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已经见过人二叔的惨状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但胡小妹与幺妹则是刚刚见到。
见张义竟然一语说出,伤口是如何形成的时候。
胡小妹直接问道:“什么是剔骨手法? ”
张义解释道:“这剔骨手法,乍一听是杀猪一样,但其实不然。”
“这世上既然有缝尸匠,自然也有分尸工。”
“而这剔骨手法,便是那分尸工的独门手艺,它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人的皮,直接给扒下来,而不伤及内脏。”
“也可以,把体内内脏之物掏出,而不伤及尸体表面,最起码从外面上是看不出丝毫的破绽的。”
“只是让我很难理解的是,这分尸工,早在上个世纪的时候,就已经被三派九门中人,彻底的给清除了出去。”
张义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除了幺妹竟然全部愣住了。
因为,这分尸工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但很快,幺妹便给我们解答了这分尸工的疑惑。
只听她接着张义的话头继续说道:“张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分尸工其实并没有被三派九门全部清除。”
“只不过,他们改头换面,成为了另一种更为隐秘的身份。”
“或者说,分尸工被清除了,但这剔骨手法,则并没有失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二叔在死之前,显然是见过杀公传人了……!”
“轰!”
幺妹说完,我跟胖子则是齐齐转头看向幺妹。
胖子更是问道:“吸,幺妹,你怎么知道,这剔骨手法难道就是这杀公师的另一种手段?”
幺妹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根据九门的消失得知结果就是如此。”
“因为,当时师父去见二叔之前,也见过一位身穿道袍的年轻人……!”
整件事情是越来越乱,但却把所有的线索点聚集在了白大爷的身上。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幺妹,为了以防万一,白大爷那边一定要找人看好了!”
“其次,就是我现在要见贾正经……!”
见我提到贾正经,胖子问道:“老贾在幺妹这里?”
我点了点头道:“说来话长,先见到人再说!”
最后,胡小妹与张义毒没有回铺子,而是留在了这里稍作休息。
至于我跟胖子则是在幺妹的带领之下去了关押贾正经的地方。
在对白大爷动手之前,我要尽量地摸清我们不在的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样等白大爷醒来之后,再与他说的一一对照,事情自然就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之所以这么着急地见贾正经其实有两点,其一便是不能让他老是被九门的人关着。
二是,张义已经说了,缝尸匠与那分尸工是相互对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除了吴老爷子的脑袋之外。
我爷爷的双手,冷月如的师父的双眼,都是这分尸工所为?
或者说是那杀师公所为?
当然这里的杀师公指的并不是秦一魂。
因为按照冷月如的说法,他师父是死在了爷爷的前面。
那个时候的秦一魂,估计都还没出道呢。
当幺妹领着我们在一处小区内见到贾正经的时候,后者都快哭了。
“我的祖宗啊,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再不来,我可就要彻底地疯掉了……!”
胖子反驳道:“你疯你大爷,我妹子给你准备的还是单间,有吃有喝,还有健身器材,你还想怎么样?”
贾正经苦着脸道:“我不想怎么样,把我关在这样一个只有几十平米没有窗户的房间之内,整整好几个月啊,要不你们来试试,不可以有任何的电子产品!”
幺妹在一旁解释道:“当时,以为他是二叔的人,所以就把他的手机什么的给收了,再后面就忘了这茬。”
“如果不是你提到的话,我估计都把他给遗忘掉了……!”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幺妹,方便我跟他单独谈一下吗?”
“当然,既然是你的朋友,再关押他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还要帮张哥准备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在幺妹离开之后,我跟胖子走进了房间,当胖子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贾正经赶紧阻止了胖子。
“胖子,胖哥,胖爷,我求你了,别关门行吗?”
贾正经一脸的委屈相说道:“你就让我呼吸点自由的空气吧?”
我看着精神有些萎靡的贾正经,很难把他与当初那傲慢到不行的缝尸匠联系在一起。
可见,这几个月中,着实把贾正经的脾气给磨去了很多的棱角。
我也没跟贾正经废话,简单的寒暄之后,便直接步入了今天的主题。
当贾正经听我说到分尸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当我提到杀师公的时候,后者的反应就相当地强烈了。
显然,贾正经也是知道杀师公的事情的。
可为什么杀师公这个职业,我跟胖子并不知晓,甚至当初爷爷都没有跟我提过一丝一毫。
贾正经道:“这杀师公你们不知道也属正常,毕竟都已经绝迹的职业了!”
“加上,很多人都不愿提及杀师公这个名字,所以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至于你们所说的分尸工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们本就是杀师公的前身,只是后来被三派九门的人给彻底清除,遗留下来的就成了杀师公!”
“但,也有第二种说法,说这杀师公是不祥之物。”
“何为不祥之物,那意思就更简单了,因为他压根就不是人。”
胖子接话道:“卧.槽,老贾你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
“这杀师公,我可是亲自交过手的,如何能不是人呢?”
“你怕是被关禁闭,给关傻了吧?”
胖子的话,虽然粗鄙,但却不无道理。
可贾正经却嘴角扬起,冲着胖子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道:“那你有没有重伤过对方?”
“你又知不知道他身上流着的鲜血是红的,还是黑的,亦或者绿色的?”
“我告诉你,所有杀师公身上流出的鲜血,都是绿色的……!”
胖子眉头一皱道:“不可能啊,我虽没有重伤他,但胡云山与二叔都让他吐过血,那明明是红色的啊!”
贾正经道:“那是因为,他想你看到的是红色的。”
“绿色的血液就相当于我们身上的精血,鲜血丢了可以弥补,精血丢了就很难弥补了。”
“咱们风水师还能想办法弥补,但杀公师则是根本弥补不了,一旦精血消耗过多,那么他自然就不治而亡。”
我问贾正经,为什么对杀公师如此的了解。
后者笑道:“因为我师父就是死于杀公师傅之手,当然对方也死了,两人可以说是同归于尽。”
“这么说,你也见过杀公师了?”胖子扔给贾正经一支烟问道。
贾正经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师父的尸体都是我给入殓的,我能没见过?”
“但我所见得杀公师傅必然与你们所见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所见的杀公师傅是已经死去的杀公师,他们身上的伪装已经消失。”
“本体是一具没有皮的人。”
“没有皮的人?你刚才还说他不是人呢……?”
胖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副理解不透的样子。
见状,贾正经说道:“我跟你们简单的说吧,这杀公师傅的本体你们可以把他看做是一种煞气实体化的外在表现。”
“每一位杀公师傅的本体都不一样,具体的等你们能杀掉他们之后,自然就明白我其中的意思了!”
闻胖子一听此话,调侃道:“哦豁,这么玄奇的吗?”
贾正经鄙夷的看了一眼胖子道:“不玄奇还能叫阴人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