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命的交汇开始变的随心所欲时,就连娄小乙也知道,关键的一步就要到了!
生命的置换并没有给白桦带来什么损失,恰恰相反的是,她的气色更好,精神也更饱满,法力更纯粹,生命力也更旺盛!
真正好的双修之道就是这样,不是损人利已,也不是损已利人,而是双赢!
白桦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总算不再是冷冰冰的学术探讨,而是一些别的,
“你叫什么名字?”
“娄小乙!五环轩辕剑派,只因……”
“不用说这么多!知道名字就好!”白桦打断了他,“其实知道了名字又如何?”
双目发亮,“为什么相信我?你我之间好像不熟?”
娄小乙叹了口气,“因为二十年下来你都没动用那枚剑符!而这,本来应该是你最重要的任务的。”
白桦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就只是觉得没必要!我做不到的,你却能做到!那么我的心愿由你来完成也没什么不好……”
娄小乙很清楚她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做,以后也不会停下,你大可放心!”
白桦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又觉得不重要了,决定已下,多说无益,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也害了很多人,包括蒋生他们,不管当时是不是我的意志下的决定,但终归是我做的,否认不了……
不说了,我们开始吧,按照我交给你的,不要有丝毫的偏差,我也没兴趣再来第二次……”
总算是要结束治疗了,娄小乙丝毫也没意识到会有什么意外,因为他的情况还不错,女人的情况就更好!
生命力量在激烈的对抗冲撞中,逐渐开始变的狂暴,被女人教育的没了脾气的娄小乙也不敢有丝毫的逾规,按部就班,因为他也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
这可能是一次成功的治疗,但绝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最后一刻,在登顶极乐涅盘境界时,他感受到了白桦传过来的核心生命力量,同时,感觉到自己那丝余毒根源倾泄而出!
立刻意识到了不对,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为什么?你根本没必要如此牺牲自己!我不会承你的情!因为这本不是我的初衷!”
白桦缓缓的软倒,终于结束了!从衡河界回来时就有了结束的愿望,后来遇到了一系列的变故,以为自己又有了新的人生,结果这样的希望却被无情的打碎!
她还是选择了结束,因为内心有洁癖的她无法忍受自己的肮脏,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神秘如衡河道统,也是要遵循最基本的能量平衡的!又哪里有真正的共赢?只不过在某个小圈子中如此罢了,把范围拉大些,有人共赢了,就一定有人倒霉!”
看着眼前的剑修,“我不想让谁承情!你也没有资格让我牺牲自己!之所以这样,只是觉得你活下来对衡河的威胁更大,如此而已!”
娄小乙意识到了什么,“衡河控制你的方法不会因为萨布拉汉的死亡而消失,是这样的么?
但你还有其它的选择,远远的离开这里,交给时间,总能解决!这个修真界就不存在不可磨灭的印迹!”
白桦疲惫的摇摇头,“我累了,倦了!也没你们剑修那样坚韧的神经!
修真界确实没有不可磨灭的印迹,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长的生命去消磨,去等待!
我等不了,衡河百年就是我的极限,怎么可能再来百年,数百年?
你知道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解脱!却没想到还是害了那么多的好朋友!你让我继续等下去,然后继续害我的朋友么?
至少,我能结束自己!”
白桦整理着自己的妆容,“我还是幸运的!哪怕是结束,也算结束的有些意义,给衡河界留下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恶人!
至于我,百年期间被下的控制之禁无法消除,就和你的生命衰竭一样,既然这样,就不如由一人承担!别和我争,非我莫属!
这不是充英雄,你总要让我走的更快乐些?更有意义些?否则在阴曹地府,阎王问起来时,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生命衰竭无法根除?哪怕是你,曾经学习过他们的秘术?”娄小乙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一点。
白桦笑笑,“正是因为在衡河界待过百年,我才知道要消除这些,除非铲除迦摩神庙!要做到除根,就得找他们的主神!
我等不及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做到,烧一柱香告诉我!”
娄小乙默默的为她穿上衣服,能感觉到她身体内生命的流失,就很不解,
“这么快么?那诅咒是对我下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更快了?”
白桦笑的凄美,“因为我没学全!而且那个地方,所有的功术导向都从未在意过女人!
包括对我的控制,使用一次就破坏一次,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回不到现在这样的清醒状态!你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修行人,有谁能忍受这一点么?
快点好啊!我怕疼,也怕黑,更怕孤独!”
娄小乙就握住了她的手,有些东西,就连他也没法去改变,别说他现在不过是个才恢复一,二成的阴神,就是全盛状态下的阳神又怎样?就能去衡河界铲平迦摩神庙了?
两人默默无言,本来陌生的两个人,却因为很多奇奇怪怪的巧合而被捏合在了一起,没有两情相悦,只有无比的沉重!
白桦懒得说话,而娄小乙却在默察她身体生命力流失的变化,在这个过程中,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女人并没阻止他,只是静静的看过来,眼神清澈,
“没用的!有些方法可以一,却不能二!衡河道统中类似的秘法他们就只考虑过女人怎么牺牲帮助男人,却从未考虑过男人该怎么帮助女人!
你想帮我,我心领!可这是没意义的事,别让大家都尴尬,好么?
我想安静的走过这最后一段时间,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娄小乙尴尬的停了手,他有些黔驴技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