神之子骂道，
永恒世界毕竟是“虚拟”网络，就跟网络上的键盘侠一样，身处在虚拟的环境中，不用面对面沟通，总会在不经意放大内心的某种恶，简称的“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中唯唯诺诺”，
古神之子在游戏中、在论坛里也遇到过不少这种玩家，
尤其是处在永恒世界这种真实度百分百的里程碑游戏内，如此真实的游戏体验，更是难免有一些内心扭曲的玩家，在现实中不敢去做的，在游戏世界中就敢肆意妄为，
古神之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类人，
他指着【47】和【黑崎一护】骂道：“人渣，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玩家的存在，永恒世界对于玩家的看法才会越来越糟糕！”
文华两眼一翻，扭头看向萧荆轲，
萧荆轲耸耸肩，表情也十分无奈，
“老哥，别骂了，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听我们说几句吗？”文华试图安抚对方情绪，
“冷静你个头。”
“真的，你但凡稍稍安静些，听我们把剩下要说的话说完，我相信你的心情一定会有所改变。”
“改变你个头。”
“你再这么大声，外边的骑士团可要听见，你也是偷跑进仓库的吧，被抓到一定比我们惨。”
“抓你个头。”
“咱们能不能别说什么头了行吗。”
“说你个头的头。”
.....
文华劝阻无效，
反而被古神之子一通痛骂，甚至还要承受古神之子那看待“心理扭曲玩家”的白眼，
诚然，
这次实验是有些过分了，
文华和萧荆轲都是过来人，都体验过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凡经过那种脑子炸裂的痛感，都很能够体谅古神之子的愤怒，
毕竟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所以文华和萧荆轲都没有太过生气，而是耐心的跟古神之子解释，
当然，
古神之子是听不进去的，
来一句骂一句，
就这么激情辱骂十几分钟，
古神之子的人物角色突然呆愣在原地，
文华：“嗯？怎么不骂了？”
萧荆轲：“骂累了？还是说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了咱们就好好聊一聊，我们要告诉你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或许能够改变你的一生。”
两人还以为古神之子是冷静下来，
但是对方的游戏角色却始终没有反应，
“下线了？”
萧荆轲疑惑道，
文华：“不会吧，这么玻璃心的吗？被骂的我们吧，而且咱们还没还口。”
“喂，你人还在吗？”
萧荆轲用手掌在古神之子游戏角色面前比划，
但是古神之子仍旧眼神呆呆的，
文华：“这种情况我了解，一般要么是暂时离线去处理现实里面的事情，要么就是离线后没有关掉机器。”
两人都是玩家，
自然也对玩家游戏角色的异样十分了解，基本出现游戏角色出现类似转态，十有八九是现实世界那边出问题了，
萧荆轲：“不，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文华：“啥。”
萧荆轲：“猝死。”
文华：“......”
就在文华和萧荆轲讨论着古神之子到底是下线还是猝死的时候，
古神之子的游戏角色眼神再次明亮起来，
文华：“看样子是连回来了。”
萧荆轲紧张的问道：“古神之子，刚才你的角色突然不动了，是不是有秘密特工上门查水表。”
“狗屁，你们在胡说什么，”古神之子骂道：“老子只是去开门拿外卖而已，什么鬼秘密特工，别给我扯开话题，今天老子一定要狠狠的骂死你们这两个垃圾玩家。”
古神之子义愤填膺，“我虽然从来没有完整体验过永恒世界的游戏内容，但这是一款我无比热爱的游戏，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这种玩家乱来的，今天就算是被你们折磨死，我也要痛骂你们一顿，我不但要骂你们，还要把你们ID给举报给各大论坛，让那些正义的工会全服点草你们。”
“.....”萧荆轲：“要不要这么狠啊，我和黑崎一护真的就是普通的玩家，完全不是想的那样，给你的那张纸上写的就是歌谣，真的不是什么折磨玩家的诅咒。”
文华：“古神兄弟，骂了这么久，你也该冷静一下了吧，如果我们是那种心灵扭曲的玩家，还会傻傻的站在这里被你骂吗？早就动手打你了。”
萧荆轲点头，“就是，我想揍你个混蛋很久了。”
面对两名玩家的解释，
古神之子表情厌恶，眼神鄙夷，说道：“不，恰恰是你们这两个被骂那么久，却还是一脸享受的样子，才更加验证你们就是心里变态！”
文华：“这....他.....”
萧荆轲?(???)?
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文华和萧荆轲竟然无言以为。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两个死变态！”
古神之子表情愈发嫌弃，
萧荆轲：“不是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文华：“哎，兄弟，你现在对我们怀有偏见，无论如何解释，你也会觉得我们是坏的，”
古神之子：“难道不是吗！！混蛋。”
文华：“当然不是！你听我说，咱们把情况捋一捋，首先，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感受到大脑被神明意识撕裂的感觉吧。”
“确实不是第一次，上次在希尔大公雕像面前，也是这种情况，但是这关你们啥事。”
古神之子反问道。
文华：“当然有关，当初希尔王对你造成的伤害，跟你咏唱歌谣造成的伤害，都是同一个原理，皆因为你体内的【霉神】对外来神明的排斥，
身为神明使徒，就要对皈依的神明绝对忠诚，否者，就会想刚才那样受到神明的惩戒。”
古神之子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思考过后，道：“貌似有那么点道理，”
文华：“如果我们真的单纯想要折磨你，我又何必咏唱歌谣后半段，帮你解围呢。”
古神之子依旧对面前的两个家伙抱有恶意，但经过发泄，再加上黑崎一护的解释确实逻辑自洽，值得听一听，他便收起要骂人的架势，说：“额.....继续，所以嘞，你们明知道会引起我的痛楚，为何还非要搞我？”
文华：“说了呀，我们想要确认你神明的身份。”
古神之子：“有病啊，为了证明什么狗屁使徒身份，就得折磨我？”
文华：“因为这是最简答、最快捷的办法。”
古神之子：“然后呢？”
“然后.....”
文华说到这，停顿一下，跟萧荆轲对视，
萧荆轲点点头，似乎是同意文华继续说下去，
到这时，
文华才放心的说出口，“古神兄弟，你听好了，接下来我们将告诉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希望你千万不要害怕，更加不要到处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