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失控,意思就是因为某些原因,比如飞剑污秽,损毁,距离过远而无法召回造成的结果;对目下情况来论,就是再明显不过的飞剑失距,原因很简单,因为法修的义无反顾让剑修不得不后退,而忘记了控制自己已经飞的有些过快的飞剑!
在这一瞬间,大家仿佛看到了剑修致命的弱点:哦!原来除了第一剑奇重之外,他其实就是个没什么经验的中期小剑修?
下一刻,剑修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经距离开卫不过十丈远,手中长剑宛如死神的镰刀!
量天剑尺!
在前期的激烈中,在前三场的摧枯拉朽中,大家都忘了剑修一个最习惯使用的技能-近身!
内剑有随形剑附,外剑有量天剑尺!尤其在飞剑已经飞越过对手修士的情况下,瞬间近身就有了理论上的可能!
如果这么论的话,这一切可能是剑修的灵机一动,但也有可能根本就是处心积虑的死亡陷阱!
三清金丹毫不犹豫,在剑修莆一近身之时,立刻便向主持空间的太乙金丹传出了消息,娄小乙势在必得的一剑挥了个空,对手已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移去了别处,
他舔了舔嘴唇,得,已经两场没吃到冰糖葫芦了!
这一恶劣的动作让场内场外的人不由的一阵恶寒!这人,真是变态啊!没见血,没杀人,瞧他那股不甘心的嘴脸!
其实对娄小乙来说,本没必要一定要近身!他的飞剑因为有剑灵的控制,在射程上就是个极大的无解之杀,但考虑到后面还有五名三清修士,他必须保留一些手段来出其不意,所以才选择了这种大家都熟悉的近身!
也算是个完美的应对,谁让对手把法器放的那么远,不近你近谁?
……高-潮刚要来到,就被人泼了盆冷水!这谁愿意?下面嘘声大起!但三清金丹脸皮功夫了得,听若未闻!
像开卫这样的修士正是三清欠缺的,当然要救!比救第三个修士有价值的多!他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勇气,剩下的非战之罪,数丈之内和剑修互拼,非得被大卸八块不可!
外面的修士怎么样,各有心情,但留在空间内的参战双方真可谓是一半是冰水一半是火焰!
坤道和嵬剑山一方,四名坤道修士还好,她们已经隐隐看到了胜利,看到了生的希望!所以安静中透着喜悦,渴望中又有一丝忐忑!
但在主持太乙金丹的耳中,却充斥着让他无法忍受的谩骂!那都是来自嵬剑山其他四名剑修的!
“驴球子斐柴!各人自扫门前雪,你扫干净自家的了,扫隔壁寡妇家做甚!”
“入你先人!吃独食你也不能吃的这么囫囵吧?好歹给爷爷们留两个……”
“瓜娃子!亏老子我还请你吃过肉喝过酒,你娃就这么回报老子?”
……一名筑基来到几位金丹面前,低声禀告,
“事情搞清楚了!这个斐柴非真的斐柴!而是轩辕外剑烟头娄小乙!外号冰糖葫芦!这是混进了嵬剑山的队伍在此捣乱,曾于上届五环排行榜中进入过,排位九九九,只不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入选?不过听熟悉西域那边情况的朋友说,两年前此人在伽蓝的百舸争流中露过面,把那些精英杀的狼狈,差点就出了几条人命……”
几名金丹就听的直摇头,这人真是个垃圾!听听他的名字,在轩辕叫烟头,在嵬剑山叫斐柴,在排行榜则变成了冰糖葫芦,就没一个是正常点的……
为首金丹当机立断,“我意,中断擂斗!”
另一名金丹犹豫道:“中断的话,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此次都会判我三清为负……”
为首金丹坚持,“胜负其实已定,几位师弟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么?我三清传承至今,最大的优点就是该退后时便退后,绝不因为面子而死撑!
此人在筑基中强势,不看修为,就是排名前十的顶尖人物!事到如今,其实也没拿出什么真本事,我们的弟子有秘术,他就没有了么?
四场战斗,此人消耗甚少!以此估计,保守来说至少还能再胜两场!到时我们还剩几个?我们的弟子中有类似扭转乾坤的人物么?
更不用说,真让此人把我三清一杆清了,那面子才丢的大了!
就不如抓住他乃轩辕弟子的由头,公开嵬剑山作弊,既免了死伤,又冲淡了胜负,还能和坤道事后另立赌约,何乐而不为乎?”
不愧是金丹境界,其中因由想的通透,另外两名三清金丹表示同意,决定一下,立刻神传主持空间的太乙道人,
娄小乙感觉空间松动,知道第五场开始,正往前挤,却没想到空间有突然闭上,脸都快撞扁了……下一刻,周围的束缚消失,头顶上蓝天,脚底下绿水,身边除了喜极而泣的几个坤道女修,还有四双凶狠的眼睛盯住他,正慢慢朝他聚拢而来……
娄小乙就有些懵,“这是,中场休息?开饭了?”
不甘心的还有那些三清修士,一个个的把目光投过来,刻骨铭心!娄小乙就叹了口气,这怎么说的?和无上一样,当初在狼岭就是这个德行,可能也是法脉的传统,目杀!
他有点小遗憾,自己的威凌之势因为失去了对手,没有机会突破了!三清的反应很快,也很正确,不考虑面子的话,这就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他是真心想把这九个人一杆清了的!
这个战斗空间对他来说非常的有利,也包括规则,如果不是在这里,他的战斗将会变的艰难很多!
不管是三清修士的敌视,嵬剑山剑修埋怨中的敬佩,坤道修士眼中感激的流波,至少,从现在开始,他娄小乙的名字将会在五环大陆上冉冉升起,不会再有什么原因把他埋没了,也不会再有人轻视他!
最起码在筑基圈子,他成功的从一个小卒子,变成了大魔王!
而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最起码,他觉得现在还是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