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逅珐找来的奇怪植物做成药丸给宿屠服用后,宿屠的空间明显少了血腥味儿。
“宿屠?”
“嗯……我在呢。”
听到稍显虚弱的声音后,艾沐立刻瞪大眼睛,火速跑进茅草屋,恰好看见躺在床上欲要下床的宿屠。
男人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看来那种奇怪的植物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
“你的伤好了很多,对不起啊,最近有很多事情绊住了我,我没能每天来看你。”
艾沐有些抱歉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后拿过对方的手摆放平整,开始把脉。
从脉象上看,宿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八分。
这也不过才服用药丸不到十天的模样。
看来那种植物是特效药。
“无碍的,我已经好了许多,你为我已经尽心尽力了。”
这段时间,让宿屠看清了很多事情,是他以前不曾接触和感悟的。
在巫族的时候,他的能力最大,身后一堆趋炎附势的人,然又因为他的病症,无人敢亲近他。
因为身体素质强大,活了这么多年,不曾有过其他的病症,或者被人重伤如此。
即便有过那么几次,也没人敢照顾他,生怕他发狂。
但这一次,艾沐为了他如此费劲心神。
他与其他人不同,他是巫医,很清楚炼制那些药丸的不容易。
换成是他,也不会这么做,毕竟能不能炼制出来还是另一回事,浪费时间,财力,物力还有心神才是最重要的事。
“艾沐,谢谢你,真心实意的谢谢。”
宿屠支起身体,神色无比认真的望着艾沐。
“我们的关系,不用说谢谢这两个字的,虽然我们不熟悉,但却又很熟悉。”
很矛盾的存在,可艾沐明白一个道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即便宿屠身上的是子蛊,可子蛊消失对她的身体也会造成伤害。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治。
“宿屠,我有件事想问你。”
艾沐觉得二伯娘他们应该不会眼花,在街上看见宿屠应该是真的,毕竟宿屠的特征太过明显。
就他那标准的卷毛头,还有万年不变的藏青色巫族装束,是个人见了都会有印象的。
而且他的这些特征,也不会是其他人能模仿的。
“宿屠,前几天,我二伯娘上街,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根据她的描述,那个人跟你长的很像,至少头发,穿着打扮有九成相似。”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明了了。
宿屠受重伤在空间,怎么会去吉山市逛街呢?
可如果看见的人不是宿屠的话,那会是谁呢?
想到这种可能,艾沐有点细思极恐。
难道那些人已经对她周遭的人这般了解了吗?
而宿屠听到艾沐的话,并没有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就好似很普通很平常般。
见此,艾沐十分不解。
“宿屠,到底怎么回事啊?”
其他的事没有答案,难道这件事也会没有答案?
“艾宝,有些事你不需要了解的太清楚,因为跟你关系不大。”
“可是……”
“没有可是,即便你了解事实的真相,也不过就跟多听了个故事一样。”
讲故事还可以提问,或者好看的书都能珍藏起来呢。
而他的故事,听听便罢了,想要知道答案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艾沐见宿屠不愿意多说,便转换了套路。
“那你总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吧,是你还是另有他人,你不说,我心里发毛啊,你晓得我胆子小的。
何况最近老是有人要加害我,我怕那个人是要加害我之人派来的。”
艾沐是真的担心那人别有来意,主要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宿屠身上。
除了文珩,老妖怪,宿屠算是艾沐最后的法宝了。
做为与她身体里母蛊共生的存在,艾沐不希望任何人去威胁宿屠。
“还有,我是真心不希望你有事!”这句话,艾沐说的极为认真。
宿屠甚至能感受到艾沐突变的心境。
因为子蛊与母蛊是能互相感应的,所以只要艾沐有强烈的心理变动,否则宿屠很少去感应对方,这也是他对于艾沐的尊重。
“我不会有事的,至于那个人……并不是我,他也不会害你,放心吧。”
即便有了宿屠的保证,可艾沐心里却留下个疑惑。
她不是猫,没有好奇心,但出于宿屠与自己的关系,总想着能更加安全些才算好。
于是见宿屠不愿意多说,只留了一些吃的,喝的,用的还有药,便闪出空间。
艾沐坐在床上寻思宿屠刚刚的表情,脸一转,看见尹东承从浴室出来。
身上还穿着她买的卡通睡衣,完全没有了往常那股子冷酷劲儿。
“这睡衣真适合你!穿在身上软萌萌的,像只小奶狗!”
“小奶狗?是什么意思?”
尹东承拿着毛巾擦擦脑袋,随后坐在床边,眸光里带着疑问。
“唔……小奶狗就说你奶呼呼的,很可爱!招人喜欢。”
听到小妻子的解释,尹东承了然的点点头。
“可爱不可爱我不清楚,但我绝对不招人喜欢。”
他的性格从小就很冷清,根本不是招人喜欢的体质。
就如洪家人对他好,也都是因为妻子的缘故。
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么回事。
艾沐见自家男人很认真的在接自己的话,忍不住笑出声,遂即伸出手捏捏对方的脸颊。
“看看这奶膘,怎么就不可爱了,反正我喜欢。”
话落,艾沐直接扑到尹东承的身上,闻着对方身上刚刚沐浴完的清香,一时间,艾沐竟有些心荡漾。
想想前阵子自己被折腾的那晚,艾沐咽咽吐沫,算了,男色太勇猛,她应付不了。
“老公,你去派人调查调查那个像宿屠的人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调查。”
尹东承环着妻子的后腰,小声的应对着。
手不自觉的轻轻安抚,一下,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受到脖颈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尹东承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妻子放在床上,为对方盖好被子。
坐在一旁守候了些时间,见妻子睡的安稳,方才起身离开卧室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