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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穿越位面之攻略大boss > 第二百五十八章 迢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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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妃的寒疾看着并不严重,却过了近两个月才好利索。

刚一好,就与尘帝一同出游赏景去了,此行引得众人议论,连平日里最受宠的昭贵妃都没带上,这下子大家心里都要重新衡量一下宫内众嫔妃的权重了。

都城附近有一条景色秀丽的河流,每至盛夏就有权贵来此赏景纳凉,又到了最热的日子,尘帝乘船与月妃沿着迢河游览。

恰逢此时,昭贵妃请愿回家探亲,并未待在宫中。

月沁仍然是每隔几日便要服药扎针,如今她的身体好转了不少,身体内的毒素被清除了部分,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体魄和精力明显增强了不少。

她似是很爱看歌舞,船上的表演一场接着一场的不间断,直到尘帝注意到她的眼皮不时耷拉下来,才撤下这些表演。

“累了,就不要看了。”尘帝温声说道。

月沁并不肯进房休息,非拉着尘帝走出船舱。

出了船舱,即便有彩旗伞的遮挡,依然觉得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走至船尾阴凉处,风带着河面凉爽的潮气轻拂在两人身上,稍稍带走一些炙灼的燥气。

远山点缀在宽阔的河旁,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随着大船的行进模糊的看到连亘起伏的山脉轮廓。

近处几只恢宏的大船交错有序的行进,河水被船只搅动着拍起巨大的浪花,碧绿的湖底难以看清深浅,看得久了令人有一种头晕眼炫的感觉。

兴许是月沁真的看表演累了,此时安静的无人说话,她趴在供着果盘的小木桌上睡着了,风撩动发丝,脸上细软的绒毛在金色阳光照耀下像是个可爱健康的桃子。

尘帝为月沁披上了一件衣服,忽有侍卫上前呈上一封急件。

上面有两条信报,第一条是昭贵妃探亲后身体不适,又回到宫中;第二条是北境发生暴乱,起头的是两名被贬至此地的将领。

尘帝的眼睛丝毫没有停驻的略过第一条消息,盯着第二条沉思良久,拧眉对侍卫吩咐了几句,转身欲走,看到月沁还在趴着熟睡,俯身将她抱起来,一并带回了屋。

......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月沁饥肠辘辘的醒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周围黑暗的环境,打了个哈欠,在外面伺候的芙桃听见动静,拿着灯烛近前查看。

“娘娘,您醒了?饿不饿,我让厨房把晚膳给您端来吧。”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白天看歌舞表演的时候,听闻是到了晚上,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到晚上了?唔~确实肚肚饿了呢......”

尘帝不知是临时遇到什么紧急的事务,直至她用完膳还没有出现。

晚上,月沁兴趣勃勃的在屋内跟宠物兔子玩,这时身后有脚步声,她回头看到俊美无俦的尘帝正阔步走来,他的周身似乎有层薄薄的化不开的寒冰,当他从地上将月沁一把捞入怀中时,肉眼可见的他身上的寒意俱散,脸上带着温煦的笑容。

月沁看到是他,欢喜的眨巴了下眼睛,随后似被什么难题困住了,撅起嘴疑惑不解的问:“尘,你说兔子会咬人,它是不喜欢跟我玩吗?呜呜,伤心~”

尘帝眼眸一凛,看了眼地上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的几只白兔,揽着怀中人儿怜惜的揉了揉,在月沁柔软可爱的脸上印下温柔的一吻,宠溺又心疼的问道:“这些畜生伤到你哪里了?看来这些不知好歹的畜生不必留着了!”

月沁忙挥着小手,“其实……它们咬人也不是那么疼啦!不要……还是不要换了,我挺喜欢它们的,它们的眼睛有点…像...小菊……唔,好久没见他了,还没回来吗?”

尉尘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脸色阴沉了下去,连带声音都冰冷了不少,“你喜欢小动物,我会多为你找些来,免得它们……自觉独占宠爱,不知好歹的伤了你……”

“......”

两人用了餐后,尉尘护着月沁站在月夜下,清凉的河风袭人而来,尉尘看着怀中不知在低唱什么曲调的月沁,脸上难得流露出轻松愉快的浅笑。

他将自己薄绸外披罩在月沁身上,温柔的抱住了她,低沉迷人的嗓音带着丝丝松弛慵懒感,眼睛里带着诱惑的辉光,温热的气息刚附在月沁耳边就引起她的一阵微痒,“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才感到安定。只是北境叛乱得蹊跷,我不能再与你多游几日了……”

数道流星划过天际,带着明亮的长长拖尾,显得寂寥的夜空异常生动有趣!

月沁无聊到走神的眼睛忽的明亮起来,惊喜叫道:“哇,是会跑的星星吗?好美!”

尉尘盯着她蕴藏无尽生机的闪亮眼睛,忍不住俯身轻轻在她的唇畔印下一吻。

月沁瞪着天真眼睛惊讶的望着他,脸颊红扑扑的,不解风情的咕嘟了一句什么,滑溜的像泥鳅一样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去,眨眼间跑没影了。

房间里,喘着大气的月沁叫嚷着要吃药,她捂着滚烫的脸颊纳闷道:“呜~遭了遭了,大夫说风邪入体……才会…心慌气短……我肯定是生病了……”

……

隔了两日,本应出游在外的尘帝回到都城,以雷厉风行之势派兵镇压北境叛军,终于在半个月后迅速的控制住了局势,并探查出朝中的右都尉有反叛之心,事发时右都卫联系了数名党羽内外勾结,但还有其它疑点,当查到其幕后指使人时莫名断了线索……

这件事的调查表面上就此草草了结,但尘帝还在不间断的调查,关于此事的后续调查总是隐隐感觉到一股势力在从中作梗。

尘帝回宫当日,李太史急匆匆的觐见,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塌般的大事,“陛下,臣心惶恐,天降异象!天下人心惶惶,逢此异象您恰好杀了三名大臣,外人皆说是应了天象……陛下您可要谨慎行事,万不可再犯杀忌触怒了上天啊,关于此次叛乱您就……”

“呵,孤不信什么天象!”尘帝答道,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李太史讪讪的看了看尘帝,脸色憋得通红,满肚子话再说不敢出来了,看着尘帝扬长离去。

后来,宫中传出陛下偏执专断不敬天地,任性妄为,不利江山社稷等煽动人心的小道消息……

这些话很快传到陛下耳中,诡异的是宫中的李太史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朝中众臣缄默不言,而这出传言闹剧也快的像一阵风一样散了。

某天下了朝后,陛下径直前往月妃住处,但是念及昨日还未批完的奏折就又折返回了书房。

没多会儿,昭贵妃身边的宫人得了通报,神色慌张的禀告,“陛下,昭贵妃她早膳未吃的下,这会儿又昏睡过去了,这几日来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奴婢怕……怕是……”

尘帝的眉头轻轻抬起,问道:“看过太医了么?”

宫人结结巴巴道:“啊......给贵妃看过了,太医说是忧心过度,气血不足......贵妃娘娘刚服了药,还是脸色不大好。”

尘帝又将视线放回到手中的事务中,“知道了,让她好好调理就是了,还有没事别来孤这里禀告。”

宫人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声音丝丝颤抖,慌道:“可......可是......昭贵妃她思念陛下您,若是您去了,娘娘的病指不定就缓解了......”

尘帝蹙眉冷哼了声,突然从殿外进来两名侍卫将慌恐的宫人拽了出去。

这名宫人挨了数十板子,昏厥了过去。

有宫人将此事禀告给昭贵妃,昭贵妃生了很大的火,觉得这名宫人蠢笨至极,命人将她割了舌头赶出宫。

“留着无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来本宫真该清理下身边这些不中用的奴才了!”昭贵妃摔了茶碗,瓷白纤弱的手不自觉的放在腰间轻拂过,“呵,废物!?还需要本宫亲自出马?”

隔了几日,昭贵妃找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前去陛下的书房通报,只说有紧要的事不得不与陛下商议。

尉尘面色一凝,宣人进来。

昭贵妃被人搀扶着上前,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陛下,现在叛乱虽已平,但是作乱的贼子实难抓尽,臣妾有法子可替陛下分忧。”

“说来听听。”尉尘端起茶抿了一口,眼中带着些锋芒。

昭贵妃娇笑着推开身边侍人的手,面色稍显严肃,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重新复述出来,“臣妾听闻北境王在其域内多有挥霍奢靡之作风,民众多对其不满,此次叛乱定是百姓不满导致的,臣妾觉得陛下应该派心腹之臣前往替之,借北境治理不当之责,您可以除掉北境王......以此平定北境,又可以安抚民心,如此叛乱便可以从根源治理了。”

不及期待,尉尘并未对她的高见做出任何评价,低头继续看着奏折。

“陛下......”昭贵妃娇柔的轻唤了声,心里有丝不甘。

尘帝迟迟应了句,最终连个正眼都没瞧。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孤还有要务忙。”

昭贵妃嘴唇恨恨的咬出了血,犹豫的站了一会儿,愤懑不满的眼神从尘帝的身上离开,被宫人搀扶着离开。

走至殿外无人处,昭贵妃失神的停住了脚步,她身边的宫人未来得及停住,扶着她趔趄了下。

“你怎么回事,抻坏了本宫的衣服,毛手毛脚的!找打!”昭贵妃的脸阴厉扭曲得吓人,抬起手抽在宫人的脸上。

宫人捂着脸哭泣着跪在昭贵妃脚旁,“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昭贵妃嫌恶的踢开脚边跪着的人,对着贴身侍婢傲慢的吩咐道:“近来本宫身边不如意的蠢人怎么这么多,重新给我挑选几个机灵的,罢了,我还是亲自回曲府挑选,什么都要本宫亲力亲为......”

......

这一日又到为月沁施针祛毒的时候,她的眼睛上蒙着布条,安静的坐着一动未动,身旁淼淼青雾从香炉中溢散出来,月沁似仍沉浸在未醒的梦境中。

此次施针时间过长,尉尘也是不得已才使用这种控制精神的药物,但是时间也不可过长,有可能会对身体产生某些不良伤害。

和巫医配合,在她的腹部和头颅都扎着密集的银针,最后巫医拿出一种黑褐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接触银针的肌肤处,最后又依次扭转了遍银针,这下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银针都在微微抖动着,针孔出不断钻出黑色粘稠的液体,伴随而出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不要慌,这都是正常的,冥黄草的药效就是这样的......这次也未必能全部拔除,慢慢来吧。”巫医将随身带来的布包重新收好,花白的胡子随着说话不断起伏着,对着面有忧色的尘帝安慰道。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就将药香停了,免得药物吸入过量,整日都昏昏沉沉的。

巫医先行离开了,接下来拔针和清理等简单的事宜都交由尉尘亲自去做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注意到窗外的鸟鸣,他目光移动到墙上的一副画像,画中的女子穿着着凤翎国的衣着,笑颜娇艳俏皮的看着前方,充满活力的眼睛好像是会说话般在向画外的人倾诉着什么,很容易让人一眼就陷入进画中。

侧室巨大浴池冒着氤氲温热的潮气,可以闻见浓浓的药草气息,散发着一股甘苦熏人的味道。

雅白衣服的尉尘坐在床边的木凳上,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清雅温柔的韵味,拿着一块白色的棉纱为月沁小心的拔去银针,轻轻擦拭着污血,正要拔最粗的一根插在面中部位的银针时,他感受到面前的人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带着巨大的惊恐和怯意,怯生生的说道:“尘,你在干什么?我好怕!”

尉尘的手僵住了,仿佛一瞬被卸去了力气,脑海不自觉涌现过去的某些画面,“我……”

这次又被月沁得了空,从床上蹦下来,撒丫子逃跑了,“嗷,好痛啊,不要动我的头!”